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珠子却贼溜溜地转,脸上的得意和笑意怎么都忍不住,只龇牙咧嘴忍着没出声。
施二这回却是没绷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忍着满肚子的微微恼怒和尴尬,面色不怎么好看地朝林晚回话道:“这一点,夫人无需操心,同渊有自知之明。若夫人不嫌弃,同渊愿意听凭夫人差遣。”话是好话,只语气却显得有些僵硬。
林晚笑着嗯了一声,沉吟片刻,眉头微微蹙起,认真想了一会儿,方抬头朝施二无奈地笑道:“我可不敢嫌弃你。既然你自己点了头,那日后就过来吧。”
话到中途又看了眼赵大郎,面上风轻云淡,语气随意亲和地补充道:“我呢。也不敢一直耽搁你们,只前头三两年怕是要劳烦你们多费点心。夫人我还是一样的话,既然是自己应下的,日后便是心里不乐意,也甭跟我这儿说三说四找借口。办事儿若是不用心,夫人我可是不依。”
赵大郎和施二都拱手应了。
“哦,还有一件。”林晚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有些古怪地扫了眼施二,揉着额头,语气里带着些无可奈何。“我身边的丫头都没见过世面,规矩上头也差了些。再者,几个小丫头心思活泼,什么话都敢说。若是见了同渊这模样,难免把持不住。”
林晚特意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施二。眼里隐着些打趣,“所以呢,日后你们过来。多数都是小厮服侍着。哦,夫人我这儿规矩少,用人也没那么多拘束。除了丫头也有好几个小厮,回头让长寿领着来跟你们见个礼。免得日后不认得人。”
施二好看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细长的眉高高跳起。心头被这话堵得闷气,余光扫了眼门口处地长寿,又是尴尬又是气闷,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口闷气,在林晚轻描淡写的语气中重重地嗯了一声。
他不过多问了一句话。她……也太记仇了些!这位少夫人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先前那副模样和口气,明明老成得很。
想起先前施老爷子的话,施二心里一时复杂难言。
见说得差不多了,林晚笑着站了起来,打发两人道:“行了,今儿就见一见你们,天冷路滑,又临近年关,你们也早些收拾了回去吧。替我给家里长辈们问个好。再有,一会儿我让长寿把年礼带过来,是给两位老爷子的,你们也顺道带回去。”
两人忙恭恭敬敬地应了。
林晚遂笑着朝客厅外头走去,门口处长寿极快地跳到外头喊了秋梓几个将斗篷手炉等拿了过来,伺候林晚穿了斗篷。
屋子里三人恭敬地上前跟林晚行了礼,将林晚送出了门。
刚在走廊上走了两步,林晚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朝施二笑道:“我刚想起一事儿来,正好劳烦同渊替我留个心。”
施二挑了挑眉,忙往前走了几步,眼里不自觉地带了丝警惕,语气生硬地应道:“请夫人吩咐。”
林晚看得瞪大了眼睛,随后抿着嘴笑了起来,揉着额头叹道:“同渊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让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呢!”
说着微微动了动眼帘,眸光流动,眼角弯弯地溢出了笑意,声音又轻又低:“你放心,夫人我性子虽不怎么好,小气又记仇,这会儿也确实不大喜欢你,不过也犯不着拿这样的事儿为难你。即便真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派你去还不如派个街头小混混去来得顺手。夫人我向来不做亏本生意。”
施二脸上的错愕这回却是明明白白,根本没来得及收敛,脸上青白交织,红一阵白一阵,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只瞪大了一双剪水秋眸,盯着林晚,眼里神色变换,心里又是惊愕又是气恼,连身子都僵住了。
这么个小姑娘,她还真敢说!她……施二气闷地吸了口气,她是北地的主子,他何时这么耐不住性子过?竟在这位少夫人面前一再动了气!这位少夫人着实让人不怎么喜欢!
施二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压下胸口的那股闷气,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出来:“夫人不必激我。先前是我说话行事有失,没弄清楚状况,还请夫人见谅。您只管吩咐就是。”
“哦,同渊愿意就好。”林晚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语气欣慰,着实一副长辈对小辈的模样。“听说平梁府有些传言,说我插手外事,还还有些不好听的话。这事儿呢,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同渊就帮我好好查一查。”
说着又感慨地叹了口气,语气寥落了起来:“这世上,女子要守的规矩极多,活着本就比男子不易。这流言虽说没成气候,可背后之人用心险恶,夫人我着实忧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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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了点,牛奶请罪~大家请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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