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盖提,辛苦你们一趟,从这条小沟走下去,找找那里有没有水源。”
在沙漠里找水源,可得有很丰富的经验,要不然,到处乱掘找水,那可是白费力气。伊士达和麦盖提熟悉沙漠,就如熟悉得在自己的家一样。叫他们去找水,杨云聪自然可以放心了。
沙漠气候变化很大,中午酷热,晚上却寒冷起来。杨云聪许久,尚未见二人回来,猛然想起,这两个人匆匆出去,身上还是穿着单衫,虽然他们有一身武功,也怕他们抵御不住。杨云聪拿起两件老羊皮袄,步出帐幕,正想叫唤,忽然听得伊士达口哨之声,急忙赶去,只见寒星冷月之下,他们和一个汉族青年打的+分激烈。两人连连退后,显见不支。而那个汉族青年背后影影绰绰的好像还有十来个人。
杨云聪大吃一惊,这两个人武功,在哈萨克族中数一数二,那和他对敌的一定是武林高手了。他未带兵器,一跃而上,两手抡开两件老羊皮袄,向那人当头罩下,那人剑法好不迅捷,一个回身拗步,剑锋已避过杨云聪的“铁布衫”招数,直刺过来。杨云聪“噫”了一声,两件皮袄左右一卷,疾似飘风,只听得“嗤”的一声,皮袄给撕破一块,而那人的剑也给夺了出手。杨云聪叫道:“你是不是楚昭南师弟?”那人满面通红,在地上拾起宝剑,迈前一步,看清楚后,急忙行礼,说道:“啊,怎么杨师兄来到此地!”
楚昭南是一个孤儿,后杨云聪三年上山,是晦明禅师的第二个徒弟。杨云聪下山之后的第三年,他也学满了十年,下山行侠,到现在也有三年了。
杨云聪六年未见师弟,此际忽在沙漠相逢,心中大喜,一把拉着楚昭南道:“师弟,你几时下山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师弟,几年不见,你的武功大进了。居然能把我的老羊皮袄也撕破一块。哈,哈!”他却不知楚昭南使的是一把宝剑,名唤游龙剑,和自己所使的断玉剑一样,同是晦明禅师所传的宝物,楚昭南手使宝剑,只两招就被师兄夺出了手,非常尴尬。杨云聪热烈招呼,他却是有一句没一句。杨云聪道:“你是不是和那些人一同来的,今晚和我们住在一起罢。”楚昭南道:“我们有要紧事,要连夜赶路,往北边去,我们只是想要一点水。”杨云聪道:“你们没水啦?”楚昭南点了点头。伊士达上前拉着杨云聪,用哈萨克话说道:“你这师弟好没道理,我们辛辛苦苦掘出了水源,他跑过来要独占。看你的面上,要不然我们真不给他!”杨云聪听后,很不自然,看了楚昭南一眼,心想:“怎的他变成这样的人?”本想训他一顿,只是久别重逢,又兼和他来的人也已知道,不想令他当众丢脸,说道:“既然掘出了水源,就大家分享吧。”问伊士达道:“水源在哪里?”伊士达一指,只见在沟边,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麦盖提这时正拿着一个大皮袋在盛水。
杨云聪过去,并指一戳,用“铁指禅”功夫把岩石插开,水流似泉般的射出来。即是这样,也守到半夜才装满六个皮袋。这时,水已没有了。在装水时,帐幕中其他五个人也都出来问长问短。杨云聪在这时间中,竟没有什么机会和师弟说话,就是和他说,他也是支吾以对,问不出什么来。他只是说到了一些时候,想找师兄,可没有找着。倒是杨云聪很详细地告诉了他这几年的经历。楚昭南非常用心地听,而且还不时发问。
杨云聪一看水源已涸,微微笑道“总算不错,居然有六袋,好,师弟,你们那边有十二个人,但你们北去,路程也远,就分给你四袋吧,你看公不公平。”楚昭南连声道谢,叫人拿起水袋,回到他们的帐幕,装上骆驼,连夜便走。杨云聪问他有什么要紧事,他总不肯说。杨云聪以为他的事和他同行的人有关,也不便再问。
杨云聪别过楚昭南后,又走了三夭,尚未走出沙漠。伊士达道:“幸好这么多天来都没有刮大风,要不然一场大风,就算没事,但沙丘改形,也会迷路。”话还未了,忽然一阵阵风吹来,黄灰色的沙雾向东方飘去。杨云聪道:“幸好是微风。”伊士达道:“也不能不防备。”杨云聪正想找地方钉好帐幕,一抬头,忽然远处驼铃叮当,还有马嘶之声,杨云聪道:“奇怪,好像有几十个人,又不是买卖季节,哪里来的这么多人?”等了一会,那群骆驼队已走了近来,前面还有两匹蒙古驼群。马上的人一个竟是自己的师弟楚昭南,另一个却是个劲装装束的汉子。驼背上那些人这时也都跳了下来,汉人满人都有,个个手里拿着兵器。
杨云聪暮然一惊,上前喝道:“师弟,你又走回来干吗?”楚昭南面色一沉,指着杨云聪对那个满人说道:“他就是领着哈萨克叛乱的杨云聪!”那满人把手一招,几十个精壮汉子倏地冲了过来,把杨云聪等八个人围在核心。
扬剑轩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