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火龙真人让人挺失望的。他可是张三丰的师父!总觉得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出的题目,定然也是神仙般的题目!可是居然有如儿戏?”
“是啊!皇上一直信奉他,你瞧他对夏安安,比对自己女儿还好!大概也是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干脆将计就计了……”
……
出宫的路上,群臣各种议论。
夏安安默默地走在人群中,嘴角带笑。
……
“你外公的那个铜钱,是否有什么玄机?”回家的路上,夏辂挤进了夏安安的马车,问她。
夏安安:“能有什么玄机?”
夏辂:“我总觉得不对劲!”
夏安安:“您想多了。”
夏辂:“是吗?真的就是抓阄决定的?”
夏安安:“是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能有什么问题吗?”
夏辂:“嘶……这也太草率了!这可是太子位,未来的皇帝呀!”
夏安安沉默片刻,说:“爹,没有人比皇上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什么意思?”
夏安安:“我的意思是……皇上自己心里有数!您拍皇上那两句龙屁,拍得挺好!”
夏辂的脸顿时垮了:“什么叫拍龙屁?你怎么说话的?”
夏安安:“好吧,或许那是您的肺腑之言。”
夏辂虎着脸不理她,很不痛快的样子。
……
每一批铸钱,都有可能出现错版币,例如,两面印成了一样的。
外公带让花颈金嘴鸽带来的那个铜钱,就是个错版币。
两面均是“一,福”的字样。
所以,其实封谁为太子的决定权,始终在皇帝手里。
这就是,天从人意。
借天意,堵人嘴。
毕竟,朱晖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自有他自己的一股势力,稍不注意就会引起动荡。
外公这是牺牲了自己的些许名望,来成全了皇上的心意。
跟册封新太子的圣旨同时下达的,还有一长串给外公的封号。
以及……给夏安安赏的一千两黄金。
……
夏安安喜滋滋地清点了黄金,这几年下来她已经小有薄产,是个富婆了。
这番嫁过去,她的嫁妆,应该能堵住定国公府那帮人的嘴了。
次年二月,夏安安出孝。
三月,夏安安出嫁。
三月春光浓似酒,金缕依依红日透。
十里红妆灼其华,美人如玉宜室家。
陆灼挑开盖头,看到了凤冠霞帔的夏安安,如明珠般耀眼,如花朵般娇艳。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懵懂的眼神,清纯的模样,击中了少年的心脏。
从那天起,他就每天想得到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今天,终于要实现了。
“你发什么呆?”夏安安问,“我头上重死了,快帮我卸下来!”
“奴婢来吧!哪敢劳烦五爷!”燕子忙说。
“不用你们!”陆灼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五爷!”屋里伺候的都出去了。
陆灼把盖头拿下来,亲自帮她卸了妆。
还有衣服。
燕子和陪嫁过来的春华秋实一直守在外间。
就听到他们家姑娘呜呜咽咽时高时低的声音。
“不要了……”
“不是忘了我了吗?现在可记得了?”
“记得记得……不要了……”
“真的忘了?”
“没忘!怎么可能忘嘛……我说的是气话……啊!”
……
一直到半夜才要水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