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说,他是喜欢我的。
那个时候,丁析就站在街对面,他看到我对言子笑笑然后勾起他的小指转身离开。
街边的音响店里恍惚地放着jay的借口:我知道坚持要走是你受伤的借口。请你回头我会陪你一直走到最后。
和丁析相识前我还是那蹦蹦跳跳扎着两只小辫子在大街上晃的孩子。那时我有棂棂,棂棂有莫盛。棂棂是对我最好的女孩子,她的幸福来自那个穿白色休闲服,有天真笑容的男孩子,他叫莫盛。
棂棂总是在莫盛叫了自己n次后准备下楼前回过头来对我灿烂地笑:蒙蒙,你应该是有人照顾的。不然你这么赖着我“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然后棂棂带着话尾转过身去。
这样的日子一直淌啊淌,直到丁析出现的那个阳光四溢的午后。
我是在双休日返校时遇见丁析的,那些穿过薄薄云层的细碎阳光撒在他对我摆出的笑脸上,心里漾起一片长长的温热,以至到多年以后的夏日午后,我还是会在闭上双眼时忆起这份绵延不绝的暖。
丁析那样对我走过来,我当时真想告诉他:你应该这样笑一辈子的。
可是我先听到他的声音,软软暖暖的,一如他的笑:你是叫蒙蒙吗?我前天来学校报名时见过你,听到你的朋友是这样叫你的。
我知道了,他是来办理插班手续的,和我,会是同班。
老师把丁析安排在六组第五个位置。我在他左后方的平方----四组第七个。
我开始在很多的时候里将视线从正前放的黑板上移到右前方,看他用笔在稿纸上写密密麻麻的字发出刷刷的声音,看他仰面望着黑板上的习题时微皱着眉的样子,看偶尔有风拂过他飘忽的发际
于是我拽了拽身边正狠命抄笔记的棂棂:嗯,棂棂,怎么办啊,我是不是,我
蒙蒙?!你今天怎么了?
啊,不是,嗯棂棂,你说说你和莫盛的故事给我听吧。
啊?呵呵。好。棂棂顿了顿,换了一副甜甜的表情,开始陷如回忆:
“是我先喜欢上莫盛的。蒙蒙你可别笑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背着你偷偷去球场看他在足球场地里挥汗如雨,我也悄悄买矿泉水的,可是我都不敢去递给他,第二天下定决心又买一瓶‘新鲜的’,怕他喝第二天的水不卫生嘛,可结果却只是在家里堆了满满一箱子矿泉水都没开封。”棂棂自顾自地笑起来,我想,她真是,很幸福。
“后来圣诞节,我在早上来学校的路上看到了莫盛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他只有一个人,就走过去叫他,就这样他知道了我的存在,那天我送他的圣诞礼物,就是那一箱矿泉水。”棂棂把头转向我“嘿嘿,后来就是你知道的啦,他是被我这张充满革命热情的脸大大地感动啦!”
“棂棂”
“啊?”显然棂棂还沉浸在她的幸福事迹中没恍过神来。
“棂棂,我,好象,喜欢上谁了”
“谁?”棂棂的眼睛瞪得足够大的,我就在想她怎么反应这么快,丝毫没有惊讶地“啊”上几声呢。
“嗯。丁析。”
“蒙蒙,你应噶器是要有人照顾的。”棂棂又冒出这句话来,却是极其诚恳的样子。
“”
“真的真的!看看,看看,蒙蒙这么乖的样子,棂棂可不是想把你扔给别人哦!来来,快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于是我把头抵在臂弯里,偶尔抬头看看丁析,一边开始将那个夏日午后的阳光细说给棂棂。
棂棂最后说,你应该告诉丁析你的感觉的。
我说我不知道。
可我感到自己一下字变得勇敢起来,在薄雾漫天的清晨我站在丁析家楼下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然后让他认为我只是巧合地出现在那,怕去晚了一步他就已经不在。
上学的路上有摊位在卖水饺,我听到丁析说想吃,于是买来一份说你吃吧。他看着我问你不要吗?我说我早吃过了的。然后我一饿就是一上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半年。这半年里我每日乐此不疲地做这样被棂棂说成是傻姑娘做的事,因为偶尔地也想到,自己或许也是能如棂棂那般幸福的:她付出了,有回报了,幸福了,因为有莫盛。
如果有一天,丁析能如莫盛对棂棂那样对我,多好。
有时候,是在很多的时候,我暖暖地想,丁析给我的那样明亮的笑容,他也是喜欢我的吧?也许。
我告诉自己总会的,丁析总会对我很好的,那时,我就能如棂棂一样的幸福了。
而事实却是我坐在距他不远的地方却不曾多讲一句话,很多时候我是有很多事想细细地说给他听的,我甚至把以前会对棂棂说的话都藏起来,写在一个漂亮的本子里,我想总有一天他会读到的,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因为我固执地认为,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棂棂说,我从小就是这样固执得可笑。
然后有一天,我忽然就头痛得厉害,紧紧抓着棂棂的手臂叫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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