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星馆。
崇北山捂着脖颈处的绷带,一瞬间隐隐有点作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周遭的灯光打在不远处的凉亭上,映出一道模糊而又出尘的身影,空气中的游弋浮尘漂浮在他的四周,恍惚间还让人以为看见了谪仙。
但在崇北山看来,眼前的那人断然不会是谪仙,只有他最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的残忍,如何的冷血,他的声音发颤到不行,上前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主子……”
听见崇北山的声音,原本假寐着的傅南深缓缓睁开了眼睛,手中的动作却依旧未曾停下。
他此刻正在轻轻抚摸着石桌上一只灰白色的鸽子。
鸽子似乎受了伤,安静而乖顺的在他抚摸下半闭着眼帘,仿佛是依恋,又仿佛是萎靡不振。
他淡淡开口:“吩咐你的事情都做完了?”
崇北山点了点头。
“是的。”
傅南深抬眼又看了他一眼:
“你见到司空瑾了?”
即使是普通的语调,在崇北山看来,依旧带着一丝凉意,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是的,还见到了大小姐。”
听见苏浅的名字,傅南深抚摸着鸽子的手不由一顿,似是叹息般问道:
“她过得怎么样?”
此刻崇北山磕碰极了,他知道眼前这人依旧隐隐有动怒的迹象,但这话他不得不说:
“大小姐,大小姐,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她说……让您有以后别再找司空瑾的麻烦,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她,不然,不然就杀,杀了您……”
天知道他是怎么鼓足勇气把这句话说完整的。
在他说完之后,毫不意外地周遭的空气犹如被撕裂一般,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周围一片寂静,他只看见傅南深那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鸽子半合的眼睛,像是在温柔的抚摸情人一般,然而下一秒,他手上毫不留情地微微一个用力,鸽子发出“咕”的一声惨叫,就被扯断了头颅,流出“咕咕”的鲜血,断绝了一切生机。
他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折断了鸽子的头颅,傅南深毫不在意的将尸体扔到了一旁,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崇北山走了过去。
崇北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上来了。
傅南深停在他的面前,看见他脖颈处的绷带,用拇指轻轻地给挑开绷带,将伤口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在看见这道伤口之时,他的眼神深了深,食指顺着这这道已经止血的伤口缓缓下滑,声音那是说不出的蛊惑:“这伤是她造成的?”
他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是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脖颈间有一道温润的触感,他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但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傅南深的唇贴在他的伤口上,一点一点的吻过去。
仿佛那道伤口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等品尝完毕,撩了一下略有些被夜风浸湿的碎发,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在外面玩得太久了?”
崇北山那是大气都不敢出,压根就不敢接他的话。
就怕自己的病娇主子突然发神经,想要把自己脖颈处的那块肉给割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做标本收藏起来。
他低着头不敢言语,在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见傅南深像自言自语一般:
“我是该将她带回来了……”
……
帝景庄园。
皎洁的月光平铺在停车场上,周遭的灯光明明灭灭,将车内照得模糊而又暧昧。
陆明修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苏浅,呼吸均匀而又绵长,仿佛已经睡着了。
陆明修勾唇轻笑了一下,推开车门,下车,来到副驾驶,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眼睛。
都说深爱的人才会亲眼睛,她依稀想起来,陆明修貌似挺喜欢亲她的眼睛的。
陆明修见她眼珠子滚动了一下,低低一笑:“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在这里做到你醒来。”
苏浅:“……”
她就是一时之间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这才假装睡着了,这个家伙居然逼着自己清醒地面对他。
她迷迷糊糊地转了一个身,含糊不清地说着:“困……”
陆明修也不强迫,只是顺着她的发丝一点一点亲下去,然后来到颈边。
她见他一副似乎要来真的样子,连忙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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