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嫣,你不要急。欲速则不达。”南宫星加了些柴,柔声道,“此前在素锦身上,我就看到过当年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影响。那时你比她大,记事更多,影响也必定更深。咱们还是慢慢来,好么?”
玉若嫣摇了摇头,“有些事,是刻在骨子里的。慢慢来,我一样忘不掉,一样只要想起就会恶心。小星,你方才让我想象,我想象了。与你赤裸交欢的场景,让我恐惧,愤怒,甚至心生杀意,但至少……我没有想吐。此前能让我想象亲昵场景而不反胃的男人,不过两个而已。”
其中一个自然是与她订亲的世子武承,可另一个呢?南宫星好奇道:“竟有两个?我还以为只有世子呢。”
“另一个是王爷。”玉若嫣坦然道,“不过王爷将我视如己出,我也将他看作父亲,那种想象到的亲昵,与你们两个不同。”
“我很荣幸。”南宫星苦笑道,“可即便如此,那一样远远不够。不让你想吐,和让你挣脱心劫,还差了起码十万八千里。你还是不要着急,先去休息,之后咱们在山里还不知要徘徊多久才能顺利找到我娘一起离开,这期间,我全力帮你,咱们一步步来。”
玉若嫣横臂一拦,将他挡下,道:“牵手这一步已经过了,来下一步吧。”
南宫星无奈,只得又丢几根木柴进火堆里,站到旁边,张开双臂亮出胸膛,柔声道:“那便试试下一步,你我穿戴整齐,先对面相拥,感受一下。”
“好。”玉若嫣大步走来,毫不犹豫将他抱住,圆润优美的下颌,轻轻搭在他肩头。
隔着衣衫,南宫星的手掌仍不敢用力,只是将将好贴在后背,即便如此,那紧凑结实的身躯依然传递来美妙的触感。
他的心跳变得有些急促,气息也渐渐不稳。
玉若嫣那弹性无处不在,每一寸肌肤都透着诱人健美的身躯,仅仅是这般拥抱便能撩起他胸腹间流淌的火。
这副身子,果然比那英气十足的绝色面容还要魅惑。
若说她的脸会让男人情不自禁想要征服,那她的身躯就会让男人情不自禁想要犯罪。
着实拿出了压箱底的定力,南宫星才强行克制住,没让双手顺着欲念操控,下滑到近在咫尺的臀峰之上。
而玉若嫣依旧冷静淡定,波澜不惊。
就像是她此刻拥抱的不过是段木头。
但她察觉到了南宫星与木头的不同。
木头的中段不会有这种变化。
她略微一挪,躲开被他顶住的地方,疑惑道:“仅仅如此就会让你情欲勃发?”
南宫星微感赧然,道:“是你生得太美,仅仅看着都会心神荡漾,这么紧密相拥,若我毫无反应,那才叫大事去矣。”
玉若嫣蹙眉沉吟,又将身躯缓缓挪回原处,不再躲避,那平坦紧绷,充满肌肉弹性的下腹,便如方才一样压上他鼓起的胯下。
看来以她的想法,觉得这既然正常,就没什么可回避的。
越抱越觉得欲火中烧,南宫星发现要这么继续下去,等回屋他还得弄醒个谁起来帮他泻火,纯为肉体欢愉就去扰她们清梦,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嫣,你还是没什么感觉么?”
玉若嫣平静道:“你那里比先前更硬了。”
“呃……我是问你的感觉。”
“有点硌。”
南宫星放开手,轻轻拍了一下脑门,颇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无奈。
“很难办么?”玉若嫣颇为苦恼地看着他,“可当初拓疆并未觉得我哪里不对啊。他一直都很喜欢我。”
南宫星叹道:“那你喜欢他么?”
“如何才叫喜欢?”玉若嫣困惑地问,“我愿意做他的妻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难道不算么?”
“你的愿意,指的应该是如果他要求,你会答应,对吧?”南宫星缓缓道,“你可曾主动想要为他做什么?”
“我……”玉若嫣微微蹙眉,思索良久,才续道,“我为他追查军饷下落,不辞劳苦,这个能算么?”
南宫星揉了揉额角,“这个……恐怕你还是报恩的想法更重吧。男女之间的吸引力并非多么玄妙的东西,你不懂,兴许……就是因为那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玉若嫣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此话怎讲?”
“就像我之前说的,当年出事的时候,素锦还小,她的性情都因此而变得极不正常,更何况是你呢?”南宫星柔声道,“武承身为世子,对你不顾门第之见,甚至求旨赐婚压下王府的反对声音,对你可说是一往情深。若你从他身上都感觉不到心上人的魅力,凭我,更是难以做到。”
玉若嫣咬了咬牙,道:“无妨,你方才不是也说了,两者得其一,一样可以。心绪的事……我可以慢慢努力,身子这边该怎么一步步进行,咱们这就继续。拥抱之后,该什么了?”
南宫星摇头道:“这不是该什么的问题。若嫣,牵手你毫无感觉,拥抱你也无动于衷,如此看来,就算继续下去,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我不要什么从长计议!”
