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这差距有多大。”曾晨芙送的绸缎,颜色鲜艳花色丰富适合年轻女子穿。汤氏置办的绸缎颜色中正花色也少,而且光泽度也不够,看起来有些老气。
方辉看了下说道:“安阳侯府有自己的绸缎铺,而且进的都是最时兴最好的料子。在桐城买的布匹绸缎,肯定不能跟她送的比。妞妞,你二娘这段时间为你的婚事忙前忙后,中间还累病了。妞妞,不要你感激她,至少你也得体谅下吧!”
妞妞听到这话,怔怔地看着方辉。
方辉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说道:“妞妞,你马上就要嫁人了。这嫁了人,可得将这性子收敛了。若不然,你定要吃亏的。”
妞妞回过神来,问道:“爹,当日阿壮说让你给他钱,他在京给我置办绸缎首饰,你为什么不答应?”
方辉皱了下眉头说道:“你弟弟才几岁,这些事哪能让他去办?再者他要读书习武,哪有时间去做这些事。”
“那古董字画呢?为什么我一样都没有?我可听府里的下人说了,分家的时候祖父分了三成的古董字画给你。”
方辉并没否认,只是说道:“这些以后要留给阿壮跟和哥儿的。”意思是古董字画只传子,不传女。
妞妞闻言,冷嘲道:“阿壮以后,真能继承这些东西吗?”
父女两人这次谈话,又是不欢而散。
不过这次以后,妞妞再没为嫁妆的事吵闹了。方辉倒是很欣慰,觉得上次说的话有用,妞妞开始收敛性子。
汤氏可不相信妞妞会改了性子,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不过安插在主院的两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事她也就放下了。
在妞妞出嫁前五天,壮哥儿跟宁远航从军营里回来了。
在军中呆了一个多月两人又黑又瘦了,马氏见了心疼得又忍不住掉了眼泪。
送嫁妆单子过去的前一日,壮哥儿将他置办的铺子跟田产的契纸给了妞妞。
妞妞看着房契跟田契上的名字是自己,很是感动地说道:“阿壮,我一直以为祖父不喜欢我。没想到,是我误会他老人家了。”若是不疼她,怎么会给置办这么厚的嫁妆。
壮哥儿递给她两千两银票,说道:“这才是祖父给你的添妆,那铺子跟两百亩良田是我给你置办的。”这两个产业,一年收息有两百来两银子。钱不多,但妞妞也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够她日常花销了。
妞妞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壮哥儿压低声音说道:“当初分家,祖父担心爹娶了汤氏将来我会受委屈,就做主直接将一半产业过户到我名下。这产业如今祖父替我保管,等我成亲后祖父就会将产业交给我的。”
妞妞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了,祖父真是太睿智了。他爹如今可不是严厉只有汤氏跟那几个兔崽子,哪还有他们姐弟。
过了良久,妞妞才平静下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跟娘?”
“大姐,这事别让娘知道。还有,若是那女人问起,你就说这些东西是祖父给你的。”远航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不可能一直瞒着,但现在还是别说破的好。
妞妞惊愕不已:“你是说,这事那贱人也不知道?”
“我猜测应该是不知道的。”
妞妞高兴不已。这表明,他爹也不是完全相信那贱人了。
其实妞妞是想多了。方辉不是不相信汤氏,而是这话他无法启齿。怎么说?难道他能说宁海不相信他,会认为他以后会偏向汤氏跟她所生的孩子委屈了壮哥儿。这么没面的事,他可说不出口。
铺子跟田产都是要加在嫁妆单子里的,这事自然瞒不过汤氏了。
听到这些是宁海给妞妞的添妆,汤氏倒是没有怀疑:“这手笔,还真是大。”这铺子跟田产加起来怎么也得三四千两银子了。她给妞妞置办的嫁妆,全部合起来也才六千两左右了。
诗翠说道:“奶奶,侯爷也太偏心了。”侯爷将大少爷接过去亲自教导,如今大姑娘成亲又给铺子田产做嫁妆。反观自家少爷跟姑娘,自小到大连件礼物都没有。
宁海重嫡轻庶,想让他对壮哥儿一样对和哥儿,那是不可能的事。
汤氏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拖累了和哥儿。”若她是正室,和哥儿也不会被人瞧不起了。
方辉对宁海的性子也算了解,既已分家,就不可能这么大手笔地给妞妞添妆。想到壮哥儿得的那些产业,方辉神色有些复杂。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