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冷笑:“你不嫁人,岂不是要成了老姑子?”
郭葭回以微笑:“葭儿原本就是尼姑庵长大的,就算是终身不嫁,那也并没有什么。”
戚氏经她提醒,也想起了这一茬来。她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我信我侄儿!”
此时,有人推门而入,正是徐松。他进了门,首先向郭敏之拱了拱手,说了一声:“得罪!在下知道这是郭氏的议会,但事情牵扯到我的几个子侄,在下考虑再三,还是赶了过来。”
郭敏之见他这么开诚布公,何况也并没有说什么机密事件,也就拱了拱手回礼:“徐将军请讲。”
徐松丝毫不客气:“在下因公务离京,错过了许多事情,心中甚为遗憾。钺儿的娘亲婉娘,是我最为疼爱的妹妹,我向来惜之如命!婉娘的子女,我也定当尽全力照顾!眼下我的家人虽不在京中,但我已去了书信,徐府的家人们不日就到!再说,族长您是我一直以来都敬重的人,您做的决定,在下自不敢反驳,也没有权利来反驳。可是——”
说到这里,他特意加重了语气:“若是有人欺负这几个孩子,不管他是谁,本将军一概不饶!”
徐松生得威猛,又向来以脾气耿直而著称。此刻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郭望之竟还有这么一门强硬的外戚。当初徐氏搬出了京城,走得甚是凄凉,大家原以为徐氏是没有什么机会再回城了,却不想峰回路转,大将军徐松在外一连做了几件令皇帝赏心悦目的事。哄得龙颜大悦之下,上位一道调令,将徐松调回了京城。
郭敬之却不服:“徐将军,老夫知道你疼爱这几个孩子,可是纵然疼爱,你也只是外戚,恐怕没有说话的权利啊……”
徐松也不生气。他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在一旁看着,几个孩子说跟谁。那就跟谁,本将军毫无二言!”
郭敬之气得脸红,碍于徐松的淫威,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坐下了。
郭敏之见徐松是如此态度。心里也安心了不少。他不理会郭敬之威胁的目光,当众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照钺儿所言,这样一来,大哥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一点了,只是要辛苦葭儿了!”
郭葭眼角酸涩。却也只是笑了笑,说道:“不碍事!”
徐松宽慰她:“不辛苦!有舅父在一旁看着你们,怎么能叫你辛苦呢?”
郭葭转过身来。对着徐松感激地一拜:“多谢舅父照拂之情!”
至此,纵然郭敬之再有怨言。此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徐松不能同几个孩子多待,他刚回京,还有许多人事上的俗物需要打点。而郭葭三姐弟,则守孝在家,自从夏国建立以后,卫皇提倡新风气,因此许多旧俗都改了。以往家中若有长辈逝世,子女需得守孝一年。而旧制改过以后,却只需守孝三个月即可。
因此这三个月里,郭葭三人出入仍旧是白衣素服。而郭望之那个“忠信侯”封号,除了给郭氏带来荣誉,并没有给郭葭三人的生活带来任何改变。
短短的三个月里,外界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尽管郭葭足不出户,但根据秀媪的口述,也还是知道了不少。
譬如,徐府的家人们,约么在两天以后便到了。
以及,郭敬之仕途不顺,近日正在多方运作。
而郭清筠与梁王的传言,却又日嚣尘上,闹得沸沸扬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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