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时候,丈夫应该护送李老板的瓷器到青桐县了啊,不应该这么快回得来,可却提前回来了,头部受了伤,腿还断了,种种表明……这趟镖,又被劫了。
下午。
宁岚苔到父亲的房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父亲,愤怒得转身就走,被母亲喝住:“站住,你去哪?”
“一定又是宁岚苓那个践人劫的镖,我去找她算账。”宁岚苔愤愤地道。
刘氏没好气地说:“没看到你爹都这样了吗?你去找那个小践人,只有死路一条,给娘在家里好好呆着。”
母亲从来不会对自己大声吼叫的,宁岚苔感到委屈又愤怒,“难倒就这样看着宁家父女欺负咱们吗?”
刘氏说:“有什么事,等你爹醒了再说。”
在大夫看过一番后,杨管家清醒了过来,发现妻女都在身边,他还以为在做梦。
父亲好不容易醒来,宁岚苔不但没有一点关心之意,反而白了父亲一眼,不耐烦地说:“爹你怎么搞的,你亲自护的镖怎么还会出事?”
“你这死丫头,你爹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关心还埋怨他,真是不懂事,我……”
刘氏对女儿的态度很不满意,想教训女儿几句,却被比她还爱女心切的杨管家打住了,“好了夫人,苔儿也说得没错,是我大意了,你就别责怪她了,她也是为李老板那趟镖着想。”
尽管父亲给自己向母亲说好话了,但宁岚苔听不进耳,想到宁家的一切随时会没了,又急又不耐烦地说:“赶紧想办法吧,怎么赔偿李老板的损失,我可不想一辈子在大牢里度过。”
“为今之计……”刘氏说到这,看向丈夫,深深叹了一气,“老爷,咱们把黄金拿出来一点赔偿了李老板吧,如今咱们是斗不过宁峰他们的,咱们和苔儿何不趁早离开这里。”
“不,我不要离开。”宁岚苔生气地说。
刘氏气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是命要紧,还是呆在这里要紧?”
宁岚苔倔强地把脸转向一边,“我不管,我当不成皇后,俘虏不了明王的心,我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你、”
杨管家打住了刘氏要教训女儿的冲动,“夫人,你别冲动,咱们答应过女儿要帮她实现这两个愿望的,她没有错说。这样吧,这件事,让我先想想该怎么处理。”
“老爷不好了老爷!”老张急急忙忙地跑进了房间来。
刘氏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事需要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回来禀报?”
老张又慌又急地道:“李老板他、他知道他的瓷器出事了,来镖局要求赔偿,还有……”
“还有什么?”刘氏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老张喘了一口气后道:“现在帝城的街头巷尾都在流传一首歌谣,这首歌谣,对老爷还有夫人你们……都不利。”
正当杨管家要问是什么歌谣的时候,大门那边传来了噪杂的声音,似乎有一大批人在门口骂人。
刘氏忙问:“什么歌谣?内容都是什么?”
老张说:“歌谣的内容都是在提老爷和夫人霸占了宁安镖局,霸占了宁家的一切,还不择手段去加害宁家人,百姓们看不过去,都到镖局和家里来闹了。”
刘氏身子一虚,差点就昏倒过去,她万万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爹,怎么办啊!”宁岚苔急得差不多要跳起来了。
“老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只能把黄金拿出来。”刘氏道。
杨管家一脸难色,他低下了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可是这些黄金……就算要拿回来,一时半会也拿不到。”
刘氏急得不行,“那怎么办?”
杨管家想到了什么,“咱们赶紧把宁府和宁安镖局卖了,加上宁家的那一百多万白银库存,刚刚够赔偿李老板了。事不宜迟,这件事要赶紧解决,幸好前两天天威镖局有购买宁安镖局的意向,这下好了,咱们可以快速出手宁安镖局了。赔偿了李老板,咱们立刻离开这里,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总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可是爹,就这么走了,女儿还怎么当秀女?”
“女儿,你一定能当上秀女的,爹保证!”杨管家说的这话,没有敷衍的成分。
刘氏搀扶丈夫下榻,准备去天威镖局,而这时,只开一扇的房门,另一扇被人猛地推开了,仪檬和宁峰极其愤怒地走了进来。
仪檬冷冷地道:“没有我的允许,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