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一天没有去酒楼,而是跟着自家阿娘去了柳花街。
桂花婶放心不下沈重,沈妙妙则是担心自己阿娘,跟着来了。
李氏今天没有接客,只坐在院子里发呆,看见沈妙妙没有进去屋子,这才有些好奇地挪到了她的身旁。
“你怎么不进去?”
李氏今天穿的是一套灰色的粗麻衣裳,将自己裹得很严实。
沈妙妙只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要是说她是因为沈重逼妻卖身所以不愿意进去屋子,对于李氏,便是自两年前偷人开始就让她不再喜欢。
“怎么,你还嫌弃我不干净,不愿意同我说话不成?”李氏没有生气,只是面带嘲讽的问道。
“你可别觉得我脏,这都是你哥做的好事,逼良为娼。”李氏话说的重,只满脸的讥讽。
她的日子过成了烂泥,可沈家却是有好多日子过着。
凭什么?
沈妙妙想反驳她,最后也没有开口。
她说的是事实,虽然对于自己来说,李氏称不得一句“良”。
“我只好奇一件事,那个林南枝,怎么变得不一样了?”李氏收了脸上的讥讽,眼里满是探究。
她看见了。
两年前的逃荒路上她瞧得清清楚楚,那林南枝腹部中箭,早该死了!
可她怎么会现在还活着?
而且看着还更年轻了些?
“跟你有什么干系?”沈妙妙冷声问道,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问。
南枝姐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氏被她这么一噎,只咬了咬牙没再多问。
若不是她发现自己只要起了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念头就会头痛欲裂,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才行。
说不定,说不定那林南枝就是个妖怪!
桂花婶没有在柳花街多待,只是看着沈重歪掉的腿和神情恍惚的模样就觉得心疼。
沈重到沈家敲门的时候她甚至没有认出他来。
如今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重,你跟阿娘走,阿娘带你去治腿去。”桂花婶抹着泪,劝道。
沈重一双眼睛浑浊非常,看着桂花婶的眼里暗暗藏着些算计。
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铺在自己面前,崔田整个人都几近疯狂。
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会有发达的时候!
“怎么,崔田,这是不敢下注了?”那男人见他停了手,只暗暗挖苦。
“也是,怎么不得给你那老娘留些买棺材的银子不是?”
话音落下,又引起了周遭人的一阵哄笑。
崔田原本想收手,被那男人的话一激,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的火气,只将手里的银子通通推了出去。
两刻钟后崔田被人扔出了赌场,那男人满脸讽刺,只朝他啐了一口唾沫。
“滚吧!”
崔田轻呲一声,揉了揉被揍疼的脸,慢慢悠悠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他娘的,下手真重。”
子时一刻的天黑如浓墨,崔田晃晃悠悠朝着家走,嘴里嘀嘀咕咕骂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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