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哪里奇怪?”茶朔洵撑着下巴看向文光,昏暗的车厢中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熠熠生?辉,“他不就是很典型的乱臣贼子吗?”
“概括的还真是准确啊。”文光一时语塞,但是很快便从茶朔洵的打岔中收回了思路,“我只?是好奇,朔州这么穷,他哪里来得钱又重新养了一支州师呢?”
朔州侯把原来的州师抛弃掉,肯定不是一天就能做到?的。
也就是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既要麻痹原本?的州师们,一切如常地给州师供给,又要私下养一只?新的军队,这里头所需要的财力和物力,当真是巨大得难以想象。
茶朔洵的眼睛在幽暗的光亮中,折射着野兽般的锋芒,他轻轻一笑?,似乎别有意味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而且不仅是朔州,就连墨池,也都异常地富裕。如果只?是靠售卖砚台和墨锭,是远远达不到?这种水平的……我总感觉这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文光也有此同?感。
充满野心的朔州侯、谄媚奢靡的墨池令,与贫困的过去截然相反的富裕……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层迷雾,深深地笼罩在了朔州这块地域的上空。
不过——
茶朔洵曲起手指在小桌上敲了敲,将文光发散的的注意又重新聚集了回来。
他的笑?容充满了笃定,“我们总会知道的。”
文光认真地点了点头,他有预感,他们已经慢慢的接近朔州的真相了。
接下来的谈话中,文光又说起那天被他派出去的使令的消息。
“……搏丘追到?了西?北方?向的一座山脉里,就找不到?痕迹了。但是它回报说,这座山中有许多坑道和山洞,里面有很多人聚集在其中,很可疑。”
“西?北方?的山脉?”茶朔洵沉吟了片刻,“是长亭山。长亭山确实有很多山洞,那里是绝佳的藏身之地。背后?的人很聪明啊,躲在那里的话,就算有人能沿着痕迹追寻,也难以很快就找到?他。”
“那怎么办?”
“以静制动吧。只?要他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么在杀死我们之前,他是不会收手的。”
文光疲惫的叹了口?气,“总觉得好累啊,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大任”吧。”
茶朔洵对这一切都早有预料了,他摸了摸因为?疲惫而伏倒在桌上的文光的头发,“反正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不要失去耐心,我们慢慢来吧。”
“也只?能如此了……”
文光叹息的话还未说完,变故就突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