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内里的灵魂却仿佛已经僵硬木然,冷眼看着自己慢慢抬起胳膊,用换过来的梳子靠近毫无所查的卢清瑟。
没有一丝犹豫,梳齿插进了发丝,接触了头皮,然后开始一下一下地梳动。
“夫人,这力道怎么样?”她惊讶自己此刻的声音还能如此平静,毫无破绽。
或许,是真的已经横下心了吧?可那又如何,她活该,不是吗?
“正好,很舒服。”卢清瑟温和道。镜子里的夫人依旧如往日般随和,可是展眉心中的厌恶感却越来越强烈。
摆着这幅伪善的面孔欺骗了自己那么多年,如今,不止不愿兑现承诺,还想把自己打发走!
想得美!
一味苦守是不会有结果的。这句话说得真好,过去她就是太傻了,才会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空等着。心爱的男人和富贵的生活,还是要自己去争取才行!
目光落在正从卢清瑟发丝间划过的木梳上,展眉心中冷笑。方才从明微苑出来,一路走到凝晖苑时,心中原本撑着的那股气渐渐散了。做这些事情,她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她都已经开始退缩了,抱着最后的希望来恳求,得到的答案却是毫不留情的抛弃!于是怨愤的火焰死灰复燃,她终于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这梳子的齿上浸了那个神秘男人给她的毒,如今正一点点侵入到面前人的身体中去。
展眉心中渐渐升起几分疯狂的痛快,眸光变暗。
好戏,就要上演了。
……
“展眉能够看开是好事,夫人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了。”第二日清晨,紫竹服侍卢清瑟穿衣洗漱,听卢清瑟跟她讲昨晚的事,心中亦觉高兴。“这些年,我冷眼看着那姑娘,对咱们庄主的心思是一天比一天重,简直都有些魔怔了。庄主成婚,我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幸亏什么事都没发生。”
“嗯,我也没想到那么容易便将她说通了。过去总觉得这孩子越大心眼越多,性子越骄矜,也曾担心将来不是个安分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卢清瑟说罢淡淡一笑,“好了,不提这事了,奕儿跟月儿在前厅候着呢,我们快去吧,别让孩子们久等。”
“是。”紫竹笑道,“夫人这是等不及想喝月公子敬的茶呢。”
宣奕和月一早便来凝晖苑了。因为新婚次日的早晨要拜见公婆并敬茶,宣奕心疼月,所以昨晚并没有太过折腾他,因而今天早晨,月还能跟着宣奕一起起身。
“娘,请喝茶。”待卢清瑟坐定,月跪在铺好的软垫上,双手捧起茶盏过头顶,乖巧恭敬。
这一低头,后颈上便露出犹自鲜艳的吻痕来。
卢清瑟一眼望见,不由得抿唇一笑,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接过月手中的茶盏饮了一口,拿起早已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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