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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只身赴会无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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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又来临了,月圆人团圆,在扬州城,扬州珠宝店的后院中,此时正洋溢着欢笑。

    老阿妈、闻湘、柴琴、柴荣夫妇、米高及金龙山围坐在院中那张石桌旁,一边品茗一边欢叙着。

    闻湘他们抵达此地已经八天了,在金龙山的全心指点之下,闻湘及柴琴对于珠宝、古玩、玉饰等物终于有了概念。

    她们方才参加金龙山宴请员工之宴,此时,员工已去,他们便边品茗边欢叙,同时欣赏天上的明月。

    金龙山滔滔不绝的叙述明月与珠宝有关之典故,不由令闻湘听得悠然神往,频频请教不已!

    金龙山一见闻湘不但记忆力超强,悟性更佳,当下顺着他的话意,将自己腹中之经验全部道出。

    一个半时辰之后,若阿妈及柴荣夫妇先后回房歇息了,闻湘却仍然专心的思索及发问着。

    柴琴听得连连打瞌睡,只好告退回房了。

    米高含笑道:“老弟,你准备掏空金兄之底吗?”

    “这……抱歉!我情难自禁呀!”

    金龙山含笑道:“老弟,我那儿有数本册子,其中记载大内宫廷放天下奇珍异宝,你若有兴趣,不妨瞧瞧!”

    “好呀!我可以现在就见识一番吗?”

    “可以!请稍候!”

    说着,立即朝前行去。

    米高忙低声问道:“老弟,你要开夜车阅读吗?”

    “是呀!想不到珠宝这门行业还有如此深的学问哩!”

    “老弟,你好好的阅读吧!我去歇息了,不过,别太担搁金老板的时间,因为,他明天尚要做生意哩!”

    “我会得!晚安!”

    “晚安!”

    米高刚离去不久,金龙山已经抱着三本册子行来,他一打开首册,立见里面图文并茂,清淅悦目。

    “哇操!好一手丹青工夫,是出自谁的手笔呢?”

    “大内礼部白大人,他已经作古,其子孙不肖,致令它流落坊间,被我在偶然之中所购回,你好好的瞧吧!”

    “是!金老板,你明天尚要作生意,先去歇息吧!”

    “好吧!失陪了!”

    “晚安!”

    金龙山一去,闻湘便专心的藉着月色阅读着那三本册子。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天上的明月突然被一大片浓厚的黑云所遮掩,大地立即一片黝暗,闻湘却浑若未觉的继续阅读着。

    那云层越积越多,而且赖着不走,因此,大地持续的黝暗着,闻湘仍然津津有味的阅读着。

    突见一道瘦削的黑影自后方远处檐顶掠来,不久,便停在十五丈外的墙上向四周张望着。

    黝暗之中,只见那人的双眼似炬闪闪生光,他突然瞧见坐在院中翻阅册子的闻湘,他在好奇之下,悄悄的掠入院中。

    此时的闻湘明明听见异晌,他以为是夜猫在追逐,加上舍不得册中之精彩内容,因此,他继续的翻阅着。

    那人隐在一株桂树旁瞧了片刻之后,忖道:“此人好精湛的目力呀!怪啦!瞧他挺陌生的,他是谁呢?”

    倏听远方传来“咕!咕咕!”的夜鸟叫声,那人倏地朝外一弹,迅速的弹出墙外疾掠而出。

    立见米高悄然自窗外探头张望一阵子,然后,匆匆的关窗离房。

    不久,他在金龙山的房外轻轻的敲了“一长两短”,立见金龙衫披衫启门,低声道:“主人,有何吩附?”

    “方才漠北五邪中的三邪悄然掩入后院,他已经对阿湘起疑,你今后可要多加小心应对!”

    “是!他的人呢?”

    “已被夜鸟声引走。”

    “主人,属下何时离开此地呢?”

    “别急!先让阿湘弄清楚店中的业务吧!”

    “是!”

    日子在米高及金龙山的暗中担心之下又过了一个月,不但漠北五邪未见人影,亦无人登门找喳。

    相反的,由于逐渐接近年底,男女文定及嫁娶喜事日益增多,店中的生意更加兴旺了。

    闻湘终于正式的坐上柜抬担任师傅工作了。

    他的热心及畅谈天下奇珍异宝,迅速的获得客人的好奇及喜好,于是,日益有人找他作交易了。

    他忙得连尿尿的时间险些抽不出来,午餐皆是“战斗式”的迅速解决,然后继续的作生意。

    向师傅向文宗六字逐渐的打出知名度了。

    怪的是,他白天如此忙,夜晚上榻之后,只要柴琴稍一暗示,他总是包卿满意的将她服侍得飘飘欲仙。

    而他的精神反而更充沛哩!

