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件都想不清楚。可只有一件我想得最清楚,便是你。我喜欢你,我想你,师父。”
“……以前未发现,你如此会说话。”南泱抬眼,将轻欢斜睨着,这样的角度,浅褐色的眼睛里竟恍惚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以前在鸿飞阁时,师兄们教我的,我常去藏书阁,书里也有的。”
“怎会,藏书阁的书……”
“四楼有一小块禁.书区,记着些有趣的事物,师父有空了也可去看看。”轻欢咬了咬南泱的耳朵,声音愈发轻缓暧昧。
南泱还未来得及去仔细想想轻欢口中的禁.书区时,心神就俱被眼前的女子勾摄了去。轻欢靠她极近,她能看见轻欢那好看的眉眼,漆黑清亮得好似光华流转的温润墨玉。长长的睫毛似乎都能扫到她的脸侧,这女子,生得实在祸水。
两人很自然地唇齿相接,亲密地接吻。南泱的手搁在轻欢背上,修长漂亮的手指似乎有些紧张地缩起来。
吻了一会儿,南泱的手指倏然收紧,有些颤抖地扣住轻欢的背。
南泱侧过脸去,分开与轻欢的亲吻,口中轻轻喘着气。轻欢难耐地眯着眼,继续亲吻南泱的侧面和脖颈,紧紧搂着南泱的腰。
“轻欢,”南泱声音很轻,她轻轻摸着轻欢的头发,“早先少谷主好像遇见了什么事,你去主厅那边看看。”
轻欢含住南泱的耳垂,嘴里含含糊糊:“现在去么?”
“嗯,现在去。我怕……她那边有难缠的事情,你去看看。”
“可我……还想抱你一会儿。”
“晚上就寝时,你来我房里,让你抱一整晚,好不好?”南泱轻声哄着怀里的女子,手一刻不停地抚摸她的长发。
“……嗯。”轻欢纵然有些不舍,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抬手揉揉南泱的头发,“我就知道,师父记挂着少谷主。那我便去了,尽快回来。”
南泱浅笑着点点头,轻欢无奈地挑挑眉,也就转身出去了。
外面仍旧下着大雨,光线阴沉沉的。轻欢一手执伞,一手执一盏风雨灯,心中莫名有些异样,却未多想,只是回头又看了看南泱呆着的屋门,跟着引路的弟子向主厅方向去了。
南泱看着轻欢消失在视线里,笑意瞬间消失,双眉痛苦地紧紧皱起来,苍白的唇角溢出红黑色的鲜血。
南泱紧紧闭着眼,苍白的手指僵硬地攥着床上被子的一角,在异常困难地忍耐着。
她的手颤抖地不像样子,浑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一举一动都十分困难。她花了很大力气才从床上下来,却根本站不住,一下就跪在了地面上。
痛。
好像脏腑里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将她的身体撕裂开来,痛意像失去防备的山洪倾塌,来势汹汹,毫无预兆。她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痛,好似五脏六腑都在剧痛,都在撕裂。整个人好像沉入冰窖一般,内里却又好像蕴藏了一座火山,马上就要将她从里面爆裂。
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极其磨人地侵蚀她的筋骨血肉。
南泱单手撑地,额角上的汗顺着瓷白的脸颊颤抖滑下,她的眉毛,睫毛上全是因极度痛苦而流下的汗水,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怎么会……
“唔……”南泱在极度痛苦下又极度压抑着,坚忍着不发出一声呻.吟,因她习惯了隐忍,也因不想招惹来多生的麻烦。
生不如死的痛苦。
身体里的剧痛让她不得不紧紧咬住嘴唇,奢望着将痛苦略微转移到别处。又想到咬破了嘴唇,无法向轻欢解释,她便又松开唇齿,死死咬住牙关。不多会儿,口腔里就全是血。
神志模糊中,她抬起自己的右手,从汗津津的睫毛中努力辨认着。
白皙的肌肤下,从手心顶端而起,有一条隐约的黑线蔓延而下,仅仅两指的长度。
“为什么……”南泱死死皱着眉,不甘心地颤抖着呢喃。
“为什么……为什么……”她将右手狠狠压在地面上,五指紧紧扣入地砖,细嫩的肌肤在粗糙的地面很快被磨破,有红黑色鲜血溢出,渗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