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男人带我去了他们驻扎的地方,那是一支一万多人的部队,里面所有的人,都和第一天来找我的男人差不多,他们都带着头巾,身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这些人都住在地洞和山间缝隙之中,他们从来都不见阳光,只在夜里行动,之后在这个男人和他的部队的帮助之下,我们夺回了大部分城池,所有人都怕我们,主要是他们害怕这支死士的军队,这个军队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从来不畏惧死亡。
这些人即使受了再重的伤,过了一段时间总会复原。
而且他们吃尸体,尤其喜欢吃死了之后的尸体,所以,即使敌人袭击了我们的补给线,他们也可以存活下来很长的时间。
总之,这支部队帮助了我们取得了胜利,然而就在胜利还有一瞬之间的时候,出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塵垚的父亲被刺杀了,刺杀他的人用了毒,那毒我们都没见过,当时塵垚才三五岁,一旦他父亲死了,他是不可能接起重任的。
当时,塵垚的父亲脸。色。铁青,昏迷不醒,估计根本就活不了几天了。
这时候,死士军队的将军,也就是第一天来找我的这个男人说,他可以带我去神庙,神庙里会有解药,能够救塵垚对父亲,他说这件事他们也有疏忽,没有保护好塵垚的父亲,原本保护塵垚的父亲还有塵垚也是在他们协定范围内的,当时我就反问,你们的协定到底是什么?
男人说,这个是不可能告诉你,他说,我带你去拿解药,但是他是无法进入神庙废墟的,只能我自己去拿,他说他知道一条近路。
之后这个男人就牵出一匹黑。色。的战马,只是那匹战马十分古怪,它的眼睛都已经溃烂了,身上还有很多伤疤,那些伤疤都流出脓水,而且还有蛆从伤疤里往外钻。
男人把我拉上了马,然后带着我去了神庙。”
“这是你第二次去神庙?”
“对,如果这样看来,我这辈子一共来过这里三次,第一次是在娘肚子里被带来的,第二次是由死士将军带来的,这两次我几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的,因为我在死士将军的马上,那匹马从来不知道疲倦,就一直是一路狂奔,我眼前全是风雪,什么都看不见,更是不知道,他到底走的是哪条路。”
“那你第二次到了神庙,看到塵逊了?”
“没有,我第二次到神庙的时候,走进来,神庙里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我走到神庙的三扇门,就发现三扇门都紧闭着,但是在门外有一个小瓶,小瓶里装着药,而且小瓶下面还有一封血书,这封血书是塵逊留下来的。”
“上面写了什么?”
“那封信应该是写给他儿子或者是孙子的,内容大概是告诉自己的后代,一定要继续延续祭祀,似乎祭祀的仪式才能保证这个神庙活下来。”
“活下来?”陆冬身体再次一冷。
“对,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神庙本来就是活着的么,我总感觉这个神庙里有什么活物,或者这个神庙本身就是活的,它在监视我们,看着我们。”外爷声音有些沙哑:“这封血书应该就是一个保证,但是在血书的后面写,事情成了之后,塵垚,也就是他的孙子,必须在他登基之后十年之内重新开始整个神庙的献祭,如果没有进行献祭,那么塵垚还有他所有的部族里的所有人都将会死于一旦,在血书最后画了一个符号,那个符号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一个四脚蛇。很显然,如果我们不进行献祭,那些四脚蛇就会再次出现,并且毁灭我们的整个部族,这就是之后我们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我把血书和药瓶带了回去,救活了塵垚的父亲,但是我当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瓶药也许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之后,塵垚的父亲成功登基,只可惜他登基了就死了,之后塵垚代替他成为君主,但那时候塵垚也不过十余岁,而他登基之后一直忧心忡忡,我也一样,因为我们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献祭的承诺,我们必须完成神庙的承诺,神庙可以给我们这么多东西,他想夺回这一切应该十分容易才对,我们不可能逆反,因为我们对于神庙来说不过是蝼蚁而已,我们只能接受这一切,承受这一切。
所以,之后我就带着我的家眷到了这里,来完成之前承诺给神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