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下午六点三十分,跟踪人员报告说莎琳娜已经和斯捷潘在距离火车站不远的里同广场会合了,接着他们去了阿列塞克大街2号的一幢住宅,跟住在那里的一名男子接上了头。
为了方便指挥和行动,卡他们几个人换乘另一辆蓝色的轿车,开到了阿列塞克大街附近,停在路口等候。一直到入夜,莎琳娜他们都没有离开那幢住宅。寒冷随着夜色的弥漫而徐徐降临,卡他们饥肠辘辘地守侯在车里头,快要过晚上十二点了,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面包和热水送过来了,几个人在车里狼吞虎咽起来,刚吃了几口,跟踪哨来报:目标已经出动,三个人离开了住宅,从后门直往西面的森林沼泽地方向走去。
那片沼泽地离这里约五公里,过了沼泽地就是开阔的湖面,湖对面是另一个国家。
跟过去,如果他们试图越境的话,立即逮捕!行动领导人下达了命令。
卡和另一名特工人员立刻下了车,加快步伐向沼泽地方向走去,在沼泽森林地一带,已经有二十余名内务部安全警察跟踪埋伏在那里。
夜晚,天空只有几颗暗淡的星星在闪烁,卡在沼泽地里拨开树枝草丛,高一脚低一脚地穿行着,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一些,他只看见离他不远处一名安全警察手里持着的冲锋枪管偶尔闪耀出的蓝光。卡的心里没有多少紧张,有的反而是一点点莫名的兴奋和担心,毕竟此刻他是一名追捕者,他只须叼住前面的猎物就大功告成啦。
忽然,夜幕中前面不远处响起了两下清脆的枪声,又传来一阵叫喊,接着一名警察跑来报告说三名企图越境的叛逃者拒捕顽抗,已被包围在湖畔的草丛里,其中一名叛逃者手中有枪。
卡掏出手枪往前冲了一段路,看见几名安全警察半蹲在地上,举枪瞄着湖畔的方向。一个警察头目朝对方喊话说我们是内务安全警察,这一带已经被包围封锁了,你们必须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话未喊完,就听到一声枪响,黑夜中看见一道亮光飞迸而至,划着草丛顶部掠过了。突突突,卡身边的一名警察向着枪响处扫了半梭冲锋枪子弹。
不要扫射,抓活的!卡大声命令道。
静止了片刻,夜色底下卡隐隐约约看见三条黑影弓着腰朝湖边水面跑过去了。砰砰两下枪响,两道亮光嗖嗖地向黑影那边飞去。是卡手上的短枪射出去的。砰砰又是两下枪响,这回亮光从湖边闪现并朝警察隐身的草丛这边飞来。卡周围警察的短枪也接连开了火。双方一时间互用短兵器交上了火。枪弹发出的一道道亮光划破了夜幕,你来我往地交替着,草丛里的空气也充满了刺鼻的火药味道。
这种情形持续了大约几分钟才停息下来。警察从四面八方包围上去了。卡直起腰大步走向前,在几支手电筒光柱的照耀下,只见一名穿皮大衣的叛逃者中枪倒在地上,离他几米之外的水边,另外的两名浑身泥土的叛逃者束手就擒了,而他们正是莎琳娜和她的丈夫。在不远处湖边的草丛中还发现一条安装有微型螺旋浆的橡皮筏。
那名身穿皮大衣的当地引渡者被当场击毙了。押着叛逃者的汽车从里加回来了,随即就对他们进行了审讯。
情报并不是藏在皮包里,而是在莎琳娜身上搜查出来的,她把这份窃取得来的有关核工业某个实验系列的数据材料缝在贴身内衣的里面,是女警官命令莎琳娜脱掉了所有的衣服才找到的。
卡也参与了对莎琳娜的第一轮审讯。
莎琳娜看见坐在她对面的卡,明白了一切,她盯着卡说:我真没想到,您是一个恶人,从一开始您就利用了我对您的信任,是您设的圈套让我往里钻,您终于成功了,我得向您表示祝贺呀。
她拒绝交代所有的犯罪事实,也拒绝供出任何别的同伙人。审讯一时陷入了僵局。
专案人员又对莎琳娜的丈夫进行了审讯。起初斯捷潘也持抗拒态度,坚不交代有关犯罪的事实。后来他们跟他说:我们在你们组织内部也已经安插了内线,对你们的犯罪事实了解得非常清楚,包括对你们潜逃的路线都掌握得很详细,你的对抗态度只会增加对你们惩罚,根据法律你们所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您的妻子已经同意跟我们合作,难道您就不为您自己和您妻子的将来作打算吗?
