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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擎精明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问:“皇上何意?”
“曾经朕因为没送授课师傅银钱,他便在课堂上,总说朕太过愚笨,不想让朕再去学堂,可嬷嬷给了学堂银钱,师傅不好直接让朕不要去了,便把朕犯的错故意放大,说不配再进学堂,从此朕就再没踏入学堂。”
“这样的夫子,确实不能再做皇上的老师。”萧擎觉得难怪大齐举国上下贪污受贿这般严重,原来是上行下效,连教书育人的夫子也变得这么不堪了。
“所以皇上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只要有了由头,严查下去,何愁没有治罪的证据?”
“这些事情,朕不是很能明白,这样的事情还得全仰仗皇叔,还朝廷一个清明。”萧瑾瑜很懂得谦虚。
萧擎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探究萧瑾瑜何时变得这么聪明,只觉得他说的这方法可行。
当即让人备了快马,回了王府。
萧瑾瑜见萧擎急匆匆的回了王府,心里大概也清楚了,这活阎王大概是有办法了,想来也可以放心的休息了。
方衡听说萧擎召见,来的速度倒是不慢,萧擎到王府的时候,他已经等候在了会客厅。
“卑职参见王爷。”
“免礼。”萧擎回的匆忙,放弃了慢悠悠舆轿而是改骑了马,回到王府的时候大氅上面沾满了雪花,带来了一阵的寒冷。
管家见主子回来,赶紧上千把大氅接下来,然后又命人把炉火烧旺了些。
待萧擎坐稳,方衡才落了座,然后问道:“不知王爷急召下官有何要事商议?”
方衡年二十七,因为是方家不得宠的嫡子,平日也不肯和他爹同流合污,倒没少被家里排斥。
方家祖上本是商贾之家,待到方衡父亲那一代,赶上了前朝气数已尽,全国陷入混战,他家为了保住仅有的那点根基,便投靠了齐国开国的皇帝,家财基本投注在了本朝先皇身上。
经过十来年的混战,本朝先皇逐渐在各路枭雄中崭露头角,还因为手下谋臣得当,投靠的人渐渐多了,天武十三年齐国正式建立。
方家倒也因此沾光,待先皇荣登大统,便是风光无限的时候。
方衡的父亲,方淮本是商人,又有几分精明,知道从商世世代代都跻身不了上流社会,便在建国之初推了皇商这个称号,散尽家财讨要了一个小官做,利用商人的圆滑世故倒是在官场上混的如鱼得水。
随着大齐建立之后所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开始逐渐完善,朝廷安稳了,大家也不用在颠沛流离,百官之中联姻的做法又开始渐渐养成。
高门对旺户,门当户对这回事儿越发严重,方淮此时已经做到了大理寺卿。
当年方衡已经十二三岁了,母亲本是小户人家的女儿,生得他之后身体也不太好了,方淮便以这个为借口,宅子里安置了不少小妾。
待他十四岁那年方淮不知道怎么了引起了吏部尚书幺女的注意,就算为妾也非要进方家。
尚书宠爱幺女,经不住她和妻子的哭啼,最后也没办法同意了。
方淮此时倒是拿出了情深义重的样子,除了生养过的小妾,其余的全部安置到了别院,要是不同意的便给一笔安家费,另寻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