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听完后重重地在方言面前磕了三个响头,一脸郑重地说道“多谢大人为奴婢手刃仇人,奴婢钟灵‘玉’,是此地数百里外的钟家之人,只是可惜家族中再无他人,只余奴婢一人苟活于世,在这世上已再无牵挂,若是大人不嫌弃,从此愿跟随‘侍’奉大人左右,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xshuotxt-..- ”
“这个,绝非在下嫌弃道友,而是在下也是附近一家宗‘门’的弟子,若是被宗‘门’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怕是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还请道友体谅。”方言真没有嫌弃之意,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狂徒,这名弱‘女’子竟敢图谋于他,着实令人敬佩。
虽然她的一些做法为人不齿,可在这弱‘肉’强食的南越大地,多少修士不是在苦苦挣扎,比她还要不堪,比她的所作所为还要荒诞不经的事情还不是有人在做,为了几块灵石和一点好处就可以不顾亲情友情,手足相残同‘门’构陷,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女’子为了报仇忍辱偷生,用一些为人不齿的手段快速增长修为,其行径当然不乏可指摘之处,甚至于曾经助凶为恶,做过不少违心之事,显然亦不值得称道。真正追究起来,她的所作所为恰恰助长了祝长生之流的嚣张气焰,其危害也不可小视,身世令人同情,罪孽不可原谅。
这也是方言不愿收留她的原因之一,很多时候自身种下的孽缘都必须自己去面对,方言不愿意去为此追究,并不代表她以前的作为都被原谅,这是两回事。再说现在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事实如何还很难说,看她言辞恳切不似作假,但以方言如今的境况,将她留下对二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钟灵‘玉’一脸黯然,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是一名极其坚韧的‘女’子。随后她又说道“既然如此,奴婢却是无缘追随,不过大人是奴婢的恩公,奴婢无以为报,只有一事相告。长久以来那狗贼经常会借故将奴婢支开,独自在卧房之中,想来是其中有什么紧要之物,可奴婢寻遍各处都未曾发现,看看恩公能否找到,权作是答谢恩公的大恩大德。”
“钟道友不必再恩公长恩公短的,我二人道友相称便是,那样反而‘弄’得生分了。再说在下击杀祝长生那厮,也是因其行事过于歹毒,并非有意为道友复仇而去,更当不起这恩公二字。不过道友所言颇有道理,若能找到我二人平分便是,恐怕此地亦不可久留,若能得到些财货,对以后的修炼大有帮助。”
谁知钟灵‘玉’却坚决不允,恩公二字可以不说,但对方言以后将视为主人,尽管不便追随,可不论何时都将以方言的奴婢自居,以报方言为她除去仇人的大恩,方言实在推脱不过,只好应承下来,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用不着如此较真。
而平分之事方言也一口咬定,只要找到了就会给她留一份,尽管他最初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可修仙界的规矩不能坏,方言亦非如此刻薄小气之人。拗不过方言,钟灵‘玉’也只能应承,她也有几分感觉,那就是方言并未对她完全放心,若是找出来后一起分赃,这样二人心里都会更踏实。
回到那间卧房,钟灵‘玉’脸‘色’微红地将此处略微清理,而方言却开始在房中细细查找起来,一通翻箱倒柜,能搬动的家具全部翻开来查看了一遍,地面和墙壁也有一根铁‘棒’用力敲击,反正这处‘洞’府是要毁去的,祝长生已死留着此地徒生是非。
二人将这房中的每一处都敲了个遍,就连房顶都没有放过,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而此前钟灵‘玉’也是无数次查找无果,这祝长生藏东西倒是一把好手。会不会是在地下暗室中,钟灵‘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那里的确也不太可能,因为她记得每次祝长生将她支开,存放东西的时间都很短,根本来不及下去一趟,再说那里常年还关着一些‘女’修。
突然方言一拍脑袋,从灵兽袋中将紫瞳兽放了出来,自己怎么将这等好手给忘了,这可是它的专长。看着紫瞳兽的可爱模样,钟灵‘玉’也是美目连闪,没想到方言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只灵兽,煞是惹人喜爱。
接下来它的表现确实没有令方言失望,在紫瞳兽的指引下,没过多久,方言就将墙角的一块地砖翻起,拿在手上看了起来。
这块普通至极的厚厚地砖表面看没有任何不同,可地砖的背面却是另有玄机,里面竟然藏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方形石块,与地砖无论颜‘色’还是纹路都十分相近,几乎就是严丝合缝,嵌在里面任谁都发现不了。平时它都是压在地砖底下的那一面,谁又会去将这满地的地砖掀起来,一块块地仔细察看。
而且这小小的方形石块隐藏得非常巧妙,若非二人断定这间卧房中有东西,住上百年也未必能够发现,看来为了隐藏这个方形石块,这祝长生煞费了苦心,连这座‘洞’府的地砖都是‘精’心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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