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当然是你家陛下与我家夫人亲热啊!”司徒墨言说得咬牙切齿,企图再次运起内力冲破穴道,“不过就是郎情妾意的戏码,本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竟丧心病狂到让自己眼睁睁看了快一夜。
“原来如此。”安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徒然回想起濮阳瑞修临走时的吩咐,趁着司徒墨言不备,他又飞快点了他的几处大穴,“看来小侯爷这次果然是死罪难逃了。”
……
待到安流也带着司徒墨言离开此地,花园另一隅的角落之中,濮阳瑞仪终也面色沉冷站了出来。
他就这样一直注目着苏沐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纵使手中的披风滑落到了地上也浑然不觉。
今夜他刚刚得到苏沐只身前往昌邑侯府赴宴的消息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未曾想到还是比那人晚了一步。
“王爷,刚刚那……”看了看自家主子略显失落的目光,随侍的侍卫欲言又止。
濮阳瑞仪眼眸转冷,沉声打断他的话,“路人。”随后又嘱咐了一句,“今夜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那侍卫徒然一愣,急忙低下了头,“属下明白。”
正值此刻,天际火光晕染,刚刚还风平浪静的寿宴之地突然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呼救之声。
“着火了!着火了!”
“舅舅终是太过执着。”濮阳瑞仪暗叹一声,随即转身离开,“我们回去吧!”
☆、第52章
翌日,苏沐是在濮阳瑞修的卧房之中醒了过来。
醒来之时,苏沐只觉脑海之中一片迷茫,额头也疼得厉害。她这才刚揉着疼痛难耐的额头支撑身子坐了起来,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便贴着光滑的肩头缓缓滑下,露出了大片光滑如凝脂的肌肤。
眼前大片肌肤皙白胜雪,墨发如丝,春光乍泄。此时此刻,她竟是未着寸缕。
濮阳瑞修一直坐在桌边,见她醒来,他温柔一笑,掀开帷幔一手端着解酒的汤药坐到了床边,“醒了?昨夜你可喝了不少酒呢,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如此温柔溺人,吓得苏沐慌忙一把扯起锦被把自己□□在外的肌肤捂了个严严实实。她不觉耳根处烫得似火在烧,心中也似小鹿乱撞。看这架势,她自觉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整颗心都会“噗通”一声跳了出来。
天知道此刻她多想立即把自己埋进地洞之中,又或是把濮阳瑞修埋进地洞之中。
看着苏沐如此窘态,濮阳瑞修故意逗她,低头咬上她的耳垂朝她耳中吹气,“此刻才知道害臊,是不是晚了些?爱卿这身子,朕昨夜哪里没看过。”
“昨夜?”浑身颤粟之中,苏沐大惊失色到被中的手指几乎把这上好的锦被硬生生揪出了一个窟窿,“草民不知昨夜……”
“昨夜……”濮阳瑞修打断她,忍住笑低头凑到苏沐的耳边,“朕可是一夜未眠呢!”
濮阳瑞修语气暧昧有意曲解,苏沐这下更是燥红了脸,咬着唇一个劲儿低埋着头不敢看他,“草民……”
她不知自己究竟要如何理解这“一夜”的含义,对于昨夜之事,她在脑海之中来来回回收寻多遍依旧是印象全无。她不知道为何昨夜自己去了昌邑侯府赴宴,今早醒来竟是未着片缕躺在了濮阳瑞修的床上。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濮阳瑞修把苏沐的默不作声视为无声的抗拒,直起身子刻意阴沉着脸把醒酒的汤药送到了她的唇边让她服下,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几分,“朕可警告你,别又企图跟朕玩什么花样。既然木已成舟,朕可不会再给你机会,这次不愿也得愿。”
说话间,他的目光又不紧不慢在苏沐身上警示性扫视了数遍。
他在心中想着如若苏沐还如此执迷不悟,他确实是不介意在她身上动用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木已成舟?
苏沐忽觉牙关都在打颤,未来得及咽下的汤药都系数喷了出来。内心之中隐隐涌起不知缘由的丝丝甜蜜,甜蜜之中又波涌而来阵阵未知的慌乱之感。
此刻她心中似乎也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不断地说着“苏沐你完蛋了!”。
她徒然反射性地伸出一只手抓住濮阳瑞修的衣袖,茫然的眼神看起来窘迫又慌乱。
见过了苏沐在自己面前淡然自若故作镇定的模样,也见过了她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侃侃而谈的模样,此刻这般茫窘迫到茫然所错,倒令濮阳瑞修内心深处突然软了下来。
眼见苏沐面红耳赤到几乎把自己埋进了锦被之中,濮阳瑞修也岔开了话题,不在继续逗弄她。
“今早冀州府传来消息,仪阳这丫头不知从何处寻到了你的行踪,昨夜已经到了驿馆住下。”
回想起苏沐在京中之时与濮阳瑞汐和南宫云雪也有瓜葛,濮阳瑞修此刻仍旧是恨不得一把掐死苏沐。
他挑眉看向她,不咸不淡的语气似是带了几分不悦,“这行踪,莫不是你自己传给了她?”
苏沐急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陛下明鉴。”
尽管仪阳公主与她有同门之谊,但她心知仪阳公主一向对女扮男装的自己心存有意。自己千方百计躲着她还来不及,怎还会主动告知她自己的行踪。
“量你这次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濮阳瑞修抬起眼眸不咸不淡看她一眼,“但爱卿以往在这件事上的表现让朕很不满意,你说,你要如何安抚朕?”
濮阳瑞修步步紧逼,苏沐忽觉有些犯难。作为往日里与这一国之君最纠缠不清的当红宠臣,作为这晋隋曾经最不得民心最臭名昭著的当朝宰相,她竟不知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安抚到这一国之君。
苏沐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迫切想要从他低垂着的眼眸中寻到一丝答案,“草……草民愚钝。”
不知是何缘故,今日她总是觉得濮阳瑞修看向她的目光让她心中瘆得慌。
眼前这张绝丽的容颜如此惊慌失措如同受惊的小鹿,濮阳瑞修不觉心生愉悦。
在辰国之时他只知自己心悦于她,但此刻他却是爱极了她在自己面前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
以往的澹台静纵使才色双绝,却是那般遗世独立触不可及。如今卸下那层冷若冰霜的皮囊,竟也出落得如此真实可人,怎不让他心生怜爱。
趁着她怔愣之际,濮阳瑞修低笑一声,欺身上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依旧慵懒的声线瞬间沙哑得不成样子,“既然爱卿如此愚钝,朕便亲自来教爱卿如何才能安抚朕。”说完,他低头便吻上了那娇艳的唇瓣,“这也是朕为自己一夜未眠讨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