斯捷潘态度明显有所转变,于是专案组将审讯重点对准了他。经过数小时的攻心战,斯捷潘表示愿意交代问题,可他要求先见他妻子一面。卡领着斯捷潘隔着反光玻璃看了看坐在另一间侦讯室里的莎琳娜。回到侦讯室后,那个男人开始泪流满脸地叙述了所有的犯罪事实,还交代了另外两名潜伏在某机要部门里已经被b国收买的间谍人员名单,他表示一切的责任罪过都是因他而起的,而他妻子也是在几年前被他招募来的,这些年来只是不得已配合自己做一些工作,他乞求说只要能放过他的妻子,他将愿意跟安全机关继续合作甚至充当反间谍的角色等等。
在得到了安全机构方面暗示的可以考虑酌情从轻发落他的妻子的承诺后,那男人开始为反间谍机关服务。这名叛国者为了挽救妻子的生命而独自揽下所有罪责的举动,让卡也不由暗暗感动。他甚至由衷地佩服这位男子此刻表现出来的勇气,并不由想起了那个爱情的背叛者梅嘉,心底里竟忽然增添了几分伤感。他自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可以为了爱人的生命而舍弃自身的男人,可悲的是自己却没有一个忠诚于自己的女人呵。
最终这对叛国者并没有真正得到宽恕,不久反间谍机构认为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于是他们夫妇俩人被秘密判处了长期的监禁。
而卡的工作成绩也陆续地得到了上级的认可和赞赏,案子结束一个月后,卡被晋升为少校军衔。又过了半年时间,上级通知他准备出国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象您这么优秀的情报人员,早就应该派到国外去工作啦,也许那里更适合您。小伙子,好好去准备一下吧。
霍上校拍着卡的肩膀说道。
这对卡来说不啻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早就盼望着到国外去走走,离开这个伤心郁闷的环境,也许他更容易忘记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
十五
卡被送到了语言学院的专门培训班,进行了数月针对性的语言训练(卡在读侦察学校的时候,就曾主修过这个国家的语言),然后以普通公民的身份通过第三国中转到了目的地。
这次卡去的是一个紧靠着g国的中立国e国,但在e国却是为了获取g国的情报。e国是一条输送情报信息的秘密通道。卡被安排在离e国边境不太远的一个小城市里,他的公开身份是一名皮货交易中间商人,在m城的某处大街他有一家小商铺,在商铺不远处的偏僻处还租了套小公寓。
卡在m城的大街小巷到处转悠了几个星期,熟悉此地的环境,也物色一些交换情报的秘密地点。m城这里地处亚寒带,气候有点潮湿,人口不多居民大概只有七八万,平常比较安静,城北两公里处还有一个日瓦湖公园,那里风景如画游客稀少,是一个较理想的接头地点。
卡的代号是:来自温斯特的房客。他被告知在g国,他们有一名化名叫伊夫的谍报人员,由他把有价值的情报送过来e国这边交给卡,再由卡使用小型发报机发回国内去。行动上卡接受伊夫的指挥,每隔二个星期左右,卡就和从g国过境来到此地的伊夫接头,取得他弄来的情报,同时也将来自国内的指令传递给他。
这天,是卡第一次跟伊夫见面接头。早上十点,卡按时来到了日瓦湖公园门口,他穿上事先约定的装束,一顶黑色的呢子礼帽和一件深蓝色的长风衣。他站在铺满了落叶的路边,冷风不停地刮面而过,卡双手插入衣兜,将脖子往衣领里头缩了缩,有点急切地来回踱着步子等候着来人。日瓦湖公园附近有三三两两的游人来往进出,没人去注意独自站在路旁角落的卡,一切是那么的平静悠然。
约定时间过了十几分钟后,卡看见一个身穿灰色呢子西服,头戴鸭舌帽子的中年男子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拎了只灰色的皮箱。卡估计来人可能就是伊夫了。
请问,您是从温斯特来的房客吗?来人问道。
是的,您也想去温斯特城吗?卡回答了暗语。
啊,您好,我是伊夫。接头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叫林普顿,很高兴认识您。卡告诉他自己的化名,并握了握伊夫的手。
我们进去里面坐坐吗?卡指了指公园那边。
不,我今天没时间详谈了,您都安顿好这里的一切了么?伊夫问卡。
哦,落脚点找好了,这儿的环境也基本熟悉,现在就差一台发报机。卡如实说道。
喏,在这呢,我给你带来了。伊夫把手里的皮箱摇晃一下,继续说:正牌的英国货,你会使用吧?
