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道,“他说谁家的风水不好,就真的风水不好,一次,张御史家里的人总是生病,便找他占卜,你猜怎么着,他说张御史家太爷爷的坟墓里有古怪,家中人才会生病。
张御史起初不信,奈何家中生病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最后不得已刨开太爷爷的坟,一看,原来真有问题呢。
张御史太爷爷的棺木裂了一口子,里面进了水。太爷爷在地下睡着不舒服在惩罚儿孙呢。林半仙建议张御史家修好太爷爷的棺木后,张家人的病竟一夜之间全好了。”
“啊,真神啊!”
婆子又道,“还有呢,他也会看吉日,他说哪天宜嫁娶就宜嫁娶,有人不按着他挑选的日子行事,结果在嫁娶那日不是遇到大风雨的恶天气就是轿子半途坏了。
或是两个新人莫名生病了,或是家中进了贼了,各种意外,而按着他挑的日子,便是平平安安。”
“哦——”人们一阵惊叹,“待会儿我一定去看看,我外孙家搬了新宅子,得挑个黄道吉日办酒宴。”
“那得去找林半仙占一卜啊,一定得挑个吉日。”
“说得没错。”
婆子又道,“不过啊,那林半仙只在初一的这天到城隍庙哦,平时都是在庙里修行的。”
“明天就是初一了呢,可别错过了时间。”
夏玉言将几人的话细细的想了想,然后问桂婶,“咱们家的宅子是不是也要找人卜一卦挑个好日子?”
桂婶点了点头,“挑日子啊,还真得求卦呢。”
夏玉言道,“那么,咱们明天也去城隍庙吧。”
……
安氏回了府里后,又让牡丹找到了那个珍娘。
珍娘在谢府的暖月阁里见到安氏后,顿时火起。
她上前一把揪住安氏的衣衫开口就骂起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被夏宅的人罚跪了三天,老娘的膝盖现在仍是青肿一片。”
牡丹忙上前为安氏解围,两个人合力将珍娘拉开。
安氏拢了拢头发,挑眉说道,“那是你自己斗不夏玉言家的小妖精,和我有什么相干?你不会出点钱让别人去吗?我给你的银子你拿出一小部份找上几个人,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了?”
珍娘被她说得一时语塞,脸上讪讪地说道,“那你又找我来做什么?”
安氏看了她一眼,将眼皮撩了撩,甩给她一张银票说道,“再给你一百两,你将你那前夫约出来。”
珍娘看着那银票两眼一亮,却又听到安氏让她约刘策,她便不敢上前,一脸的纠结。
“刘策与我三年前就和离了,我约他,他根本就不会理我,甚至连宅院门也不会让我进的。”
安氏扯唇一笑,“你不会想个法子?你跟他不是生了个儿子吗?男人们都这样,口里说着厌恶儿子,但儿子真有事了,他还是会关心的。
除非他死后不想有人给他送终捧灵牌。那刘策又没有再娶再生,只跟你生了个儿子还不得焦急着?”
珍娘想了想,觉得安氏说的对,便说道,“好,我约他出来,不过,然后呢,约他出来干什么?”
安氏转眸一笑,“那夏玉言不是羞辱了你吗?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珍娘咬着牙眼中冷芒一闪,“怎么可能,老娘我不会放过她!”
“如此,不是有一个机会了吗?”安氏勾唇一笑,“她明天会去城隍庙,我会将他打入地狱!”
……
初一这天,在城隍庙前会有庙会。
夏玉言在前一天就对众人吩咐了,要去那里看热闹。
云曦便对三个丫头仔细的作了吩咐,让她们全跟着夏玉言。
青裳担忧的问道,“奴婢们都跟着夫人,那小姐身边呢?”
“不是有朱雀暗中跟着吗?”云曦道,“谢府的安氏又不老实了,别让夫人着了她的道。”
青衣马上挑眉,咬牙怒目说道,“她敢动夫人试试看!”
“那也得留意着!”云曦再三的叮嘱。
因为是庙会,出行的人必是不会少,久不出门看热闹的夏玉言兴冲冲的换了身新衣。
一行人出了醉仙楼的侧门,青二赶着马车停在侧门旁。
因为马车够宽敞,三个丫头,再加夏玉言与云曦,五个人全坐进去也不显拥挤。
马车很快就到了城隍庙。
庙宇很大,主殿是座二城小楼,里面香火迷漫,信男信女在上香叩拜。四周还有东西南北四大殿。
庙前,做小生意的,玩杂耍的,应有尽有,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庙门的一侧有个中年道士正摆着卦摊。
云曦看着那道士微微眯眼,这便是安氏口中说的林半仙了。
夏玉言带着云曦正要走上前,便被两个丫头抢了先,将她们挤到一旁。
力气很大,要不是云曦拉着夏玉言,夏玉言就得跌倒。
“原来是夏夫人啊,巧呢,我听说这儿有个林半仙算卦很准的,便想为谢府先卜上一卦,为府里祈福,夏夫人这是为酒楼的生意祈福?果然生意人同咱们宅子的人想的不同呢。”女子笑吟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