    米高知道其中的内幕,因此,他只是不时的将灵药交给柴氏,由她交给老阿妈及柴琴逐日服用。

    因此,老阿妈日益耳聪目明,身手俐落了!

    柴琴更是成熟,艳丽得似朵牡丹。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过!”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一天是农历九月十九日,亦见大慈大悲寻声感应观世音菩萨的“出家纪念日”,老阿妈要去还愿了。

    她曾经在襄阳紫竹寺许过愿,如今闻湘安然回来了,她虽然不能赴紫竹寺还愿,却要去观音山还愿。

    因为,两处皆供奉观世音菩萨呀!

    十九日一大早,天气甚为寒冷,闻湘已经陪着老阿妈、柴琴母女坐着马车来到瘦西湖尽头的观音山。

    他们一下车,便发现善男信女络绎不绝的进出古刹中,香烟媳媳飘扬,倍添庄严肃穆之气氛。

    老阿妈将一盘水莫捧在胸前肃然而行。

    柴琴母女各持一对鲜花随侍在她的左右。

    闻湘则提着金纸香在前开路。

    他们终于来到寺前天公炉了,只见老阿妈双膝一屈,头顶着那盘水莫,沉稳的,肃容的向前跪行而去。

    闻湘三人亦将手中之物高举过顶跪行而去。

    这是她们出自至诚的方式,完全没有合乎正统的膜拜献礼方式,不过,却被一名知客僧发现了!

    他立即肃容在前替她们清道。

    此事立即引起在场善男信女的注目,其中赫然有五位一身灰袍,身材瘦削,神色阴骛的老者在内。

    他们正是曾经在开封登上“超级马车”快活一次的漠北五邪,立听三邪低声道:“老大,我上回说的那人就是他。”

    “唔!挺陌生的哩!”

    倏听二邪低声道:“老大,他似乎戴着面具哩!”

    “恩!不错!他正是戴着面具,老三,你在何处发现他的?”

    “不大清楚哩!我当时被老四唤走,并没瞧仔细,不过,只要我再去转一下,自然可以找到。”

    “你待会跟他们下去吧!”

    “老大,他会与天狗妃有关吗?”

    “只要可疑都要追查,咱们非人财两得不可!”

    “是!”

    “老三,今午仍在老地方会面,别误了时间!”

    “是!”

    另外四位老者立即离去。

    闻湘四人也在此时抵达神案前,只见他们将手中物品朝案上一放,立即恭躬敬敬的膜拜着。

    好半晌之后,她们才起身,立见知客僧双掌合什行礼道:“阿弥陀佛,四位施主赤忱感人,愿菩萨保佑你们。”

    老阿妈忙道:“谢谢!区区油香,请代为布施!”

    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呈送过去。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

    “谢谢!告辞!”

    说着,又合掌躬身一拜,才转身欲出殿!

    立听人群中传出:“咦?他不是扬州珠宝店的向师傅吗?”

    “是呀!想不到他毫无铜臭味,还如此虔诚礼佛哩!”

    “你那句铜臭味说左了,向师傅才高八斗,常识丰富,待人亲切,和他在一起如沐春风,那有铜臭味呢?”

    立听另外一人问道:“真的呀?我那丫头下月就要出阁,我今天就去向师傅那儿瞧瞧,你可要叫他算便宜些喔!”

    “没必要啦!扬州珠宝店一向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猛替向师傅拉生意哩!

    闻湘含笑朝他们颔首致意后,便带着那盘水莫离开了。

    三邪欣然先行离去了。

    果然不错,闻湘一回到店中不久,立即有六人跟进来找他,他就展开愉快又忙碌的一日生涯了!

    入夜之后,他略舒筋骨,立即进入盥洗室欲沐浴。

    却见柴琴拿着闻湘的衣衫进来低声道:“湘,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说着,脸上立即一片酡红!

    “哇操!是喜事,对吗?”

    “恩!娘下午带我去池大夫那儿,我……有喜了!”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我……我有喜了!”

    “天呀!真的吗?”

    “恩!”

    他欣喜若狂的搂着她吻个不停了。

    “湘……别……这样……小……小心呀!”

    “是!阿琴,我……我会疯掉!”

    “讨厌!黑白讲!”