会用,是用干电池的么?卡问。
是的,电池可以充电反复使用,你拿去吧。以后我们的接头点就在这里,具体时间我会在电话里通知你。接着伊夫跟卡互相交换了电话里说的暗语就离开了。
回到住处,卡小心翼翼地将发报机从箱子里取出来,拉紧窗帘子,在卧室里调试好频道,用预定的波长呼号试着以密码发了一则短信往国内。
十分钟后他收到了来自国内的回电,成功了。卡舒了口气,将发报机收起来藏到衣柜底下的一处暗格中。他洗了个热水澡,到外面餐厅美美地吃了顿午饭,随即到皮货铺里待到了晚上六点多才离开。
卡的工作都是采取单线联系,平时比较清闲,在那家小小的皮货店里呆几个小时,做不做得成生意都无所谓,晚上六点准时关门回自己的寓所。
卡发现自己的联络人伊夫是个严谨的少言寡语的人,每次见面交换了情报之后就匆匆离开,卡从他的嘴里几乎得不到任何情报以外的信息,也好象看不出他这个人对自己有什么好恶。
也许是长期在国外做秘密情报工作养成的习惯吧。卡猜想道。
在这安静的小地方半年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他开始感到了空前的无聊孤独,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了在国外孤军奋战的滋味的确不那么好受,没有朋友和亲人在身边,一肚子的苦闷抑郁无处倾诉,只能喝点闷酒自我排泄孤寂,他怀念起国内的生活来,呆坐在椅子上回想往事成了一种消磨时光的生活方式,在思绪飘逸间,有时也不由记忆起梅嘉来,想起自己和她过去的那些事情
时间往往可以冲淡忧伤,经过将近三年的日子,渐渐地卡发觉自己已经不那么恨她了,回首过去,想到她的种种言行和表现,卡越来越觉得她象是一个寡情薄义的女人,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爱,就让岁月冲刷这一切,让我彻底地遗忘了这个女人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平淡乏味的日子过久了,卡感到十分的厌倦烦腻,他嗜好上了喝酒,于是在晚上和周末的时候,他上了街角落的那家比较清静的酒馆,在那里跟人随意喝酒聊天,或者独自听听音乐小曲,直到夜深时分才离去。
两个星期之后,他在那里注意到了一位性感而优雅的女郎。这位女郎长着一头棕黑色的秀发,颀长的身材曲线迷人,穿着大方得体。她似乎常常习惯在每个周末晚上来酒吧闲坐,她也是一个人来,就坐在离卡不远的桌子旁,时常坐到很晚才走。卡发现那女郎的目光好象在有意无意间不时朝自己这里看过来,卡曾经礼节性地向她点头笑笑,那姑娘也报之以妩媚的一笑。卡并没有主动地过去跟姑娘搭讪,他不想在这酒馆里太过张扬。
这情形又持续了两个礼拜,有天晚上卡去酒馆,忽然发现那个坐位是空着的,姑娘没来。卡的心里不觉有点失落,随意喝了一点酒他觉得没了兴致,就结账从酒吧里出来了。正当卡转到街角打算回寓所的时候,借着路灯光线,他竟看见那个女郎迎面朝自己走了过来。
卡犹豫着是否应该主动向她打招呼,姑娘却已经停下来朝他笑了笑:您好,没去那里坐坐吗?
