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拒绝他。
“台湾跟西雅图有何差别?我一样可以给你你要的承诺,在这里你可以拥有我,还能拥有我的家人,往后我们可以过得更快乐、更热闹。”他真的不懂,她为什么坚持非得住在国外不可?
“聂振杰,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专程来找你,也没打算做长时间的停留,事实上如果不是出了车祸,我现在应该已经在飞回美国的班机上了。”她回来得匆忙,连行李都没带,只带了重要证件和一些现金及信用卡,根本没有久留的打算,随时随地准备离开。
在她冷漠的神情之下,她的心情是痛苦而复杂的,虽然她很想跟他在一起,但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留下来。
假如她不是专程为了他而回来,为何会这么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沉默了,对于她固执的不肯承认,感到灰心又无奈,一双深幽黑眸紧紧盯着她,不再开口说话。
他不说话也好,她现在也累得没力气应付他,索性闭上眼不看他。
结果一闭上眼,脑袋又昏昏沉沉起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意识昏茫的再度沉沉入睡。
一直站在床边没离开半步的聂振杰,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但他却不肯坐下来休息,神情阴霾又痛苦的看着她的睡颜。
他非得想出一个留下她的方法不可!然后他会一步一步让她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聂振杰趁着桑楠瑾睡着时,回家梳洗并换了衣物后,立刻前往百货公司采买了一些保养品以及女性衣物,才又回到医院来。
桑楠瑾住院已经进入第四天了。
她的头部在做过精密的检查后,确定并无大碍,身上最大的伤势是左手臂的骨折,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这四天里,聂振杰放下手边的工作,婉拒了所有邀约以及媒体的访问,一直留在医院里亲自照顾着桑楠瑾。
然而桑楠瑾却一点也不领情,她对他态度冷淡无比,除非他开口问她需要,她才会应个一、两句,其它时间她都很沉默,静静的躺在床上。
她摆明了跟他划清界限。
但聂振杰下定决心,不会让她得逞。
“小瑾,我刚刚跟医师谈过,你的伤势还需要再住院观察三天,如果恢复状况良好的话,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但出院后还是得回诊,往后视需要定期做复健,你的手臂才能完全恢复。”拎着精品店的纸袋进入病房,他看见她又刻意将脸转开,宁愿看着窗外也不肯看站在床边的他,好像连他说话她都没在听似的。
她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可以回美国再做检查和复健,麻烦你帮个忙,帮我订大后天的班机。”她决定尽快返回美国。
“你这么怕留在台湾、留在我身边,是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又跟我旧情复燃吗?”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要求,也早就想好对付她的方法。
“我怎么可能把持不住?你以为你很有吸引我的魅力吗?”气不过的转过头来,她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小脸扬起一抹不能被质疑的倨傲。
“没有的话你担心什么?非得像胆小的老鼠一样,负伤逃回美国去?”
“我回美国是因为我还得工作,不是逃。”她绝对不是胆小表。
“相信我,你现在的伤势绝对不能工作。”她的职业是绘本作家,比他更需要动到手画图,更何况她又是左撇子,画图习惯用那只受伤的左手。“就算你忍痛工作,只会让你的伤势加速恶化,往后可能连想伸直弯曲都困难。”
勉强工作,只会提早断送她的创作生命。
“情况真的会变得这么严重?”听见他的警告,她脸色很难看。
“相信我,你如果不好好善待你的手,结果会很糟糕。”看见她深受打击的难过神情,他的胸口泛起一阵疼。“我建议你先留在台湾养伤,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安排。”
“怎么安排?把你住处的空房腾一间给我住吗?如果是这种安排,我不要。”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住的地方是开放式的空间,并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收留你。你要住的地方我当然会另做安排,既然你执意我们已经分手、彼此没有感情瓜葛,只剩下朋友情谊,我如果还拿热脸贴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听她的语气,似乎愿意留在台湾养伤,聂振杰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一阵尴尬涌上来,他的话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望,但倔傲的她并没有让情绪显露出来。“那就麻烦你了,等出院后我再跟你把医疗费结算清楚,至于麻烦你租屋的钱,我也会一并算给你。”
“嗯。”对于她坚持算得这么清楚,聂振杰心里一阵气,但他忍住了气,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毫不在意。“你先看看这些合不合用,我帮你把保温壶拿去装开水。”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几个纸袋递给她,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保温壶,在胸口的怒气飙出来之前,他大步走出病房外。
在他出去之后,把纸袋抱在怀里的桑楠瑾略略失神的望着紧闭的门,倨傲的眼神瞬间消失不见,心头一片苦涩。
是她自己要跟他划清界限的,她不该为他冷淡的举动而感到失落。
甩开心头那份沉重和落寞,她打开纸袋,将里头的保养品和衣物一一拿出来。
他替她买了她惯用的保养品,还替她选了几套内衣裤和衣物,不论颜色还是样式,都是她喜爱的。
原来他还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