p; 陈夫人嗯了一声道:“正巧族长也在,到时候就请他给你们主持分家事宜吧!”陈二老爷闹这一出,还不是为了分家时多得产业。陈中和看不透,陈夫人却是门儿清。
祖产都是由嫡长子继承的,而陈家最值钱的产业是祖产。至于其他的,她倒不在乎。有族长在陈中宣想分祖产,做梦。所以,多余的废话她也不说。
崔氏肯定是要葬入祖坟的,等丧事完了后陈中和要扶灵回江南。陈族长打算跟陈中和一起回去,所以现在还留在陈家。
过了两天,陈焕章也回京了。看到儿子越发的消瘦,陈夫人心疼得不行:“你这孩子,念书重要,可身体更注意。”
陈焕章说道:“娘,我先去给灵堂给祖母磕头。”他对崔氏没半点感情,若不然就不会下此狠手了。不过,该做的他都会做,不给人落下把柄。
以后,他是要走仕途的。要现在落人把柄,以后被人咬住会影响前程。
陈焕章去了灵堂磕了三个头,然后跪在棺木前烧纸钱。一直到很晚,被陈夫人催促了三次,他才出了灵堂到旁边的小屋吃东西。
因为陈焕章好久没吃东西,陈夫人让熬了粳米粥给他吃。也是因为现在重孝期间,半点荤腥不能沾。粥里,就放了一些切的细碎的青菜。
在陈焕章吃饭的时候,陈夫人与他说道:“你姐生了,生了个儿子,如今在坐月子不能来。不过你姐夫这几日都有过来。”
陈焕章神色大变,脱口问道:“娘,大姐她是不是因为祖母,所以才早产的。”若是如此,那他可就是罪人了。
陈夫人扫了一眼陈焕章后面,门帘后面有个影子。
嗯了一声,陈夫人说道:“你也知道,所有的孙女里面你祖母最疼你大姐了。你大姐知道她病逝,因为太难过动了胎气。”说完,陈夫人给陈焕章使了个眼色,然后朝后示意了下。意思让他注意点,别落人话柄。
陈焕胜心头微沉:“大姐跟外甥他们可好?”欠大姐跟外甥的,他以后加倍奉还。
陈夫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都挺好的。我听你姐夫说,元哥儿长得很像你。”对于自家儿子长得像小舅子,鸿珀也没啥怨念的。外甥多像舅,这很正常。
陈焕胜眼中闪现过一抹喜意,不过很快就掩下去了:“孩子叫元哥儿吗?”
见陈夫人点头,陈焕胜点头道:“这名挺好的。”
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陈焕章沉重的心情,也得到缓解。
晚上,儿子是要守灵的。至于孙子,并不强求。
看到陈焕章一脸的疲惫,陈中和心疼地说道:“焕章,你回屋歇会,明早再过来。”
陈焕章不愿意:“我撑得住。”
陈中和很倚重长子,并不想儿子他为此病倒:“焕章,你祖母生前最疼你,要为此病倒了她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了。”
陈焕胜这几天也累得不行,眼皮一直都在打架:“大哥,我们先回去眯会。明天清晨,我们再过来。”
陈二老爷听到这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陈焕胜。可惜,陈焕胜并不搭理他。
自记事起,陈二老爷就不在身边。这些年陈焕胜不管是进学还是其他的事,都是陈中和一手包办。可以说在陈焕胜心中,陈中和这个伯父更亲。
陈焕章听到这话,这才点头道:“好。”
不过,出了灵堂陈焕章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了主院找陈夫人。
陈夫人也是忙到半夜,正准备眯会就听到陈焕章来找他。
先吩咐丫鬟去小厨房下碗面条,然后陈夫人才出来见了陈焕章。
看到儿子眼眶都是血丝,陈夫人很心疼地说道:“焕章,快去休息。”
“我跟娘谈完事就去睡觉。”他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身体到了极限,若不然他肯定坚持守夜。
陈夫人让他坐下,然后问道:“什么事,你说。”早点说完,儿子也能早点歇息。
陈焕章来找陈夫人,说的是分家的事:“娘,不管爹怎么分家,你都不要插手。”他的心腹随从在外面守着,也不怕有人在外面偷听。不过,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陈夫人一愣,转而摇头说道:“不行。你二叔别看闷声不吭的,可这些年他从没吃过一分的亏。我若不管,东街的两个铺子跟城外一千二亩的良田可能就保不住了。”
陈焕章摇头说道:“娘,爹若要给随他的意,你不要管。”
陈夫人急了:“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糊涂。若是这些产业都被他们谋算了去,你以后吃什么用什么?”
陈焕章说道:“娘,就算继承一座金山,没有足够的能耐也守不住。相反,若是有能力就能赚取金山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