她指的那里就是酒馆。
啊,我的店铺今天关门晚了些,就没去啦。不知为什么卡撒了个谎。
听起来您的工作好象挺忙的,是吗?姑娘问道。
也不总是那么忙,或许您的工作比我要忙些。卡回应说。
其实也不太忙,一个人无聊所以才去酒馆坐坐。姑娘说道。
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想请您一块去酒馆里坐坐好吗?卡趁机提议。
谢谢,我得回家了。姑娘拒绝道,随后她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不是那种喜欢随便在酒馆里认识人的人。
正当卡失望地打算跟她告别时,姑娘迟疑了片刻终于对卡说道:看得出来,您是一位有教养的绅士,为了不让您觉得我是在有意躲避您,请您记下我的电话号码吧,电话是我工作单位的,您只要说找路易丝就行了。
路易丝坚持没让卡送她回家,卡站在街角看着女郎独自一人消失在黑夜里了。
十六
这位叫路易丝的姑娘就在城里的一家报馆里当采编,她也是外地人,在本地朋友不多。卡被姑娘迷人的容貌身材和优雅大方的谈吐吸引了,他们通了几次电话,又一起去那家酒馆坐了两回。在卡的印象中,姑娘是个很懂得把握言行举止分寸的人,但也不乏热情,当卡在考虑如何开口邀请她到别的什么地方去的时候,路易丝竟主动约卡去逛街逛公园,卡当然不会拒绝姑娘的心意。
星期天的下午,卡穿着整齐来到了街心公园门口,一身红色飘逸的衣裙、婷婷玉立的姑娘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她挽起卡的手臂,在公园里流连了好几个小时,后来还在一起共进了晚餐。
您也许会不太习惯喝这酒吧?在餐桌旁,路易丝指着一只侍应生拿过来的酒瓶说。
卡端详一下那酒瓶上的字样,他没见过这种酒。
这是一种本地出产的低度葡萄酒,味道挺特别的,您愿意尝尝吗?路易丝问道。
好的,只要不是特别醉人就行。卡说道。
路易丝让侍应生给俩人各自倒上半杯,她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其实呀,我的酒量也不大,在酒馆里都不敢和别人一起喝,生怕喝醉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么,我在那儿除了您以外没认识几个人。您呢,林普顿先生,看上去您好象也总是一个人。
我么,到这里时间不长,认识的人自然不多,就是因为无聊才去泡泡酒馆的嘛。卡说。
实际上我并不太喜欢那里,人家都说酒馆里的朋友,一大半都是不可靠的,不过也许我们之间会是个例外,您说是吗?路易丝瞅了卡一眼说道。
当然会有例外,就象一个月前,我以为那里都是男人的地方,却没想到现在会认识您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士。卡不清楚路易丝到底婚否,因此不好贸然以姑娘称呼她。
谢谢您,看起来我们还是有不少共同之处的,能认识您作为朋友我真的很高兴,起码今后在这里,我可以不必再为一个人的孤单寂寞而发愁啦。路易丝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卡注意到了一点,在这个小城里,好象没有别的姑娘能有路易丝那般出众的外貌容颜了,相伴在美女身边,卡感觉有些飘然自得,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卡单调无聊的生活象一潭死水,姑娘的出现使得卡的心里泛起了层层的涟漪,许多的非分之想浪漫幻想不停在他脑海涌现激荡,久被压抑的荷尔蒙在他强壮的身体里开始不安分了,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希望得到路易丝,渴求占有她的身体。这种冲动在一个初夏的夜晚终于遏制不住倾泻而出了。
那个晚上卡和那姑娘一起走出了酒吧,走到街心将要分手时,姑娘忽然说:您不想邀请我去您家坐坐吗,林普顿先生?
于是卡把路易丝带回到自己的寓所。
您的房间真整齐呀,就象有女主人专门收拾过似的呵。她赞叹道。
有一点您说错了,其实我倒是希望能有个专门收拾这儿一切的主人。卡盯着路易丝说。
也许您应该雇一名佣人,或者找个伴儿。姑娘语气暧昧地说道。
随即卡将路易丝让进了卧室里。姑娘已经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紧身衬衫,凸现在胸前那对高高耸立的乳峰,使得卡热血翻腾难以自持。卡拥抱着她的肩膀,轻声对她说:您真是位漂亮可爱的姑娘,如果我想找个伴儿的话,那个人就是您。
您是认真的么,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您确实是真心的话,我自然可以应允您。
