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刘氏猛地朝仪檬磕头,把地板都磕响了。
“夫人……女儿……”老杨趴在地上,极其艰难地爬过来,看到妻儿被虐得如此惨,他心中万分悲痛。
宁峰面无表情地上前两步,踩住了老杨被打断的那条腿,剧痛一瞬间覆盖全身,老杨惨叫了起来,“啊!”
刘氏已经把头额头磕破出血了,她听到丈夫的叫声,硬是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然后往后面看过来,看到丈夫被昔日的丈夫踩着,她很愤怒,但更多的是痛心和悔恨。
她没有过去阻止宁峰,而流着泪向宁峰真心悔过,“老爷,妾身错了,真的知错了,妾身对不起老爷,呜呜……”
这时,宁岚苔翻了白眼,身体有抽搐现象,明显是快要没命的征兆。
仪檬冷冷地收回了手,而宁岚苔则昏过去像张落叶一样飘下去,倒在了地板上。
“来人。”仪檬朝外一喝。
几个宁远镖局的弟子跑了进来。
仪檬冷冷地吩咐道:“把这三人给我拖出去,这府里所有下人一律赶走,通知官府,给这座府邸上封条。”
镖局的弟子都照办,不出半个时辰,府里的下人们都被赶走了,仪檬和宁峰是最后出来的。
离开之前,仪檬吩咐阳风:“安排些人暗中盯着杨管家他们,一旦发现他们跟什么人比较亲近,都给我把人盯紧了。”
阳风问:“大小姐,杨管家他们都落魄街头了,还会有什么人会救济他们?”
仪檬解释道:“杨管家劫走的几十万两黄金还没有下落,这批黄金目前不在杨管家手中,我们要想拿回黄金,必需要严密监视那些靠近他的人。”
“大小姐,我们何用抓他们回镖局严刑拷问,这样,说不定他们招得快一点。”阳风建议道。
“没用的,就算拿命来威胁杨管家,他也不会招供的,他知道招供后自己必死无疑,与其左右都是死,倒不如带着黄金的秘密下黄泉,况且他也想到我们会为了黄金,不会轻易杀他。”
阳风觉得仪檬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那阳风即刻去办这件事。”
*
魏柏带着李老板匆匆前来宁府的时候,宁府的大门正被官府的人贴上封条。
“李老板,就是这里。”魏柏走到大门前,对李老板说。
李老板看到官府的人在贴封条,就上前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主人呢?”
官差轻描淡写道:“逃了。”
“逃了?”李老板如闻噩耗,差点昏过去。“什么时候逃的?”
官差说:“就今天,哎你是谁啊?打听这些干什么?”
李老板想,人逃了,一时半会估计是抓不到人,但自己的损失不能不赔偿,他夺走官差手中封条,“你不能封了这里,杨府的人欠了我两百多万两银子,我要拿他们的宅子抵债。”
“你搞错了,这里不是杨府。”官差解释道。“这里原本住着的是一户宁姓人家,不久前被姓杨的管家伙同姨娘杀害了宁家的人霸占了这座府邸,杨家的所作所为,触犯了律法,如今真相大白,所以,这里不再是杨府,而是宁府,这里暂时上封,如若没有宁家的人回来要回这座府邸,那么这里的所有,将充公。你明白了吗?”
李老板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他听得懂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他怕一承认自己的损失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官差最后耐心地解释:“我的意思事,这里并非杨家所有,既然是杨家的人欠你的债,你该找杨家人讨要去。”
一会,李老板失魂落魄地背对宁府走着,嘴里一直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魏柏跟在李老板身边,不时地摇头叹息,“李老板,真对不起,不是我们不愿意让出镖局,实则是不能让,我相信,我们当家的还没有时,他一定会回来的,您别难过,不止您被骗,我们镖局所有人也都被老杨骗得团团转,损失了不少呢。”
说到这,魏柏还偷偷笑了一下。今日一早,仪檬就教他如何应付李老板了,还让他亲自去告诉李老板瓷器的情况。
*
老杨一家三口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两旁的街道占满了人,老百姓们都拿鸡蛋还有青菜往这三人身上丢,有的还拿颜料水泼他们,而且,还一边骂一边朝他们吐痰。
仪檬在街道旁的人群后面慢悠悠地走着,暗中却在观察着靠近杨家三口的那些人,由于有一瞬观察得过于认真,没看前面的路,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