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开始盘算,虽说我们都是有各自铺子的,有的规模还很大,但是如此大件的冥器,我们确实出不了手,在北京的肯定不用说也会选择柳家。
而我盘算着,自己把背包里边的所有冥器都交给柳家拍卖,到底能不能堵住这次的损失,那还真的不好说,除了安家费之外,家里有困难的还要帮他们去解决,想想就头疼,估计我这一两年是不可能再有时间出来倒斗了。
吕天术问我:“张林啊,我们还要走多久?”
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参考物,只好用罗盘大概地估计了一下,说:“就以到内蒙的边境线来说,估计还要走五天的路。”
吕天术“哦”了一声,然后嘴里很模糊地自言自语起来,也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估计还是有关于霍羽遗体的事情吧!
接下来的几天,再度穿越茫茫的沙海,加上之前还没有休息过来的疲惫,走的那叫一个人困马乏,比起来的时候不知道要艰难多少倍。
好在,这条路是吕天术他们走过的,所以哪里有绿洲可以补充水源,哪一段不适应白天行走掌握在手中,所以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只是走起来要比原本预计的时间长了一些。
到了第七天,我们终于走到了自己国家的边境线,看着虽然很陌生,但是已经隐约出现的国界碑,大家都放松了下来,即便我们这类人在任何地方也一样,但是回到自己的国家,从心境来说就完全不一样。
隐约中,我们看到国界碑处站着三个人,吕天术让我们不用担心,那是他事先安排好接应我们的人,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可能就不用一直骑着骆驼或者是步行了,因为有十几辆越野车停在那几个人的旁边。
我们的人朝着那三人招呼了起来,因为四周荒无人烟,那三个人也早就发现了我们,便对着我们挥手,胖子也把战盔硬塞进了背包中,财不露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等到我们靠近之后,才发现一共是十几个人,大部分人都在车里缩着,三个人一班轮班倒着,目的就是等着我们回来。
当我坐上了越野车,看着那些被我们再次放生的骆驼四散而去,它们又将会成为野骆驼,开开心心地漫步在沙海之中,就好像我们回到了人类生存的都市一样,那里才是它们的家,而我们的家在钢筋水泥打造出来的更南边。
看着四周荒凉的风景倒退着,我真是感概万分,要和这里说再见了,虽然没有一丝的留恋,但是心里总不是滋味,大概是因为这次死亡的人数太多太多了。
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了一个内蒙边缘的小村落,这个村落荒凉的只有几户人家,但是牛羊很多,牧民在我们花了钱之后,搞来了两只整牛和五只羔羊,看着篝火烤出金黄色的油脂,再加上那种香味,馋的我们不停地吞着口水。
我分到了一段牛腩,蘸香味十足的孜然和盐巴,吃起来别提有多香了,喝着当地人自己酿的粮食酒,不出三两我已经有些上头,并不是酒劲有多大,这应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我和琦夜坐在帐篷里边谈了很久,她确确实实要继承发丘派掌门的位置,但并没有我梦中那么势利,而是因为在出发前药王便已经说了,等我们这次回去,她便是发丘派的掌门人,她这算是口头上跟我说了,但很肯定地说还会给我下帖子的。
我摆了摆手说:“那些门派之间的繁文礼节就算了吧,而且你看我师傅那样,还有整个卸岭派搞出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到时候我不一定能及时赶过去。”
琦夜微微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你自己保重身体,虽说我们还年轻,但是不要太过劳累,也该找个女人,给你们张家传宗接代了。”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一愣,估计脸色也难看的要命,许久才叹了口气说:“我还年轻,找女人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而且你不是也没找男人嘛!”
琦夜说:“如果我要找也不会等到今天,也不会是别人算了,都是我多嘴,这种事情以后我不再说了。”
我忙问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呢?”
琦夜叹了口气说:“还是那句话,总有一天我们会有孩子,可如果我们两个葬送在墓中,那孩子谁来照顾,即便有一个人出事了,那对于孩子来说都是不公平的,现在摸金派掌门红鱼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还想据理力争的时候,忽然外面熙熙攘攘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说些什么,我们两个相识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