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索,一股小家子气。“是啊,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岛津光久叹道。也不知道他们俩人平时说话就是这样,还是故意在谦和。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看上去一副主谦臣敬的样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更没有一个重点。如果放在孙杰那里,早就大嘴巴子抽上去了。“那么,就到此为止吧。朝鲜,不知好歹,也该给点颜色瞧瞧!明国内部南北对峙,恐怕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朝鲜。不如以朝鲜为跳板,先试一试。”说了半天,桦山久守终于说到了重点。岛津光久一脸贪婪,“是啊,如今明国内部自顾不暇。辽东建奴已经变成了烟灰,南北对峙再次重现。就像历史上的南北朝那样,恐怕无法在短时间之内统一。丰臣秀吉是一个雄主,可他死的太早,如果他一直能活到现在,想必,他会将他喜欢的樱花种遍整个明国。对于我岛津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大明内部的事,根本无法掩盖。因为疫病,加之一系列的事,孙杰未大举南下。这就让倭国这些人产生了一个错觉,那就是孙杰和南明实力差不多。将会重现历史上南北对峙的场景。这可是混乱之象,是浑水摸鱼之象。如果不能好好的利用利用,真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真的做到那一步,德川将军也要拜服在家主的脚下,到了那个时候,一统天下,杀回中原,不再是一场梦!”桦山久守道。“八嘎!”岛津光久大骂一声,呵斥:“我岛津家可不是反贼,德川将军是天下的主宰,怎么能颠倒主次?更别说还有天皇陛下在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桦山久守俯身,连连告错:“这是臣的过错,还请家主责罚。臣心中所想,只是想让家主能够看一看盛开在明国中原的樱花!”“呼!”岛津光久深吸一口气,道:“我真的很想看到当樱花开遍整个中原的场景,你起来吧,这事情,终究会实现的!”……许久之后,桦山久守下了山。岛津光久穿着祖上的那身铠甲,在冰天雪地当中挥舞着一把武士刀。寒风顺着他的脸颊,笼罩了他的全身。身上的铠甲也变得更加寒冷,可他全然不在乎。矮小的身材,实在配不上这把狭长的武士刀。就像是一个土豆在摆弄着一根牙签,场面滑稽不堪。几个穿着单薄的歌姬抱着三味弦跪在旁边,那惨白的脸,就像是从阴曹地府出来一样。嘴唇猩红,就像是抿了血一样。低沉且又小家子气的音乐,从她们的手中传出。在这冰天雪地,和岛津光久手中挥舞着的武士刀,交织着一场天地交响乐。侏儒也有春天,侏儒也有野望。一曲终了,岛津光久手中刀劈在了一棵大树上。可他力气不够大,不足以将这棵大树拦腰砍断,最终将武士刀卡在了半腰。滑稽的抽拔了好几次,依然没有任何作用,索性将刀留在那里,重新回了房间。他以为他自己的身体素质很好,孰不知尚未将铠甲脱下,就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说一句难听,这种人就应该冻死。喝了几口热茶,将珍藏很久的大明地图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京城,也就是现在的北平府,脸上的贪婪几乎化为实质。“这么宏伟的地方,就应该由我统治。这些该死的人,都是一些懦弱的愚蠢之辈。当年丰臣秀吉能拿下整个朝鲜,从而进攻明国,我又何尝不可以呢?德川家光,不过废物。远远比不上他的祖父和父亲,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与我相比?唯有最凶猛的将军,唯有战功卓着的将军,才能在明国欣赏盛开遍野的樱花!”岛津光久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地图上,激动的心久久无法平静。倭国,从古到今一直觊觎中原。唐朝白江口一战,倭国安稳数百年,一直持续到丰臣秀吉之前。这一场仗,让倭国数百年不敢西望。可如今,随着大明内部出现问题,加之南北对峙的开始,岛津光久心里也诞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来人,斟酒,起舞,我要畅饮痛醉!”岛津光久朝着外面大喊。不多时,几个歌姬走了进来,抬着一个装满了美酒和美食的食盒。岛津光久一脸畅快的喝酒吃肉。阵阵乐曲声中,岛津光久“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