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琳想着要不要把西瓜搬进厨房切好出来,已经被父亲粗鲁地夺过,连带着购物袋将西瓜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圆滚滚的西瓜顿时四分五裂,鲜红的果肉从里面迸裂出来,射得沙发脚,茶几下,地板上到处都是。
陆以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父亲指着脑门大吼,“一个西瓜就能够弥补你给家里带来的严重损失吗?!”抬手就给她甩了个耳光。
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以琳捂住那半边脸,质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又打我?!”
“你给我装傻是不是?我再问你一遍,你他妈的刚刚去哪里了?是不是去见陈铭正了!”
陆以琳来不及辩驳,又啪啪地连续挨了两巴掌。他出力很重,陆以琳这次一下子就被打在了地上。
“我是去见他了又怎样?见他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打我!”
“有意见是吧?我今天不抽死你我不解气!”
陆振国气冲冲回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黑色皮带。
陆以琳趁他回房间的时候往楼上逃,逃到房门口还是被揪住。陆振国揪住她背后的衣领,用力往回一扯,将她像破布娃娃一样扔在了地上,举起手里的皮带就往她身上狠狠地抽,一点情面都不留。
陆以琳痛的抱住头,护住自己的脑袋和脸,整个人蜷缩作一团。她试图往楼下逃窜,却被后母堵住了去路,重新推回到陆振国的皮带之下。
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喊疼,喊救命,最后疼得她麻木了,只是缩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抽搐。
陆振国拎起她,恶狠狠地面对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离陈铭正远一点!不要招惹他,你就是不听是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有江珊小姐!怎么会看上你!别人情侣间小打小闹拿你玩,你还当了真是吧!”
反正已经被陆振国打得体无完肤,陆以琳不在乎是不是会挨更多的打,因为这样,她便有了顶撞他的胆子,抬起下巴,无所畏惧地抢白道:“你们不爱我,不代表我不值得被爱!”
“爱?!你口中所谓的爱,却连累得我在公司丢了位置!你甘愿被人利用是你的事,但你他妈不能连累了我!我努力了多少年!花了多少心血,才拥有今天的一切,你倒好,一个爱字,将我所有清零了!”陆振国将她重重地扔回到地上。
手臂上的皮被磨掉一整片。
“什么?!”后母尖叫出声,难以置信地确认陆振国口中所说的害他丢了位置这件事,然后也开始打她。
父亲则继续拿着皮带抽她!
手脚皮带,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抄起了墙角的花瓶,直接砸在了陆以琳的脑袋上。
陆以琳倒在血泊之中,眼前的视线一点点模糊,范围一点点变小,最后眯成一条线,直到陷入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
从混沌中醒来,是在充满消毒水的医院里。
陆以琳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几圈纱布,不知道是缠得太紧,还是本身伤势疼痛难忍,她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裂开了一般。
她想要摸摸自己的头,抬手却是困难的。她看见自己手臂上缠满了纱布,想起自己被扔在地上,被皮带抽打,身上多处皮开肉绽。
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陈铭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人明显瘦了一圈,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倦意,下巴泛起一层细密的青黑色胡渣,微低着头对着笔记本打字,手指飞快,声音很轻。
以琳偏着脑袋,看他认真的模样,猜他一定很忙,但却寸步不离。有人守候的感觉,原来这样令人安心。
陈铭正蓦然抬头,见她醒了,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走到床边握起她的手。他的眼中有隐隐的水泽亮光在闪烁,是心疼,是爱惜,不过很快隐没在下一秒弯弯地眼角里,消失在笑意之中。
千言万语不言中,两个人彼此对望,就像许久未见。
还是陆以琳先开的口,“我睡了很久吗?”她的声音依然透露着身体的虚弱。她稍微挪了挪身体,想要坐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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