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几十年的租金?
他租下了,却没有再继续住,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一个琴师,哪来那么多的钱?
尽管觉得南慕离很荒唐又神秘,可一想到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仪檬就恨得不行。
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宁寒,仪檬和方华不得不原路返回帝都。
*
“什么?他们都出去找我和小寒了?”
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赶回到帝都,不但宁寒还没有回来,连父子俩和丫鬟几个都出去找小寒和她了。
仪檬越想越生气,“爹他们怎么回事啊,不是说等我回来找不到人再想办法吗?”
南明远安慰道:“苓儿,你别急,我已经让阿冷带我王府的人出去找小寒了,你爹他们也说,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回来,不会盲目地找下去的。”
仪檬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感觉再心烦意乱不过就是现在了,“怎么就不能太平点呢,老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别想那么多,还有我呢,你先回房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处理。”南明远揉揉仪檬的发丝,轻声说。
仪檬确实也感觉到身心疲惫不堪,回房一躺下,一秒就睡着了。
一连等了好几天,不但王府的人没送好消息回来,其一个人也不见。
仪檬等不了了,和方华又出门找人,并嘱咐南明远好好打理艺楼。
只是仪檬才离开半天,宁峰就一个人回来了。
南明远倒了一杯茶,递给坐在他对面一脸忧愁的宁峰,“伯父,人还没找到吗?”
“唉。”宁峰深深一叹,愁眉苦脸道。“一个也找不到,一点消息也没有。”
南明远低眸想了想,似乎经过慎重考虑后才对宁峰说:“伯父,苓儿回来过,不过上午就急着出去了,我拦也拦不住她。不过伯父放心,大家都没事的,我派出那么多我王府的人,应该不会有事。”
宁峰歉意道:“王爷,这些日子你又是帮苓儿打理艺楼,又是派人去找小寒,麻烦你太多了。”
南明远笑了笑,眼底的假意是宁峰捕捉不到的,“伯父千万别这么说,明远这么做,也都是因为苓儿。”
“唉。”宁峰又是一叹,“可苦了苓儿天天遭这样的罪。”这时,他语重心长道:“明远呀,小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们不会放弃找他,倒是你和苓儿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外头不知有多少人在议论你们,为了你们的声誉着想,能尽快成婚,是最好不过的。”
南明远轻轻一笑,“这也是明远想说的,能尽快娶到苓儿,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宁峰哈哈一笑,难得脸上的忧愁之色散了许多,“好,好,有你这番话,伯父就放心多了。”
“伯父,您外出了也好些天了,一定累坏了吧,早点休息。”
“那好,我先回房眯会,有好消息送回来,立马叫醒我。”
“好的。”
目送宁峰走上二楼,南明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直到一张脸完全沉了下来。
不知睡了多久,一个噩梦把宁峰给惊醒了。
缓过来后,他看看窗外的天色,这都已经月上中天了。
肚子突然咕噜叫了声,他摸摸腹部,然后下榻穿鞋,披了件外衣就走出了房间。
刚走出房间,本来要下楼的,却发现这么晚了楼下还有有人。
舞台前的一张桌子边,坐着两个人,正在交流着什么。
借助楼下的灯光,宁峰看的很清楚,一个南明远,还有一个……那不是他宁家的债主秋无叶吗?秋无叶怎么会在这里?
秋无叶很恭敬地对南明远说:“主人,事情都搞定了,岚苓小姐钱庄的钱,加上艺楼赚的,以及李老板那三百万和宁家的几百万和那批黄金,足足有几千万了,作为主人的篡位经费,绝对是够用的。”
主人?
篡位经费?
宁家的几百万和那批黄金?
宁峰不敢想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很愤怒,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鲁莽行事,只是他正要悄悄隐退时,由于太饿了,肚子咕噜一声叫了出来。
声音不大,可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却和雷声没什么两样。
立马,两道杀人的目光射向了二楼栏杆上。
与宁峰四目相对的刹那,南明远一惊,猛然站了起来,“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