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王克己终于从繁重的杂务中脱身出来,可以暂且喘口气了,攒攒力气,等到了和亲行礼当日,才真是鸡飞狗跳。
王克己忙里偷闲,捧着茶壶在一旁润喉,宣旨的人来了。
等王克己进了宫,明白了贞观帝的意思,心里恨不得一刀捅死长孙,可是面上却只能做出感动的样子,跪下回了一声“愿意”。
王克己入坑了,还是在明知前面是坑的情况下,跳进了长孙给他挖的坑里。
王克己心里真是恨极了长孙,他八不能躲得杨靖业那群人远远地,长孙却不肯放过他。
王克己暗自琢磨,长孙一向看他不顺眼,眼下机会正好,长孙的真正目的恐怕不是西域魔教,而是要除掉他这个三皇子。
可是王克己能怎么办?他只能听从长孙摆布,否则长孙一样能把责任推在他身上。
人人都知道,贞观帝现在最恨的,就是那群在京中兴风作浪的家伙。
若是因为王克己的原因而抓不到人,到时候王克己才是百口莫辩,长孙想泼什么脏水给他都行了。
血脉...是王克己的骄傲,也是他最大的无奈,同样也是他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其实,血脉并不是根本问题,重要的是王克己太优秀,比流着长孙家血脉的皇子更优秀,这威胁到了长孙家的权势。
王克己不得不卸下和亲的事情,虽然基本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了。
第二天,王克己一大早刚起来,便有一群人冲进了他的府邸。
管家和侍卫一脸苦相地来找王克己诉苦。
“殿下,长孙大人派了五十多个人来保护殿下,说是这些人吃喝拉撒都算咱们府的,这笔花销要从哪里出?
殿下上个月宴请宾客,府里透支了五千两银子,那是欠着天禧楼的债,如今这债还没还上,哪还有钱养这些人?”
王克己揉揉额角,“那就直接告诉他们,本王没钱养他们,若是他们想留在这里,就自己找长孙要钱去,要么就从本王的府里滚出去。”
管家领了命下去了。
轮到侍卫道,“殿下,府里一下子多了五十来号人,这差事该怎么调整?府里各门上的守卫,还有轮班巡逻的人手,是否要重新调整?”
“不用,”王克己再揉额头,“你们原来怎么安排的还是怎么安排,别被那些人弄乱了阵脚。
对了,抽点人手盯着他们点儿,别人他们在王府里捣乱,让兄弟们警醒些,来的这些人名义上是保护本王,真遇到了事情,他们恐怕会迫不及待地出卖本王...”
府里突然多了一群外人,这群人好死不死经常出现在王克己面前,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变相的监视。
王克己心里痛骂长孙混蛋,这个老不要脸地,皇帝不过是让王克己配合长孙,这种监视完全超出了配合的程度。
王克己在府里呆得烦,换了身衣服打算去环采阁散散心,还未出门就被拦下了。
长孙亲自来了,领他进来的人是魏公子,曾经王克己的伴当,现在王府的侍卫,周暖暖名义上的兄长。
实际上,在周暖暖被困皇宫后,为避免不知情人士胡乱议论,也为了避免提起皇帝的风流债,宫里便将她在清平侯府的身份拿出来说话,对外宣称皇上看上了清平侯府的大小姐。
清平侯府那边儿什么反应,王克己没心情去探究,倒是这位魏公子颇为有趣,似乎在人前默认了传闻,连府里的其他仆从都误会了。
这事儿让王克己又对魏公子高看了一眼,这人太会利用机会了,这种人最不可靠,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他一口。
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人弄走才行,身边盘着条毒蛇,谁都不能安心了。
长孙进屋,魏公子把门从外面关上,顺便赶走了其他人,自己守在屋门口。
长孙对王克己不待见是众所周知的,所以王克己也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皱着眉不耐烦地道,“长孙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有事儿教人传个话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呢,搞得兴师动众的...”
长孙冷笑,“臣亲自来,自是有不得不亲自来的原因,殿下在皇上夸下海口,说是跟皇上年轻时一样有血性,臣愿意相信,所以拿了这个东西来给殿下...”
长孙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
王克己疑惑地拿起瓷瓶,却没有打开瓶子看里面的东西,而是直接问长孙,“里面是什么?”
“这里面装的是千蝶蜜液,服用之人身体能散发一种天然的气味,只有千蜜蝶能闻到,臣担心殿下被歹人掳走,特意寻了这东西来,只要殿下服下,不论是天涯海角,臣都能找到你...”
王克己脸色一黑,“可是我听说,千蝶蜜液会封印服用者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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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鼻炎发作,今天要早睡,只有这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