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斐斐上了马车,倚在清蕙身上,呜呜地抽泣,清蕙一遍遍地拍着她的背,哄道:“傻斐斐,别怕,还有我和贺承呢,定会如你意的!”
斐斐心口在翻滚,泪眼朦胧地看着蕙蕙摇头。
她知道,谁也帮不了她。
她恨黎平,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她的名字!
她一早便和他说清了,她不喜欢,她不愿意!
他明明都已经见到了陆格!
马车外头,绿意大声禀道:“王妃,安宁郡主过来了!”
苏清蕙将斐斐护在自己身后,撩了一半的帘子,问对面马车上的安宁郡主:“安宁妹妹有什么事?”
安宁面无表情地摇头,在苏清蕙微皱的眉中,诡异地笑道:“听见明珠姊姊在哭,妹妹过来看一看,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苏清蕙脸色也有些不好,嘲讽道:“安宁此次一曲舞,必是入了阿鲁特王子的眼,当真是皇家贵女的典范!日后成了荻国王妃,在荻国的□□中定当能鹤立鸡群,一支独秀!”
安宁郡主一张淡漠的脸上显了几分愤色。
苏清蕙仰脸笑道:“听说驸马爷回来了,改天,真是可喜可贺,公主殿下向来是软和人。”
又低下头,有些担忧地道:“安宁妹妹可得帮着些镇着那什么兰念儿才好,听说也就比安宁你大个一岁多呢!”
见安宁眼睛几乎在喷火,苏清蕙微微一笑,对贺承道:“王爷,我们快些回去吧,出来这么些时辰,臣妾想早点回去!”
贺承应下,甩着手上的鞭子,一鞭子挥出去,清蕙的马车竟只动了一下,安宁郡主的马倒被抽痛的一阵疯跑。
清蕙轻轻地抿着嘴道:“咱们将她送走吧!越看越心烦!”
许是因了张士钊的事,苏清蕙一直被安宁郡主不待见,一出手便是青茹庵里趁黑毁她清白,她不在意都不行。
贺承乐道:“怎地,我家王妃忍不住了?”
见蕙蕙鼓着嘴,不理他,贺承暗暗垂了眸子,安宁和静沅长公主,他都没想过要放过,便是走,也得身败名裂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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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了荻国使臣,锦城知府并着蜀地几位官员一起回来述职,说起此次水灾和瘟疫,众人将安郡王和晋王好一番夸赞,便是晋王妃,也添了两句。
陆知府还上呈了一份锦城百姓编的感激晋王、安郡王的儿歌。
渊帝心头微微皱眉,展开一看,第一句是:“蜀地涝,陛下慈,一箩子孙至……”
他的子孙,呵,渊帝心头大悦,抚掌大笑道:“此番甚是辛苦晋王和安郡王了!”
不日,赏赐便如流水一般涌入晋王府和安郡王府,不知谁放出的消息,陛下有意再安郡王大婚后,赐封他为亲王!
苏清蕙从一堆锦盒里,挑出一个小孩腕臂般大的夜明珠,笑吟吟地道:“以后晚上可不用油灯了!”以往还不觉得什么,近日来,随着孕期反应,她连平常点的油灯的烟味儿也有些受不住。
贺承心疼她,两人晚上都是一早便歇息下了,也睡不着,摸着黑在屋里闲聊,她现在起夜又多,贺承总得先下床来给她点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