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默默想到,完全忽略了林卿柏投来的目光。
“来找你娘?”
虞姝挽应了声。
林卿柏打量着她,眉头轻皱,“怎么穿得这样少,冷不冷。”
虞姝挽蜷了蜷手指,“不冷。”
林卿柏:“快进去吧,屋里暖和。”
十月底了,上京冷得叫人受不了,如今的屋里都烧了炭火。
虞姝挽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听他这么说,不自觉松了口气,“那我进去了,表哥慢走。”
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破绽百出。
林卿柏瞅着她远去的身影,拧起的眉头许久未舒展。
想起昨夜的梦,他眼里多了分笑意。
林卿柏好些时日没有梦见虞姝挽了,他以为梦境从此会消失,却不想昨夜又梦到了。
还是那样的熟悉,好些时日没梦见,就放开了逮着人‘折磨’。
对于梦境,林卿柏早已没了羞耻心。
反正除他之外无人知晓,他何不自在面对,还能偷偷满足内心的渴望。
可惜梦境终究不如现实触感,自从亲了虞姝挽之后,他更明白梦境的触感有多么虚假,但那些事在现实里要过许久才能尝到。
更何况梦境里永远没有最后一步,醒来后当真是无奈。
可又能有什么法子呢,现实里吃不到,就只能在梦里尝个汤味儿。
林卿柏觉得自己该满足了,他曾经因梦境太频繁感到苦恼,如今却恨不得再多来些。
林卿柏没再纠结虞姝挽为何要躲他,今日全当没看见,若有下次,他会将人抓住好好问个清楚。
总要知道错在哪儿,才晓得怎么改。
这边,虞姝挽问了柳昙,才知道过会儿再去,可能要等用过午膳了。
她进屋的时候柳昙跟林夫人说得正是关键,听了不少。
林夫人同意把老家的祠堂迁移过来,江南那边没了亲人,一直留在那儿太不方便。
往后应当都是在上京发展,子子辈辈也不会回去。
虞姝挽没在这儿待多久便回去了,快到栖园的时候被九松叫住了。
“姑娘,公子要出门一趟,问您要不要一起?”
虞姝挽:“可有说要去哪儿?”
九松:“这倒没有,公子只让奴才来问一声,若姑娘有事去不了,他就一个人去了。”
虞姝挽本想应下,又想起那个梦,脸上臊得慌,“我回去还有事,就不去了。”
九松得了答案,小跑着回去传话。
虞姝挽在屋待着,一点事都没有,她有阵子没去铺子看过了,想着明日无事,就到明日去看一眼。
午时在院子里用过午膳,跟着柳昙去后面的宅子转了一圈。
林嫣嫣还没来过,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宅子快修缮好了,下个月就能搬来。
林嫣嫣小声跟虞姝挽交头接耳,“所以在我及笄之前,你们就搬出来了?”
林嫣嫣在下个月月底及笄,算算日子,那时的确已经搬了出来。
虞姝挽:“离这么近,搬不搬没多大区别。”
林嫣嫣想着也是,就没再问了。
她倒不是在意这点,而是想时常找虞姝挽玩,跟及笄之前之后没关系。
宅子挺大,她们逛累了就坐在一屋中歇息,柳昙带林夫人去了祠堂的位置,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缮。
虞姝挽靠在林嫣嫣肩头,困得眯了眯眼睛,“我明日要去铺子里,你与我一起吧。”
林嫣嫣为难摇了下头:“去不了。”
虞姝挽睁眼看她:“怎么了?”
林嫣嫣:“复繁又病了,我姨娘明日要出去一趟,我留在院子里照看。”
虞姝挽叹声气,拍了拍她的手。
林嫣嫣说,每到冬日,林复繁的病就反反复复,怎么都好不了,要一直到开春三月份才有所好转。
虞姝挽的身体自幼就好,也没见过林复繁这般病弱的人,一时心疼,胡乱说了句:“要不改个喜庆点的名字吧,还能沾沾名字的喜气。”
复繁复繁,她总觉得名字有些不好。
虞姝挽没将这些话说出来。
林嫣嫣眸光一闪,沉吟道:“这是我舅父取得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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