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却显得异常宁静。
今日早朝钱公公当庭宣布,皇帝身体抱恙,正在调养,未来一段时间不能临朝。
由太子临时监国,宰辅张得玉辅政。
随后朝会便就湖州厝县爆发的瘟疫为议会主题,展开讨论。
多数人意见,还是和上次早朝一致,应全权交由东道教来解决麻烦。
因为上一次的瘟疫,朝廷派出了不少御医,并从民间临时召集了各路名医,却都束手无策。
最终还是东道教作法消灭瘟邪,这是最现实的成功案例。
当然也有个别大臣对此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不能仅凭东道教施法,朝廷还是应该有所作为。
若长此以往,朝廷在民间的威望,将会大打折扣。
只怕到时民间只认东道教,而不认朝廷。
基本也就是这两种观点。
太子端坐在龙椅之下,静静地听着群臣辩论,始终一言不发。
一副老陈的样子,和他仅有十七岁的年龄严重不符。
稍微,朝堂总算安静了一些。
太子睁眼,望向张得玉:“宰辅大人以为如何?”
张得玉面露难色:“老臣还未想好。”
“嗯。”太子点了点头,目光徐徐转向众位大臣,不急不缓:“孤已请奏于国师,国师回复不日既会亲自赶赴厝县。”
“此次由国师亲自出马,料想一场小小瘟疫,还翻不出多大的风浪。”
“诸位大臣,何须担忧啊?”
听闻国师之名,众臣也都不说话了。
太子的话也说的十分明白,告诉他们,让他们别跟着瞎操心,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很快早朝便散了,退朝后的众臣,默契的选择了闭口不谈瘟疫之事。
张得玉绕过众臣,寻到钱公公。
“钱公公,陛下可知此事?”
“宰辅大人这是何故,他人不知陛下闭关,您能不知吗?”
“瘟疫之事事发突然,陛下并不知情。”
“明白了。”张得玉若有所得点了点头。“看来全力扶持东道教是太子一个人的意思。”
“大人慎言。”钱公公警惕的望了四周:“这东道教,扶持与不扶持,又能如何?”
张得玉惆怅:“可终究是我旂龙国的心腹大患,唉,先帝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实在为难了陛下。”
“您放心吧,陛下乃一代明君,胸中自有乾坤。”
“哦?”张得玉皱眉:“钱公公的意思是,陛下此次的闭关有其深意?”
“老奴可没这么说。”钱公公摆手:“宰辅大人最好也别妄断。”
“只是有一事,下官思来想去仍是殚精竭虑,还请钱公公教我。”张得玉凑近。
“听闻箫秦此刻正在那厝县,瘟疫可做不得儿戏,倘若……”
“谁说不是呢。”钱公公惆怅:“老奴也正在此事发愁,箫大人倘若避开此事还好说。”
“可若是多管闲事,只怕……唉,不好说啊,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