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南风绝他们收拾完东西便开始往南疆最南的森林出发,一路上人烟越来越稀少,树丛越来越茂密,走到最后,车马都无法前进,只能步行往丛林深处接着走。
在进入丛林的第三天,他们已经迷路了很多次,身上带的干粮也已经全部吃完,南风绝忍着最后一点毅力,拖着西门蔷跟东方言硕继续往更深处走。
“再坚持一天,我们马上就能到了。”南风绝靠在树干上,抓起眼前一颗有点眼熟的青草就塞进了嘴里。
“这话你已经说了快十遍了,不用再说了。”东方言硕照着南风绝的样子,将眼前的青草塞进嘴里咀嚼,待草汁被吸干,便吐了出来。
“南风绝,如果我们今天天黑以前找不到你说的那个人,那我们必须要开始往回返,要不然……”西门蔷话说了一半,但是其中的意思,他们三人都懂。
如果再不往回返,他们都得死在这儿!
南风绝抬头看着被丛林完全遮蔽住的天空,心道:“我又何尝不知这样下去的危险,可是如果找不到那个人,我们的下场只怕比死在这儿更惨。”
休息了一会,南风绝起身,连身上的土也懒得拍了,抬腿就走,西门蔷跟东方言硕跟在身后,内心都觉得没什么希望了。
也许希望就是在绝望中产生的,当他们眼看着丛林开始变宽阔,又听到了哗哗的水声,步速加快往前赶,终于在天黑前看到了南风绝嘴里说的那个恰似鹰巢的房子。
三个人喜出望外,一路小跑的往房舍中去。
刚要靠近房舍十米开外,突然一个高雄鹰从天而降,恰巧挡住他们的去路,而鹰上所坐之人,正是南风绝曾经的师父鹰手——非来君。
故人相见,场面定当感人非常,可是非来君从鹰上一下来,就跑到南风绝的身边摸摸索索的说道:“小孩儿,给师父带什么好吃的了。”嫣然一副老顽童模样。
南风绝知道他素日最爱开玩笑,所以笑嘻嘻的摊开手说道:“徒儿上山来,差点饿死在半路,又哪里来的东西孝敬您呢?”
“哼!十几年来,你只来过一次,带的还是馊了的烤鸡,如今好不容易又想起为师,怎的就空手来了呢?”
南风绝自知他难缠,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是徒儿不孝敬师父,只是山高路远,耽搁时间太久,哪里能带新鲜的食物来呢?再说此次上山,是出了大事,不得不要麻烦您老人家,若是得您助力,莫说是烤鸡,就是天上的宴席,我也要给您弄了来!”南风绝本就口干舌燥,再加上这一通“撕心裂肺”的说辞,此刻只想喝上一碗甘泉。
而东方言硕跟西门蔷看上去就比南风绝强多了。他们一到房舍前,没有急着往房舍中去,而是先行去了房舍不远处的一条溪流旁喝水,待喝饱了,再看着南风绝与自己有点奇怪的师父各自辩驳,顿时感觉童趣非常,不禁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
“此二人是什么人?”非来君听到笑声,居然警惕的躲到了南风绝身后。
“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来求您帮助的。”南风绝将他拉出来与自己并排站立,向东方言硕还有西门蔷介绍道:“这是我师父,鹰手非来君,他原是高雄国王的兄弟,因为一些事才离开了高雄,跟我来到南疆。”
“你去过高雄?”西门蔷听出南风绝话里的漏洞,皱着眉问道。
南风绝本不想再说一次,可是作为共同作战的伙伴,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
他让非来君先去为他跟同行的朋友准备一些饭菜,然后自己则站在屋外将那天晚上与沈梦菲说的话,简单的又重复了一遍。
东方言硕跟西门蔷虽然都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好像只有这样才说的通,所以便暂且接受了。待问到南风绝的最终打算,他们两人都有点不淡定了。
“你想要你师父回高雄继承王位?”东方言硕表现的最激烈,不敢置信的嚷道。
“对,现在众多皇子争的头破血流,为了那个莫须有的通灵圣女,甚至不惜打探到了高山这一边,所以为了避免局势混乱,这应该是最容易实现的一个方法。”南风绝知道用武力他们没有任何胜算,而既然如此,又何不从内部解决这个问题呢?既然这事因王位而起,那将王位的事解决了,岂不是就一切平息了?
或许是南风绝太想保护某个人,所以忽略了争夺对象通灵圣女的存在,可是他刻意忽略并不代表别人就也会忽略。
西门蔷略一思考,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一分胜算。首先,你师父既然离开高雄,对于王位,他肯定没有打算。然后你刚才说这件事是因王位而起不错,可是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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