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堂内呵呵冷笑起来,“谢二公子,好久不见哦。”
谢诚看着来人脸色顿时一白,咬牙冷笑道,“纪副统领?”
“对,没错,正是本官。现在的羽林卫里虽然没有头领,但大事小物却是本官一手管理。当然,纪某能统帅整个羽林卫,还得多谢二公子与谢三公子给的机会,不然,纪某老死在羽林卫里也会一直是个小队长。”
这句话是赤果果的嘲讽着谢诚,在话里藏刺骂着他与弟弟的无能,才让他爬上了一级。
谢诚正要回顶几句,就听纪恒朝身边的喝道,“将这两个贼匪头子绑了,将山上所有人全部抓起来!”
“我们什么也没有干,我们是贩马的,你们不能随便抓人!”仇老三脸色大变叫嚷起来。
纪恒冷笑,朝两个小兵挥了挥手。“搜身!”
两人马上将谢诚摁倒,最后在他的腰间小荷包里翻出一张纸来递给纪恒,“大人请看!”
纪恒伸手抖抖纸张,斜斜看向谢诚,“看见没有,这就是证据,你与这个寨子的寨主仇老三近三年来合作的假案近五十起,上面明明细细说得明白,还是你自己的字迹!你想辩驳的话,到京中的大理寺里找胡大人说去!”
“谢诚!原来你到老子的寨子里来是想拉老子下水,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仇老三今天才同你说话,几时与你做案子了?你去死!”仇老三暴怒之下抬脚朝谢诚狠狠的踢去。谢诚的身上本来就有伤,根本无还击之力,仇老三一脚便将他踢飞老远,爬都爬不起来。
纪恒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表情冷冷不说话。
他与谢诚不合,谢诚被打,他乐得看笑话,为什么要去拉架?只要不死人,随便动手!
等到谢诚被仇老三已打得吐了两口血了,纪恒才将仇老三拉开,“住手,打死了你可就吃官司了。”
谢诚的一只眼睛被打肿,半睁着一只眼看向纪恒,气得叫嚷起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都被仇老三揍了十几个拳头了,纪恒才喊停,这分明是想他被人打死。
“故意?谁看见了?”纪恒冷冷一笑,“谢二公子有什么话到衙门里说!”
寨门外,谢枫冷着脸不停的催着云曦,“你看看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不急!我这里还有事呢!”云曦道,她既然做了双龙寨的当家,就得救出被仇老三抓走的人,否则,难以服众。
谢枫见说不动她,只好站在一旁相陪。
赵胜见二人的表情,心中不住的嘀咕着,他们这位当家的难道是个不简单的人?瞧这位军爷对她虽然黑着脸,但眼神却是在讨好。
又过了一会儿,谢诚与仇老三被人押了出来。
谢诚看到谢枫站在寨子门前,那眼神攸地一冷,原来是谢枫带来的羽林卫,哼,这口气他不会咽下!
最后,纪恒大步走了出来,向谢枫拱手一礼,“今天的事可要多谢副指使了,这分人情,纪某铭记在心,因为还要将人犯押回京城,纪某就不多停留了,告辞!”
赵胜不敢去问那些官差,只得自己跑进了寨子去寻被仇老三抓来人老五等人。
他刚才走进几步,便看见老五乐呵呵的走了出来,一见赵胜便乐呵呵说道,“赵当家,太解气了,官差们竟将仇老三的人全抓了,哈哈哈,看他们还嚣张。”
赵胜又惊又喜,这位新东家还真不简单啊。
云曦见赵胜走进了寨子里,这才将谢枫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大哥,我叫朱雀去找你,假扮羽林卫将这谢诚抓起来,狠狠的收拾他一顿,你怎么将真的羽林卫带来了?”
她与谢枫偷粮食那晚上,谢枫事先已盗取了一百套羽林卫的衣衫还藏在京中西城门附近的山凹里。
谢枫弯了弯唇角,说道,“假的羽林卫,只是让他伤层皮,真的却是叫他万劫不复!他与贼子勾结的事情曝光后,再想进官场,可是绝对不可能了!”
……
不费一兵一卒,将仇老三的寨子拔了个干净,还将人全部救了出来,且将那谢诚狠狠的报复了一番,双龙寨里上上下下喜庆得如同过年一样。
云曦抢了赵胜的当家之位,起初时,寨子里的人口里客气,肚子里不服气,况且她还是个小丫头。
可眼下不服气都不行了,论打架,她动作比赵胜快,片刻间就将他吊在房梁上,差点让他没命。
论计谋,她诡计多端,将那谢诚算计得团团转,替寨子报了仇,雪了恨,个个对云曦都刮目相看。
眼神看向她时不再是不屑与敷衍,而是敬意,有不少还是崇拜的。
再说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黑着脸,却对她言听计从走到哪里都紧紧跟着的冷面爷。
这位爷虽然穿着便装,可瞧人无数的赵胜一眼便看出,这位气度不凡的人一定是位军爷,而且武力还不弱,并且,他那眼风扫来时,让人不寒而栗,太可怕了。
万幸的是他没有对言当家做过什么不敬事,否则,现在只怕是小命命早玩玩了。
云曦与山寨的众人都忙着应付仇老三与谢诚,大家都没有吃午饭。
太阳偏西时,趁着大家伙高兴,寨子的大厨子煮了一大锅野味,所有的人聚集在院子里围坐着吃酒。
谢枫与云曦当然是坐在上首。
云曦向寨子的人介绍谢枫,“这位是我大哥,在京中东城门任兵马指挥使,寨子里以后有事,都可以跟他说,他会出手帮忙。”
城门指挥使?官爷啊!
寨子里的人更是不敢怠慢了,众人挨个儿端着酒上来敬二人。
敬到云曦面前的酒被谢枫冷着脸瞪了回去。人们吓得再不敢上前来,赵胜与李安讨好的端着酒碗来敬谢枫,谢枫也只是淡淡的回敬了一碗。
热热闹闹的开头,紧张拘束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