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之端着身份夸了几声生意不错,然后笑得跟狐狸一样,想想,连房府和东宫都缴了那么多税,徐家得缴多少?
房相和东宫的货源可都是从徐家拿的。
沈桐之瞎扯了几句就开始说正事了,当然开始的时候还比较委婉,一个劲说今天房相和太子缴了多少多少税。
大伯徐正一愣一愣的,他们缴多少税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沈县令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半响,沈桐之都没有等到徐家人主动提缴税的事情,心道,徐家的人怎么回事?
他去房相和东宫的时候,稍微透露一点苗头,对方就明白了,怎么徐家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他说得太委婉了?
好吧,他就直接说,“徐家的,你们该缴税了。”
现在够直接了吧,不信还不懂。
大伯徐正都愣住了,然后马上反应过来。
毕竟陛下下旨免去他们徐家的农税和商税的事情,是一位公公跑徐家村去通知的,长安人未必全都知道,而且听说新县令是外地才调来的,不知道这事也情有可原。
大伯徐正答道,“县令大人,我们徐家是不用缴税的。”
原本还美得冒泡,计算着得收多少税的沈桐之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这人刚才说什么?
在长安城还想明目张胆偷税漏税?
这么大一笔钱还想不缴?
正准备说点什么,大伯徐正就道,“县令大人还不知道吧,陛下下旨,免了我们徐家村一应的农税和商税,大人若是不信,一查便知。”
这种事情怎可能说谎。
沈桐之都惊讶住了,这不可能吧?
空库空虚他是知道的啊,陛下能放着这么大一笔税不要?
这时,跟着沈桐之一起来的一个文书在沈桐之耳边说了起来,“大人,徐家子立下大功,所以由房相建议,免除了徐家村所有的农税和商税。”
他本来还奇怪沈县令怎么跑徐家这来,原来是来收税,早知道他就提醒一下大人。
沈桐之的脸瞬间就不怎么好看了,这么说来,这么大一笔钱他肯定收不到了。
心道,房相和陛下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啊,明明屁钱没有,还免了徐家村的税,这可是老大一笔。
听说其他地方,大唐十道的徐家超市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特别是比较近的洛阳金陵等城,已经开始运货了,这又得是多少钱。
想想都心疼,他甚至怀疑房相是不是收了徐家的好处,居然让陛下免了徐家村的税,当然他也只敢想想。
这一个月,除了长安的三家超市,其他地方的也已经开工了,程处默秦怀玉等积极得不得了,早打发人去他们先前获得名额的城市选铺子了,一选好就开始找匠作按照徐家提供的详细施工图装修了起来。
这不,一个月过去,都已经来徐家拉货了,可把徐家村忙坏了,大量的货物,一大船一大船的往外面拉。
好处就是,徐家村也开启了天天数钱的日子。
进货得来的大量钱,可把徐家村的人乐傻了。
沈桐之满脸笑容的来,确是黑着脸离开的,看着马车上一箱箱的钱,他突然就不是那么高兴了,这不过的其中小头啊,大头根本收不到,谁让他们大唐的房相和陛下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居然免了徐家村的税。
心太痛了,这可都是他的业绩啊,现在全没了,心里还一个劲地想,房相肯定和徐家的人蛇鼠一窝,简直欺世盗名。
几天后,朝会。
各官员开始汇报政事。
最近倒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芝麻绿豆连商量都没什么兴趣的小事情。
这样也好,至少说明大唐平静,没什么祸事。
这时,沈桐之站了出来,长安税收完毕,他肯定是要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