颤抖的朱唇忽然爆发出努力克制依然颇为响亮的声音。
玉若嫣面色微赤,胸膛起伏,双拳紧握,迷人美目中满是血丝,刹那间,就变做了一只怒气勃发的凶猛雌兽。
她长吸口气,强行定了定神,颤声道:“我等不了那么久,小星,我等不了。只要带着这个心劫,我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闭上眼,全是素锦掉下山崖的样子。满天全是那种我在梦中都喊不出名字的飞虫。它们五颜六色,绕着我不停地转,提醒我,我只要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杀人狂魔,甚至会害死自己的亲妹妹。”
她走近一步,忽然抓起南宫星的手,放在在自己挺拔饱满的胸膛上,“我已经忍了太久,我不愿再忍了。不解决掉心劫,我就不离开这片山。我不允许自己带着那样的隐患,去到闹市人群之中。一想到万一有个小姑娘缠着爹爹要买小贩的玩物,恰好就是那虫的模样,我从那里路过,会一剑将她杀死,我就恨不得自裁于此。你明白我的心情么?”
南宫星强迫自己的意识不要全被掌心传来的滋味吸去,艰涩道:“那……我便再试试看。”
他自开荤以来所遇女子,即便是露水姻缘,也都是情意在先,单单只是撩拨肉体欲念,并非他乐意之道。
但玉若嫣的身子,着实不愧位列江湖四绝色之名。
隔着几层布料,那坟起芳丘紧实饱满,触手柔软,略一用力,却又无法陷入,那股弹性,仿佛随时可能从指间逃走跳开,真如一只活兔似的。
他咽下一口唾沫,后退半步,稍稍拉开距离,免得兽欲上涌,仗着玉若嫣有求于他,做出什么悔之晚矣的事情。毕竟文曲对他下的手段,还不知道清除干净与否,一定得加倍小心。
运起内功略一试探,南宫星发现,她体内气血阴性不过略胜阳性一筹而已,在女子高手之中并不多见。他细心调整一下掌中阴阳真气,做成相性最合的比例,掌心一紧,轻轻捏住了她挺拔乳尖。
如此一来,即便掌纹无法穿透衣衫阻隔,内力仍可代劳,制造出在那细嫩肌肤上直接抚弄的效果。
大概是为了行动方便,她用的并非肚兜,而是横扎的抹胸,乳肉困在其中,贴于掌下,紧绷绷呼之欲出。
他五指一拢,轻轻捻住顶端,分辨出娇小乳蒂藏匿之处,温柔搓弄。
果然如他所料,玉若嫣的身子并不敏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心中抵触,足足用了一炷香功夫,那软软花蕾才略略发硬,顶起一个小小凸痕。
不等他问,玉若嫣便道:“略有些痒,微涨。”
只是这等程度么?南宫星眉心皱起,他在这边乳上下了如此功夫,换成他家天生媚骨的娇妻,恐怕都能小小泄上一遭。到她这里,却不过是略痒、微涨而已。
他心中不服,抬起另一只手,双管齐下,一手捏尖,另一手便旋转揉搓,时而推起,时而捻拉,即便这双乳紧实而非丰腴,依然被他玩弄得形状变幻。
如此一盏茶功夫,她那玉白细嫩的面庞上,总算浮现出宛如朝霞的淡淡红晕。
可也仅限于此。
玉若嫣轻轻叹了口气,抬手为他擦了擦额上微汗,道:“仍是痒,比方才还要涨些。”
南宫星放开双手,掌心那股柔韧仍挥之不去,比起一般的绵软乳房,更多几分后劲。他沉吟片刻,道:“到了如此地步,你才略有些兴头而已。我看,指望男女之事让你神魂俱醉,破解心劫,应该是做不到的。咱们还是另求它法吧。”
他担心玉若嫣仍纠缠不休,伸手扶住她肩头,柔声道:“若嫣,我相信世上的事,不会只有一种法子。咱们在诺大的山区找人不是易事,即使找到,之后也还要寻路出去,四大剑奴光干粮就背了咱们一个月的份,这段时间,就是为了能让你放心跟我去如意楼,我也得保证帮你把心劫的事解决。”
“我根本想不出法子。”玉若嫣忽然抬手,缓缓解开领口,轻轻一拉,露出了里面简单粗陋的白布抹胸。
她探入腋下,扯开绳结,将抹胸抽出,搭在肩上,神情坚决,“既然方才已经见了效,兴许不隔着衣服,会更好些。”
半敞领口之中,那亮出的温玉色泽比颈上更加细腻,火光在翻翘衣料下打出一片阴影,恰好藏住了本该暴露的酥胸上沿。
隐藏在其中的沟谷,正对南宫星散发出足以让神智失控的诱惑。
偏偏玉若嫣并不自知,弯腰塞了两根柴进火堆,起身淡然道:“快些试试吧,这种事……我实在不愿再去请另一个男人帮忙。”
“好吧。”
南宫星无法拒绝。
这世上只怕也没有男人能够拒绝。
他尽力维持着气息的稳定,缓缓抬起手,钻进了她敞开的衣领,自侧面向中央微微一探,就钻入到两团弹滑柔韧的玉峰中央。
