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袋里面找出自己要的尺子和笔开始慢吞吞的画图时,洪老挤开挤在门口的人带着一人进屋来。
洪老带来的人是之前在戚家大作坊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那人年岁比洪老还要大些,着一身暗色长袍,面容冷峻。
两人来得有些晚,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前面也隔了两三层人。
“他这是要做什么?”那人低声问。
旁边的人闻言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料子上面画个没完。”
黄鹤这会儿都已经动作开,几块料子都已经成了大概的板料,偏沈墨哪还在慢腾腾的画图,看着就叫人着急难受。
众人着急,沈墨不受影响,他低着头仔细的把面前画完的图又检查了一遍。
确定图并未出错,沈墨这才开始动作,他把那料子一分作二削薄又锯成六小块,还没等众人弄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又拿了料子一阵刨。
足足一炷香过去后,沈墨才总算停下,而此刻旁边的黄鹤箱子都已经大概成形,他已经开始做简单的雕刻装饰争取多加分。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就在众人的注意力大多都被集中到沈墨身上,都在担心他到底能不能按时完成时,沈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竟找旁边的小二要了个凳子坐下来慢慢的凿起了木头。
他这一坐,就又是一炷香的时间,眼见着旁边黄鹤都已经到了尾声,沈墨才总算站了起来。
“他这到底要干嘛?”洪老身旁的人又忍不住开口。
洪老摇摇头,就如今的情况来看,他只能看出沈墨准备做的是一个六边的盒子,不过沈墨把每一个边都打凿成了奇怪的形状,根本无法拼装。
有同样疑惑的不止是两人,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被沈墨吸引,特别是在众人发现沈墨那料子似乎被他凿废了后。
众人低头交耳窃窃私语,有看戏的也有担心的,沈墨却依旧不为所动,他起身后放过了那些废了的小面板,又去锯了两个六边的板子出来。
见他这样,不少人都以为他是准备重新做,顿时是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做废了就再来他还挺有毅力!
眼见着最后那一炷香都已经只剩下小半截,黄鹤都已收工只剩最后的工序,沈墨在众人的注视下,把他弄废了的那些东西全部抱到一起竟开始组装起来。
“哐哐。”
沈墨作废的那六块料子中的两块被他拿在手中,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就不知道他怎么把两块料子给组装在了一起,然后是第三块第四块,没多久一个六边的盒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会场中一片哗然,众人根本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吵闹中,见沈墨又开始做盖子,众人又屏息细看,但这一次众人却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