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爷子岿然不动。
“当时......我,我......我其实去见了蒋丹。”
“蒋丹?”老爷子瞳孔骤缩。
“是。”霍衷德有了哭腔,“她是二哥名义上的妻子,但,但大家都知道,二哥喜欢哪个俄罗斯女人,蒋丹从结婚以来一直就在守活寡。是,我是乱.伦,我是不要脸。但是爸,我是真的喜欢她,所以这么多年,才一直都没有娶妻生子......我是怕您知道之后,容不下我,也容不下她,所以才一直都不敢说的啊爸......”
中年男人悲恸地伏在地板上痛哭,日光斜斜地从西边照到那片徽式建筑的古宅,阳光直冲窗户,光线却被挡死。茧房内里住着一群自以为是的顽固,自以为看清局势,却永远摸不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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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最后,霍衷德遭了一顿毒打。
原因很简单,蒋丹承认当年跟霍衷德相会泰国偷情。霍衷德被打断1根肋骨,而蒋丹便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未出现在霍家,也再未出现在其他任一场合。
“三哥,现在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出院那天,是陈六开车来接的。“外面传得越来越过分,说霍家死的人都是你下的手。公司的业绩比上个月降了70%。我打听了一下,下个月的董事会,老爷子好像......想把你总经理的职位撤掉。”
霍衷德嘴角的青紫伤口还没痊愈,眼眶一团淤伤,眼中已有杀气:
“当务之急,是把当年的尾巴处理干净,不能让老爷子再怀疑到我头上。”
“说到当年......”陈六迟疑了一下,瞄了眼后视镜,忐忑着说,“我表哥提前出狱了。”
霍衷德愣了一下,“陈峰?”
“嗯。他在监狱里表现好,提前放出来了。昨天晚上他来找我,说......想见见您。”
“阿峰当年帮了我大忙。”霍衷德心里盘算着,“我是不是说过,要给他一笔钱回乡下养老?”
“嗯,对。不过,我表哥这个人办事很伶俐。三哥,你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要不把他叫来,我们哥俩一起帮您。”
后视镜反射出的霍衷德的眼睛深不见底,似装着污水的深潭,有那么几秒,车里是安静的。可过了这几秒之后,霍衷德却突然挤出一个笑:
“阿峰算起来是我的恩人,我亲自去见见他吧,你把他安顿在哪了?”
“就老地方,河口那栋房子。”
“没其他人知道吧?”
“没有。毕竟他身份比较特殊么,三哥你没发话,我一个人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