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一边墙上的烛台。月正想近前,宣奕道:“阿月,你别动,我去看看。”说着拎着洛澔走过去。
洛澔颤巍巍伸手将那个烛台拧转了一圈,只听一阵沉闷的声响,一侧的地板移开,露出一条向下的地道来。
这间屋子的下面竟是有间密室!
月拿了一支蜡烛用火折点燃,宣奕一手接过蜡烛,一手擒住洛澔的肩膀,让他走在前面,叫月紧跟在自己身后,三人走下地道。
地道坡度不大,有两处拐弯,但不长,看来密室并未修建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推开面前一面铁门,眼前出现一个宽敞的空间,用蜡烛依次将室内的烛台点上,光线明亮了起来,只见左右各有一面门。
“洛沨在哪里?”宣奕问道。洛澔伸手指了指左边的门。
宣奕点了洛澔的穴道,让他失力瘫软在地,然后端起一盏烛台,拉着月的手走向左边房间。
一推开门,迎面一股血腥气扑来,让两个人都紧缩了眉头。宣奕看清眼前情景,瞳孔一缩,下意识想拉住月不让他瞧见这种刑讯后的画面,只在门外等待便好,但月已经瞪大了眼睛看着屋里的人,失声道:“那就是你的朋友洛沨吗?”
洛沨被铁链牢牢锁在墙上,赤裸的上身血迹斑斑,上面伤痕遍布,有鞭痕,有棍棒击打的淤痕,腹部还有一处血肉模糊泛着焦黑,该是被铁烙烫出的伤痕。他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意识不清。
月虽然惊愕但并没有不适的反应,此时洛沨的情形很不好,既然不想让月看也看到了,宣奕顾不上再去多想,快速上前,托起洛沨的头,喊道:“洛沨,醒醒!能听见我说话么?”洛沨的眼皮动了动,宣奕心头一喜,取出身上带着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将禁锢着洛沨的铁链撬开,扶着洛沨小心翼翼坐倒在地。
他脱了自己的外袍罩在洛沨身上,探了探脉搏后,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喂入洛沨口中,并用内力助推药性挥发。
须臾,洛沨轻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他眼珠慢慢移动,看清了宣奕的脸后,闪过惊喜的光芒,随后又望见了月,怔了怔,嘶哑着声音道:“我上天了?这么好看的仙人。”
“你给我正经点儿!”宣奕一看这小子清醒过后不先谢谢自己,反而对月瞅个不停,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别忘了你的柳姑娘还在外面等你。”
提到柳依云,洛沨明显很是关切,也不再打诨,急声道:“依云!你见过依云了,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十五天,他在这里整整被困了十五天,不见天日。始料不及的噩耗和每日的严刑折磨让他身心俱疲,但他始终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牢记天数,始终未曾放下对那人的牵挂。
日复一日,担忧愈深。依云一个弱女子,独身在外,自己失踪,她一定害怕坏了吧?
“柳姑娘没事,就是很担心你,眼睛哭得红红的。”月道,“宣奕,这地方阴森森的,我们快出去吧。”
宣奕哼了一声,道:“你家柳姑娘我安排护卫保护着。还有,你欠我一颗珍黎丹,记得了。”
洛沨咂咂嘴,道:“怪不得一嘴药香,哎你别说,不愧是千金难求的疗伤圣药,滋味还真不错。宣大庄主,你家大业大,还在意一颗药丸么,在美人面前别这么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