她那略微沙哑的嗓音卡觉得特别的撩人,这声音轻轻地在卡的耳旁呢喃着。
卡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一下,姑娘伸手搂住了卡的脖子,卡紧紧把她搂入了怀里,姑娘后退着一把将卡扯到了床上,伸手解开了卡的纽扣,随即也飞快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扯下了乳罩和内裤,那雪白诱人的身躯立即在卡的眼前展现无遗。姑娘一把将卡推倒在弹簧床面上,然后和身贴了过去,卡感觉好象一下子跌落在柔软的棉花堆里
在卡的床上,俩人激情碰撞缠绵缱绻。
那一夜,卡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在和一个长着一头棕黑头发的女郎在那里疯吻拥抱、狂热做爱,那姑娘的娇喘呻吟和扭动让卡感到窒息般的快感兴奋;一会儿怀里的姑娘又变成了另外一个金色卷发的女郎,她虽然也拥抱着卡,一双晶莹忧郁的眼睛却象在散发着无声的叹息。卡感到有些不解,就问她说姑娘,你为什么这样无缘无故地叹息?那金发姑娘喃喃地说道:我的爱人抛弃了我,他走了。卡又问:你是个这么好的姑娘,他为何会离开你呢?姑娘伤心地说道:他怀疑我对他不忠。那么你可曾对他不忠?卡继续发问。姑娘摇了摇头,一串珍珠般的眼泪竟落了下来。卡正想安慰她,忽然那个棕黑色头发女郎挤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她说:你这个轻浮的女人竟然在这里欺骗我的爱人,你滚开,滚得远远的!两个女人搅缠在一起互相推搡着撕打着
天亮了,卡从梦中醒来,发现身边的姑娘已经起床了,此刻正穿着内衣裤,从盥洗室里走到了卡的床前。
对不起,我使用了您的毛巾和牙刷。路易丝面带微笑地对卡说。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收拾一下去上班啦。说着路易丝穿上衣服离开了卡的寓所。
他们的交往接触日渐频繁起来,在一次幽会中,姑娘闲聊中不经意地告诉卡自己原来生在n国,四岁时跟随母亲移居到e国来,父母在n国时就已离了婚,几年前母亲再婚又去了他国,如今只剩下她自己一人在这里工作。
卡很快就与她打得火热,每周都见面约会,还不时领姑娘回寓所过夜。姑娘那白皙丰满的胴体、光洁挺拔的乳峰,还有那片毛草丛生的潮湿地带着实让卡心旌荡漾留恋销魂,而她在床上所表现出的熟练技巧与主动投入更叫卡兴奋和欣喜不已。
他们往往整夜整夜持续地近乎疯狂地做爱,在床上路易丝的矜持早已荡然无存,叫喊和呻吟个不停,还经常咬伤抓伤卡的肩膀和脖子,直到她瘫软下来。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等她从短暂的仿佛昏迷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后,马上又伸开双手再次扑向卡。多年来积蓄的充沛精力使卡亦能继续支持下去,一直至狂风暴雨般的颠峰过后,俩人才相拥而卧沉沉睡去。
尽管体力的透支常常使卡疲惫不堪,他却乐此不倦,卡感觉自己的这趟差没有白来,更庆幸与路易丝的相遇。幸福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才降临到你的身边的呵。在顺利地完成了一个个工作任务,尽情享受完床第之欢时,卡沾沾自喜地想道。
一次卡和她亲热调情当中,卡随意问起女郎工作方面的事情,姑娘便与卡聊了一阵子。卡发觉她对政治经济的理解并不陌生,还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这叫卡感觉有点惊讶。姑娘随即告诉他自己念过两年大学,修的是经济管理专业,只是后来没念完就辍学了。原因是母亲当时失业了,负担不起学费于是她不得不出来找工作干。卡后来问她以前有过男朋友没有,姑娘没有隐瞒地告诉他说曾经有过一个,两年前男友去了国外工作他们就分了手,卡是她交的第二个男友。
十七
卡产生了想跟路易丝结婚安家的念头,他不知道自己会在此地工作潜伏多久,也许是八年十年或者更长。回到国内也不一定能找到象她那样的姑娘啊,不过路易丝会怎么样呢,她能同意么?卡决定找个机会,先试探一下姑娘的意思。
路易丝,我很高兴能够跟您在一起,您是位可爱的姑娘,可是,您有没有考虑过改变一下现在的生活方式呢?
在一次散步时卡问姑娘说。
您的意思是说,现在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好么?路易丝反问道。
我指的是我们俩人的。卡不愿意表述得太露骨。
我认为就目前而言,也没什么不好,至于以后么,就让我们相信彼此的眼光吧。路易丝回答得相当隐晦和暧昧。
