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智,手一抬,脚步一伸,就着咫尺的距离搂住霍烟的腰,贴入怀中。
“嗯?”
霍烟的动作一僵,托着毛巾的手指一震,只觉得怀里多了只绵软的小猫,忍不住地想去揉弄。
“怎么了?”
她问。
蓝苏主动过一次。那是在被蓝姗威胁的晚上,她及时出现,蓝苏像游船归港那样扑向她。
那毕竟事出有因,是蓝苏最脆弱,最需要安抚的时候,她出现了。
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呢?
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勾起过去的回忆,还是单纯花前月下,产生了拥抱她的冲动?
霍烟来不及细想,鼻腔的发香激化了她的肢体,隔着毛巾搂住蓝苏的后颈。可当她另一只手附上蓝苏的蝴蝶骨,准备加深这个拥抱时,怀里的人蓦然抽身而去。
让人沉湎的拥抱似蜻蜓点水那般戛然而止,霍烟陷入失落,万幸她一向擅长伪装情绪,脸上匆匆一看,只有风过无痕的宁静。
蓝苏对她笑,两只眼睛弯弯的,嘴角扬起,笑得有些淘气。
“明天要演戏,提前熟悉一下。”
她为自己的冲动找到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
霍烟眉梢微动:“所以,你找到感觉了?”
蓝苏说:“差不多吧,反正就是跟其他情侣一样,扮演恩爱的样子,时时刻刻牵手,偶尔来个小拥抱。经纪人说,这个叫营业。”
“这方面我要向你学习,我不是艺人,没有营过业。”
“我也是第一次。就,别紧张,顺其自然。”
“好,那今晚早点睡,把状态调整好。”
“嗯,晚安。”
“晚安。”
第一次面对面互道晚安,蓝苏觉得有点别扭,具体说不上哪里别扭,只觉得刚刚跟霍烟贴到一起的那部分身体开始麻痹,通电一般,余震着骨头一片酥软。
钻回被窝,蓝苏无地自容地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像无脸见人的蜗牛,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
咚咚!咚咚!
黑夜里,一切声音都清晰起来,包括自己难以抑制的心跳。
蓝苏,在古代,你就是那种被人唾弃的登徒子。
她骂自己。
假以公事之名,占姑娘的便宜。要不是理智在最后一秒拉通警铃,她真可能沉醉之中吻上霍烟的唇。
“登徒子,骗子,趁人之危。”
蓝苏把所有骂人的词往自己头上扣,却在满怀体香的酝酿中逐渐松懈下来,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