    “真的啦!我好高兴喔!”

    “阿妈叫我吩咐你快点洗完澡,然后去见她!”

    “是!遵命!”

    她啐句:“讨厌!”立即欣喜的离去。

    闻湘卸下面具,欣喜的匆匆洗过身子,便穿衣离去。

    那张面具就被冷落在一旁了。

    闻湘甫踏入后院,隐在桂树后面的三邪乍见到他的容貌,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震,立即带动枝叶。

    沉迷于欣喜的闻湘却毫无所觉的朝前行去。

    不久,房中立即传出老阿妈的声音道:“阿湘,你知道阿琴有喜了吧?”

    “是的!她方才告诉我啦!真是太好啦!”

    “阿湘,你今后最好别碰阿琴,尤其在这个月内,绝对不准碰她,以免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是!”

    “你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

    “阿妈,晚安!”

    “晚安!”

    闻湘哼着歌儿回房了!

    三邪含着微笑离开了!

    翌日上午辰末时分,闻湘正在前厅接待客人,柴琴和老阿妈欣喜的在房中裁制童衣,柴氏则在厨房炖鸡。

    突见房门悄然一开,三邪和四邪已经闪入房中,柴琴刚抬头,三邪便挥掌制住她的“哑穴”及“麻穴”。

    四邪亦同时制晕了老阿妈。

    只见三邪将一个麻袋朝柴琴一套及一绑,便挟着她自窗口掠去,四邪则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好半晌之后,只听柴氏欢声道句:“鸡汁来了,烫喔!”立即端着一碗鸡汁进入房中啦!

    “亲家母,阿琴呢?咦?”

    她将碗朝桌上一放,立即连摇老阿妈。

    可是,老阿妈仍然闭眼垂头僵坐着,柴氏以为她已经死了,吓得尖叫一声,立即夺门叫道:“老爷,不好啦!”

    柴荣尚未行出,米高已经疾掠而出问道:“出了何事?”

    “阿……阿琴不见了,亲家母?死了!”

    米高失声道句:“什么?”立即掠入房中。

    他上前一查老阿妈的脉象,心中一宽,立即在她的身上连拍两下,立听她咳了一声,醒了过来。

    “高……高大爷……不好了!”

    “别慌!慢慢说!”

    “方才我和阿琴在裁制童衣,突然有两个老人进房,他们一挥手,阿琴便不能动,我也昏去了。—“他们是何长相?”

    “我……瞧不清楚!”

    米高突见桌上有一封信,立即欲取来拆封。

    倏见警剔心一坐,他忙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撮药纷在纸上四周,立见它们夷然不变。

    他宽心的拆开瞧了起来!

    “闻湘:恭喜你即将为人之父,你若打算让美梦成真,一个时辰之内将一万两银票送到五亭桥畔那株枫树旁吧!

    记住!只准你独自前来,否则,你将会美梦成空。

    漠北五邪”

    米高气得青筋连跳不已!

    片刻之后,他吸口气,道:“大嫂,此包在我的身上,别慌!”

    说着,立即朝房外行去。

    不久,他吩咐一名小弟将金龙山找来书房中。

    金龙山瞧过那封信道:“好可恶的家伙,怎么办?”

    “你谈谈五亭桥的环境吧!”

    “是!五亭桥位于瘦西湖畔,居中一亭,另有四亭自其隅旁出,亭四遇有不少的酒肆,甚利于对方监视哩!”

    “亭旁有枫树吗?”

    “是的!听说是前朝太子游湖所场,乃是游人必欣赏之处。”

    他思忖一阵子之后,沉声道:“你先去开张假银票及找闻湘来吧!”

    金龙山立即点头离去。

    不久,闻湘进来了,米高将信递给他之后,沉声道:“别慌!”

    闻湘一见爱妻被劫,不由失声道:“真的吗?”

    “不错!你别慌!我已经托金老板先开一张银票,你待会就持票去换人,不过,必须注意几点。”

    “请讲!”

    “首先,你没见阿琴,就别交出银票,其次,要保持冷静放注意安全,以你的智能,一定办得到!”

    “是!”

    “另外,你还记得我上回在荒山中劈倒大树之事吗?”

    “记得!你愿意帮忙吗?”

    “我会在暗中帮你忙,不过,必须靠你自己的努力,来!我教你如何用那招劈退他们。”

    “我……我行吗?”

    “一试便知,走吧!”

    不久,两人已经走入柴房,只见米高抱起一捆柴步入院中,放在闻湘身前六尺处,道:“来!朝它们挥掌吧!”

