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贵妃眼睛一眯,笑道,“你可要说到做到,否则——”
安氏忙说道,“不会的,娘娘,臣妇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次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顾贵妃低垂眼帘心思一转,“好吧,念你为本宫多年奔波的份上,就再帮你一次。现在就随本宫一起大理寺吧。”
“多谢娘娘。”安氏又磕了一个头,同时,她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
帝寰宫里,元武帝正听着南宫辰的汇报。
“皇上,按着您的吩咐,段奕的货物车已全部被调换了。”
元武帝看了他一眼,说道,“朕不顾言论,将你从大理寺救出来,你这次一定不能再出差错,能不能再次出仕,全靠这次了,段奕败,你方可胜!他拉着那几车货物到了灾区,不被灾民打死也会被口水淹死!这正是你表现的好机会!你可要记住了。”
“皇上,臣明白,一定不会让段奕平安回来!”南宫辰郑重回道。
☆、035章难兄难弟
兵部的兵库司夜间失火,元武帝震怒之下,责令大理寺连夜审案。
谢诚在证据确凿之下还死不承认,大理寺卿胡安恼怒着命人上刑,几十棍子打下去,谢诚吃不消,胡乱应了罪。
但他又说不出货物去了哪里,这让胡安很是头疼。
“先将谢诚收监!”
……
月色亮如白昼,深夜的皇宫一片死寂。
元武帝的寝宫帝寰宫里,南宫辰与元武帝商议好了青州赈灾的事宜后,便起身退出了帝寰宫。
他现在没有官职,依旧走的是元武帝寝殿内的地道。
墙上的那幅画刚刚掩好,顾贵妃的声音便在寝殿的门口响起,“皇上,三更天都过了,您怎么还不歇息着?这么晚了还看什么画儿?”
元武帝吓了一大跳,忙将视线从墙上的画上收回。
他此时半躺在床上,看到顾贵妃还穿着正装,眼神微微一冷,说道,“贵妃怎么还未安寝?”
“来看看皇上啊?臣妾关心皇上的身体呢。”顾贵妃媚眼含笑的说道。
她不理会元武帝铁青的脸色,缓缓地走到床榻边坐下。
顾贵妃正要开口说话,眼睛却又不经意的扫到地上的一件东西。
她弯腰捡了起来,口里说道,“这个……好像是剑鞘上的穗子吧?朱红色的,会是谁的?皇上,您的寝殿里怎么会有人带剑进来?”
元武帝淡淡看了她一眼,掩着心中的慌乱说道,“贵妃何出此言?朕的寝殿里怎么会有带剑之人进来?”
顾贵妃讶然说道,“哦,可不是吗?是臣妾想错了?唉,也许是哪个宫女身上的荷包穗子掉了一根。”
说着,她将那一尺长的穗子在手指上轻轻的绕着玩,元帝看着她的手,心中莫名的生起一阵烦躁与惶恐感。
“贵妃,朕想歇息了,贵妃也早点去睡吧。”元武帝说着,身子往被子里钻去。
顾贵妃忙走上前来贤惠的给他掖了掖被角。
烛光下,已到中年的女子容颜依旧娇好。大梁第一美人的称号至今无人超越。
她媚眼浅浅含笑,乍一看去,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美妇。
元武帝竟生出一丝恍惚,仿佛她依旧是当年那个与他深夜谋着大事的爱妾。
但很快,他想起顾贵妃现今的种种,心中马上又生起了厌恶之感。
“自有喜公公照顾朕呢,贵妃不用忙了。”元武帝频频下着逐客令。
顾贵妃又是温柔一笑,她轻轻抚着手上的长长朱红穗子说道,“皇上,听说您让大理寺的胡大人将羽林卫头领谢诚给拿了?”
“他竟敢火烧兵库司,还抢了货物,如何不该拿?”元武帝愤恨的说道。
“皇上错矣,兵库司失事,犯错的是那司库长,他竟然放人进了库房才遭此变故。据说,出事时他醉得站都站不起来了,这人就不该留着。而羽林卫头领么,根据他的供词,他分明是掉了腰牌,被人捡了去才造成了今日的变故,罪不至死,顶多革职吧。”
顾贵妃淡淡的说着,手里一直绕着那根长长的朱红色的穗子。
元武帝的脸色微微一白,眸色却是一冷,“贵妃说得有几分理,那就让胡爱卿再仔细的审审吧。”
“皇上圣明。”顾贵妃将那根朱红色的穗子扔到元武帝的床榻前,又朝元武帝福了一福,转身出了帝寰宫的寝殿。
“该死的!”元武帝气恼的将那根穗子捡起来捏在手里,南宫辰怎么会掉一根穗子在这里?
……
大理寺里。
大理寺卿胡安仍然在连夜的审理着兵库司的案子,这时却有人传顾贵妃派人送了懿旨来。
胡安不敢怠慢,待看清内容,心中已是明了,谢诚是谢家嫡公子,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被杀头,而那安世翰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东平侯府上的庶房老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想到这些,胡安心中已有了如何定案的想法。
……
过多的车马进城是必会引起人的怀疑,而一二辆马车运着货物在城中的街道上行走,便是一件普通的事。
路上也偶尔遇到了巡逻的兵差上前盘查,云曦马上拿出段奕曾经送给她的一块玉佩出来,凸起的龙纹,中间刻着一个“奕”字。
“奕亲王府上的。”她晃着手里的玉佩说道。段奕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却是皇族中真正的嫡系,比当今皇上的血统还要正。再加上他平时手段毒辣,杀人没有章法,京城中的人都不敢得罪。名号响亮在外,兵士便马上放了行。
两辆货物马车,云曦与吟霜还有朱雀则是骑马跟在后面,赶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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