卡一时无言。也许是为了打破沉默,姑娘反问卡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卡说没有,姑娘说你好象也不缺钱又是单身,鬼才相信你的话哩。接下来姑娘又问卡在这里可有其他的朋友,说哪天一起弄台车子开去郊外度周末玩玩。卡拍拍她那标致的脸蛋说:
亲爱的,你怎么了难道还想认识别的男人吗。
路易丝一仰脑袋格格地笑了起来,她那对突兀惹人的乳房在笑声中上下地颤动着。
其实呀,对有魅力的男人,一般来说女人们都会喜欢的,可我是个例外。她用那双风情闪烁的眼睛斜睃着卡意味深长地说道。
路易丝离开之后,卡在大街上站了很久,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丝隐隐的负疚和不安的情绪在那里盘亘徘徊。
在伊夫来跟卡接头的前一天上午,m城的一条偏僻的马路上,发生了一桩汽车爆炸案。一辆深颜色的雷诺小轿车被人安放的炸弹炸的面目全非,车内的一名男子当场被炸死了。这样的凶杀案在这座小城是头一回发生,顿时引起了一阵轰动。来了许多的警察包围封锁了现场。
第二天,恐怖气氛依然弥漫着全城。据当地报纸报道说,这是一起蓄意制造的谋杀案,估计是黑帮分子所为,但证据仍不充分,警方正在全力调查此案。
在城西的市立博物馆大厅,卡跟伊夫接上了头。交换了情报之后,他们在展览厅内一边假意参观浏览一边议论着此事。伊夫认为此案有可能是g国的特工人员所为,因为根据内部情报显示,g国的特工一向在e国很活跃,他们的反间谍组织也时常将活动范围伸展到这个国家里来。
虽然这起案件跟我们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必须时刻警觉,不要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蛛丝马迹,这不仅仅牵涉一个情报人员的生命问题,往往还会影响到整条信息系统的安全和整个情报网络人员的安危。秘密情报工作的最大危险时常来自内部问题,破坏也最容易从内部开始,案件发生在这里,可见这座小城实际上并不平静,这段时间,你的任何活动都必须加倍的小心在意。
伊夫指示完卡就立即离开了m城。
几天以后,卡见到了路易丝,也谈起了此案。
根据我们同事采访得来的消息,这一案件有可能是一个叫斯科拉里联盟的黑帮干的,分析说好象属于内部互相倾轧,被炸死的是一名帮内的骨干分子,目前警方仍在继续调查中,也已经逮捕了几个嫌疑人物啦。这些黑社会分子的凶杀案,每年总得发生几桩,没什么好值得关注的。
路易丝叼着一根香烟,边吸边满不在乎地告诉卡说。
卡暗中松了口气,他更愿意相信路易丝的话是真的,不过由于这一事件的发生,还是暂时打消了卡原先计划想向上级请示在此地正式安家的打算。
秋季里的一天,卡接到了伊夫的指令,让他立即到g国去一趟。卡第一次从潜伏地前往另外一个陌生的国家。
入境手续相当简单,只须凭卡所在e国的公民护照在边境办理一下入境登记即可。几小时的车程后,卡到达了g国境内的一座大城市。在火车站出口附近,卡见到了等候在那儿的伊夫。
两个人并肩走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伊夫告诉卡说就在前天,国内的一名情报机构的官员突然叛逃到了g国,情况相当不妙,因为他知道几名隐藏在这里的我国谍报人员的名字,这些已经暴露的人员必须马上撤离g国,伊夫也在其中。
在国内指派新的接替伊夫的联络人员到来以前,只好暂时由卡亲自来这里的联络点交换情报了。
我们的这个联络点就设在这座城市的伏尔沃大街三十七号,我这就领你去认一下路,以后在新的联络员到来前,就得靠你自己去那里啦。
说着伊夫领着卡上了一辆途经伏尔沃大街的公共汽车。
三十分钟后,他们在距离伏尔沃大街一站路的地方下了车。伊夫和卡在人来车往的马路上兜了几圈,确认身后没有可疑人盯梢后,才向伏尔沃大街走去。
这个秘密联络点设在伏尔沃大街的一条小巷子里头,巷子尽头是一幢两层的旧房子。伊夫前后看了看,巷子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于是领着卡踏着橐橐作响的木楼梯上了那房子的二楼。伊夫揿了揿房门右侧的门铃,片刻门打开了,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卡看见他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男子。
抱歉地问一下,您这里是四十七号吗?伊夫问道。
您找谁?那名穿黑衣服的男子反问道。
啊,我要找住在四十七号的史密斯太太。伊夫说道。卡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也许是暗语?
