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木头往自己的怀里掏了掏,掏出自己之前在仓库抓的花生,“我带了花生,我把花生给你塞进去,你先垫垫肚子,我再去找找吃的和钥匙。”
“欸,花生,也可以,你从下面塞进来吧,我先吃点花生,没关系,吃了点东西了我就能再等等。”石头的声音仍旧是轻巧而自然的,木头却听得又滚下几滴泪水来。
但是木头小心地忍住鼻涕,没再发出抽噎的声音,免得让石头也变得伤感起来。木头往自己的怀里掏着,一只手一边尽力地往自己的怀里掏,另一只手一边抓着掏出来的花生就着底下的门缝使劲往里塞。
门锁卡得很紧,门缝也打不了太开,一次大概只能同时塞进三四个的样子。
木头依旧源源不断地使劲往里塞着,像是填充娃娃一般不停歇地朝里面装满棉花,木头像是想要从这个洞口把什么东西填得丰盈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地往里面塞着。
石头倒也不急着去把花生都捡起来,而是一屁股坐在门边,悠哉悠哉地剥起花生来,像是等着好戏开场前的观众,一个二个心不在焉地剥着花生瓜子往自己的嘴里送,颇为自在地看着花生从门缝里涌进来,慢吞吞地剥着一颗又一颗往自己的嘴里扔,一点也不像一个饥饿万分的人。
听到石头在里面剥起了花生,又颇为自得的样子,令木头的心里多少有了一点慰藉,不知不觉身上的花生已经掏得空了,木头又搜肠刮肚般在衣服里找了找,也没再找到一颗。
木头收回了在自己怀里摸索的手,轻轻贴近门缝,对着里面的石头说,“石头,我带的花生没有了,你说说你还想吃啥,我去给你找一点来。”
“不用了。”石头嘴里含着花生的碎末,口齿不清地说道,“再有别的也塞不进来了,你赶紧找一下钥匙,救我出去吧。”
听到石头的话,木头又低着头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这才抬起头来对着石头尽可能轻快地回道,“我现在还不知道钥匙在哪里,可能要过一阵子才回来救你哦,你要再等一等啦。”
“好的,你尽量快去快回吧。”石头在里面席地而坐,对着门口地应道。
“嗯。”木头冲着冷冰冰的门板点了点头,随后就站起身来。
仍旧是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那个挂着旧锁的门,随后立刻转身往来的那条路去了。
应该上哪里去找钥匙?
或许问那位女施主,她可能会知道,正好也答应了她要回去的。
木头心下这么一想,绕到了那个院子,往上一翻,又开始在屋檐顶上行走。
夜里的冷风从木头的袖口一直穿进木头的骨头,屋檐上面的空气也格外地凉上几分,木头整个人都感觉冻得刺骨。
一直走到那位女施主所在的房间上面,木头缓缓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往屋子中央的上面移了移,估计大概是对在桌子的地方,木头稳了稳身子,踩在薄薄的瓦片上。
木头小心翼翼地将面前的瓦片左右移了移,各自往往下挪出一条缝隙来,接着又四处望了望,找到一颗小石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