两丘羊脂玉,一片温柔乡。
这等坚挺、柔弹、细腻、滑嫩……若是再能大上几分,便是天公造物,地上仙子。
但如今这一掌可握,倒也另有一番美妙。
他深吸口气,五指张开,拢向峰顶。
就在他准备擒住樱珠,轻柔搓弄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呛的一声。
那是拔剑的声音。
刹那间,南宫星背后彻骨生寒,心知此时绝对不能后退,急忙脚下蹬地,手臂一扯,身躯前贴,将玉若嫣紧紧抱住,跟着抽手闪身,侧步一滑,转到她身后。
空中飘落几缕断发。
若他慢上一个眨眼的功夫,此刻多半就已身首异处。
一腔蠢蠢欲动的热精,当即化作冷汗流了满背。
玉若嫣一剑斩完,变得呆若木鸡,须臾之后,渐渐颤抖起来,跟着猛然将南宫星挣开,甩手一丢,将长剑狠狠扔进山谷之中,低头喘息不语。
南宫星死里逃生,喘息道:“原来,你方才说自己一想象与我交欢的情景,便会想杀了我,并不是说笑的啊。”
“我……我方才真的是想杀了你。”玉若嫣转过身,眼中显露出难掩的绝望,“那股杀意……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南宫星长叹一声,恍然大悟,“没想到,文曲留下的心劫,竟然不止一处……我本还在纳闷,腰后刺青并不是什么极其保险的手段,真要遇上急色鬼,放倒你躺下便提枪上马,哪里还有机会发作,或是好奇心不那么盛的,只当情趣抚摸过去不说什么,也一样发动不了。到头来,竟是在这儿还留着一关。”
玉若嫣闭上双目,凄然一笑,“拓疆就算不说出那话……一样难免一死。我好端端一个人,竟彻底成了个杀人的凶器。”
语毕,她缓缓睁眼,眸中光华不再,黯淡如灰。
“等等,你先别急。”南宫星看她打量旁边山谷,赶忙过去讲她拉住,沉声道,“咱们还远不到绝路尽头。”
“这还不到么……”玉若嫣神情有些恍惚,缓缓道,“之前我以为的解法,是要靠你帮唐青那样帮我,可如今……你只要碰到私密之处,我便会杀意难忍。还能有什么办法?兴许……我这样的拖累,本就该去与妹妹团聚才是……”
南宫星察觉到异样之处,急忙从旁拿过水囊,往手心倒了一捧,抬臂洒在她面上。
她一个激灵,目光渐渐清明许多,但方才的事情她并没忘,顷刻脸色铁青,道:“这……也是文曲的手段?”
南宫星点头道:“依我看,你腰后刺青,恐怕本是文曲应急的后备。你此刻发作的心劫,才是她设下的真正杀招。原本在她的计划中,你应当是和世子情爱缠绵之际,被他抚摸私密处,和刚才一样杀意难耐,暴起杀人,此后寻短之念出现,畏罪自裁。可能这心劫设置得过于复杂,方才你发作的时候并没失去神智,效力也极其短暂。”
“拓疆平时并不沉湎色欲,与我婚期也不久远,他找我过去,忽然求欢,肯定也是文曲的手段。如此毒辣的连环……”玉若嫣缓缓坐下,神情疲倦之际,连开敞的领口也没去系,“这下……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想?”
南宫星过去为她把衣衫拉紧,扣上,柔声道:“明日起来,咱们集思广益,一起商量商量。时候不早,赶紧休息吧。”
玉若嫣终于没再强求,木然点了点头。
翌晨,众人简单洗漱收拾一番,准备循着唐月依可能留下的踪迹继续寻找。
南宫星仍安排四大剑奴带着崔碧春和唐醉晚先一步探路,自己则落在后面,跟唐昕、霍瑶瑶仔细说了一遍昨晚的情形。
唐昕颇觉棘手,走着走着,便陷入到沉思之中。
而霍瑶瑶嘴快,叽叽喳喳围着玉若嫣东问西问,问到最后,忽然道:“主子、主子,你来按住她,别让她动,我来试个事儿。”
南宫星见玉若嫣没有介意,便过去将她双肩按住,气贯经脉压制住武功发挥,道:“瑶瑶,你有什么点子了?”
霍瑶瑶笑呵呵解开玉若嫣两颗扣子,小手一钻,就捏住了她的乳头,左搓搓,右搓搓,道:“想杀我么?”
玉若嫣脸上通红,神情略赧,扭开头道:“不会。”
“这不就简单了。”霍瑶瑶抽手出来,把扣子一系,一脸得意。
南宫星也明白过来,脸上一喜,道:“对,如此一来,问题倒是能先解决一个。”
唐昕久经磨练,撩拨女子情欲已颇为拿手,虽不如雍素锦那么老辣娴熟,只要他详加指点,至少可以避过这个仅对男人发作的心劫。
但他话还没出口,就听霍瑶瑶满脸期待拉起他手道:“主子,我把你易容成个大姑娘,你不就可以尽情满足色欲,还不怕被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