您、是不是波旁王朝的剑客?那人对着伊夫这样说道。
卡感觉对方好象是在说暗语。
对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想问问住在四十七号的史密斯太太在不在这里?我们是她的亲戚。伊夫一脸困惑的表情说道。
您大概找错地方啦,这里是三十七号!那名男子语气立即变得有点不耐烦。
哦,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走错门啦,记性不好,有几年没来过了呀。伊夫说着,朝对方点点头表示歉意,转身拉着卡走下了楼梯。
十八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里面的人我根本不认识,象是g国的秘密警察,看来这地方暴露了。走出小巷子,伊夫低声匆忙地对卡说。
卡吃了一惊,随即跟着伊夫拐上了伏尔沃大街热闹的人行道上。快步走了一段,回头张望后面没人跟出来,伊夫迅速拦了辆路过的出租车。俩人刚坐上车子里,卡听到伊夫小声地嘀咕一句:糟糕,他回来了。
卡回头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穿黄色夹克的年轻男子转身走进了那条小巷子里。卡似乎明白过来了,可他们距离那条巷子足有六七十米远,叫喊他大概是很难听清楚的,冲过去巷子里也不现实,巷子里一带都已经是被监控的范围了,那样做的话,无异于再次自投罗网。
请问先生,您要上哪里?大概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出租车司机问他们说。
哦,对不起,我们去城西的长途班车站。
停了片刻,伊夫吩咐司机道。
二十多分钟后,伊夫和卡走进了长途班车站,伊夫分别买了到e国的c城和m城的票,他把卡拉到僻静的地方,将一张去m城的票递给卡说:
看起来我们的这个秘密联络点是刚刚被发现的,进去的那个穿夹克的年轻人,是我们安插在那儿的联络员,也许他外出回来,还不知道那里已被秘密警察占领,他这里暴露了,你今后就不必到g国来了,新的联络点和联络员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先回m城暂时停止一切活动,我得立刻赶去c城汇报并从那里撤回国内,有新的情况会在电话里通知你的。多保重吧,林普顿。
四十五分钟后,去往e国的c城和m城的长途车搭载着卡和伊夫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驶出了这座繁华的大城市。
直到班车进入了e国境内,卡才舒了口气,躺在宽大的座椅里闭上了眼睛。他明白今天自己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逃过了一劫。
一个月后,卡接到了通知,接替伊夫的联络员叫布鲁克林,明天上午他将来m城与卡接头联系。
我们在第二号信箱那里会面吧。卡在电话用暗语这样说道。
二号信箱指的是市立博物馆,而一号信箱则指日瓦湖公园。
第二天在博物馆,令卡高兴和始料不及的是新联络员布鲁克林,原来竟是自己读侦察学校的同窗好友巴维尔。
几年不见,巴维尔仿佛苍老了许多,几乎谢了顶,鬓角也出现了白发,然而他却显得绅士气度十足,老成稳重了一些。
嘿,我的好兄弟,见到你可真高兴啊。
俩人来到博物馆空旷的的花园广场上,巴维尔拍了拍卡的肩膀笑着说。
没想到我们还会在一起工作,好多年没见了呀。卡拉起了他的手。
是啊是啊,毕业不久我就被派到国外,一转眼都有五六年啦。我现在讲起祖国的语言都有点不太灵光啦,哈哈。巴维尔说着还做了个怪脸。
啊,还是你运气比我好,一毕业就外派,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内,来这里才一年多一点,你大概都在这里安家了吧。卡问他道。
哦,是的,结婚快四年啦,在g国那边和妻子一起经营一个照相馆,她给我当助手,伙计,我现在的生意还不错,在学校学的那点摄影技术可派算是上用场啦。巴维尔笑眯眯说道。
您妻子是出国以后才认识的?我记得在学校临毕业前你不是有个相好的么?卡故意这样问道。
啊,那个嘛,一毕业就没联系啦,我妻子她是g国人,比那个姑娘还要漂亮一些。老朋友,你现在怎么样,我的意思是您成家了吗?巴维尔问他。
现在是一个人,也许将来也得安个家。卡有些含糊地说道。
您看准目标了吗?干我们这行,可不是什么样的姑娘都能够成为结婚对象的。巴维尔关切地说。
是呀,也许我得象招募情报人员一样去招募一个妻子啊。
初次相聚,卡并没有一下子将藏在心里的那个想法告诉巴维尔。
巴维尔的出现让卡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诉说心里隐秘的对象,组织形式上巴维尔是卡的上级,因为他在国外待的时间长。可巴维尔对卡从不端任何架子,还不时将国外做秘密工作的一些经验教训详细地告知卡,使卡得益非浅。渐渐地卡也完全信赖了这个老朋友,于是在一次接头会面时,卡便自己跟路易丝之间的事情透露给了巴维尔。
老朋友,如果你真能找到这么一位可爱的姑娘作妻子的话,无论对你个人还是工作都是件美妙的事情,只是这事情还得好好留心观察一下,毕竟她是要做你妻子的人,不得不慎重加以考虑啊。巴维尔这样对卡说。
巴维尔,你可以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我带你到路易丝工作的报社去,你认为如何?
卡说道。
巴维尔想了想:这主意倒不错,我也想见识一下你未来妻子的样子。
于是卡叫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了路易丝工作的报馆门前。卡刚要付费下车,巴维尔问他:这位路易丝小姐几点下班?
卡看了看手腕的表:这会儿她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除非得加班。
我们就别去那里面打扰人家啦,我们在车上等一会儿吧。巴维尔说道。
卡告诉司机说我们想等个人,多待一阵子,车钱照付。司机点点头同意。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只见路易丝挎着只手包,一个人从报馆走了出来。卡告诉巴维尔她来了,说着打算摇下玻璃窗喊路易丝。巴维尔摁住卡的手:不必喊她了,我们就在这里看看。
路易丝显然没注意到这辆停在马路一旁的出租车,她款款地从他俩面前经过,朝不远处的公共汽车站走去了。
我们回去么?卡看了看巴维尔。
他点点头:去长途汽车站吧,我得回去啦。
在车站门口下了出租车,卡问巴维尔:你认为那个姑娘怎么样?
我觉得那个姑娘似乎有点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巴维尔嘀咕了两句。
真的吗,难道您在g国曾经见过她么?卡问道。
巴维尔摇摇脑袋: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十九
这个周末晚上,照例是卡和路易丝见面约会的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路易丝姑娘才匆匆赶到。
对不起,报社临时召开会议,耽搁了时间,我们去那里玩玩?路易丝挽起了卡的手说。
原本打算去看场电影的,可现在大概已经开演二三十分钟啦,我们就不必去了。卡说道。
亲爱的,您生气啦?路易丝用带些撒娇的语气说。
那儿的话,既然电影看不成,我想有一个地方大概我们可以去。卡忽然心念一动说道。
啊,那是什么地方呢?她追问道。
是维罗纳斯堡,您听说过吗?卡看着路易丝问。
维罗纳斯堡是g国的一处著名的风景地,而且离此处不远。
维罗纳斯堡?我听说过呀,可是您打算连夜赶去那里么?路易丝脸上有些诧异的神情。
现在也许没有去那里的班车,我的意思是如果您去过g国的话,明天我就可以省下一位导游的费用啦。卡睨着路易丝说。
哦,虽然g国离我们这里并不遥远,可我还从未到过那儿呢。不过您实在想去维罗纳斯堡的话,我想买张旅游地图就可以成行了。路易丝说道。
那样的话,就算了吧,我以为您是去过那里的,现在看来那个维罗纳斯堡值不值得去都要打个问号,也许它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卡说这番话的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路易丝有没有去过g国。
两周后的一个上午,卡来到m城西面幽静的日瓦湖公园和巴维尔接头会面。
他们在公园里的林荫小径上转了几圈,确认身后没有盯梢后,才在湖边一处颇具中国古代建筑特色的回廊的木椅上坐下来。伊巴维尔将一份情报交给了卡,两个人简短地说了一些各自近况的话。
老朋友,怎么样,您跟那位路易丝相处得愉快吗?巴维尔仿佛随意地问了句。
目前而言,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停了一下卡继续说道:您上次说过,好象对她有些印象来着?
巴维尔没有回答卡,而是从衣服里面的口袋取出一张小小的照片递给了卡: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一张黑白的生活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一个短头发的姑娘站在郊外的林木前,脸带微笑望着远方。从面部的轮廓看,与路易丝颇为相象,只是显得比她年轻活泼一点。
这是两年前,我的一位前任移交给我人员材料中的一张照片,她是我们在g国曾经雇用过的一名谍报员,名叫迪娜,这两年我们这条线没有再跟她联系过了,也就是说已经弃用她了,我不清楚别的什么组织还有没有与她发生联系,也许有也许没有,这点还不能确定。您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您的那位朋友路易丝。
巴维尔对卡说。
卡反复辨别了一会儿,觉得照片上的人很象是路易丝,但还不能肯定,因为毕竟不是近照而且有点模糊。
卡,您想想,假如路易丝就是迪娜的话,你们的交往是纯属偶然和自然的吗?这里面有另一层意思,她有没有可能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或者认为你有可疑之处呢?当然这种设定还必须有另外一个前提,那就是她目前仍在为某个组织服务或被操纵。就算这个组织是我们这一边的,也可以视作是对你对我们这条线的监视。当然咯,如果这些假设都不存在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您个人已经深深地吸引了迪娜姑娘啦。
巴维尔慢吞吞地有条不紊地说道。
卡思考了片刻:我想如果路易丝真的是迪娜的话,她发现了我身份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她跟我之间只是一种生理上的或者说是情感上的需要,仅此而已。我跟她并没有谈论过半点跟工作有关的东西。
希望是这样吧,就算她是我们的人,让她识破了别的系统人员的身份,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踪迹,也是件丢脸的事情,他们的头儿,又有了攻击告发我们的借口啦。而如果她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人,那情况就更糟糕了。是啊,干我们这行的,情感往往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有时候还得学会逢场作戏呀,虽然这有点违背意愿,甚至还会痛苦和苦恼。
巴维尔感叹地说道。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不巧这时忽然飘落一阵纷纷扬扬的雪花,这雪花里头还夹杂着雨点。巴维尔看看手表说:咳,这雪下的真不是时候。
你急着要走吗?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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