    “我……我行吗?”

    “你只要想劈到它,你就一定劈得到,劈!”

    闻湘立即用力的一挥右掌!

    静悄悄!连丝风也没有!

    闻湘红着脸,道:“我……我真差劲!”

    那知,他的话声甫落,突然“哗!”一声,那个柴火居然好似被蛀虫咬烂般化成一堆细木屑了!

    米高惊喜得双眼含泪了!

    闻湘则瞧傻眼了。

    自远处行来的金龙山也骇喜交集了。

    片刻之后,金龙山将银票送给闻湘了,米高立即吩咐道:“阿湘,那五人年逾六十,一向喜欢穿灰袍,长得又瘦又高。

    对了!他们的脸色一向阴霾,你在接回阿琴之后,一定要将他们全部劈死,以绝后患!”

    “什么?要我杀人呀?会犯罪哩!”

    “别紧张!他们一定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中和你交换人质,你只要去杀人之后,迅速离开现场,没人会发现的。”

    “这……”

    “阿湘,你若不杀死他们,他们会随时再来勒索呀!”

    “这……”

    “阿湘,你一定要听我的吩咐,否则,你会后悔!”

    “这……好吧!”

    立听金龙山道:“我已经叫来一顶轿子,你快去吧!”

    “谢谢!我走了!”

    米高立即回房更衣及另戴面具匆匆离去。

    闻湘乘轿抵达五亭桥之后,只见湖中及亭中,甚至湖畔皆有不少的游客,他立即匆匆的站在那株枫树旁。

    什么崇脊飞檐,雕梁画栋之美在他的焦急心情之下,已经完全失去意义,他只是焦急的向四周张望着。

    不久,突见一位七、八岁稚童自一家酒肆中跑到闻湘的面前,只见他将右手一伸,道:“快给我一两银子。”

    “哇操!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呀!快走开!”

    “你若想见阿琴,就给我一两银子!”

    “什么?你知道阿琴的下落,快说!”

    焦急之中,他的双手立即抓住对方双肩。

    “卡!卡!”两声,稚童的双肩皆碎,立即惨叫晕去。

    群情大哗,立即围了过来。

    闻湘急得头上急冒冷汗,粘得面具甚为难受,他却无暇擦拭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立听一名大汉喝道:“妈的!大人欺负小孩,而且把人家伤成这样子,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愿意赔偿!”

    “赔偿?你们这些人以为有些臭钱,就可以随便伤人吗?老子今天非把你抓去送官究办不可!”

    立即有人附和道:“对!别对这种人太客气!”

    现场立即晌起一片诛伐声浪,人群也越逼越近了。

    米高混在人群中忖道:“妈的!漠北五邪,你们再不出来,银子可就要飞啦!咱们耗下去吧!”

    果然不错!就在人群沸腾之际,突见一位妇人自酒肆中悲嚎而来道:“小虎子!娘的小虎子呀!”

    人群立即自动让开道路。

    “天呀!小虎子!你怎么啦?”

    说着,立即抱着稚童跪地痛哭了。

    不久,只见一名灰袍中年人上前道:“这位姑娘,先救孩子要紧,反正这人要付钱嘛!”

    立即有人叫道:“不行!太便宜他了!”

    “对!揪他上街!”

    妇人尖叫一声:“不要!”四周立即一静。

    妇人含泪望着闻湘道:“你当真愿意赔钱吗?”

    “是的!我可以发誓!”

    “好!你带我去找大夫吧!”

    “可是,我必须在此地等人呀!”

    “等人?此事比我孩子的性命要紧吗?”

    “这……好吧!走!”

    说着,立即快步行去。

    “你等等我呀!”

    “让我抱孩子吧!”

    妇人略一摇头,立即快步而行。

    人群议论纷纷的逐渐散去了。

    米高冷眼旁观之下,立即发现有两拨人员遥遥跟踪闻湘,其中一拨是一名年青叫化,另外一拨则是一对年青书生。

    他耐心的等到闻湘二人走到转角处,一见尚无漠北五邪的人影,他只好沿着湖畔低头快行了。

    且说闻湘与那妇人刚走过转角处,立见那妇人掏出一封信恨恨的道句:“拿去死!”立即抛给他。

    闻湘刚一怔,那妇人已经快步跑开了。

    他打开那封信一瞧,立见:“将银票交给小金山金炉旁妇人!”他恍然大悟的立即快步行去。

    小金山乃是一座位于瘦西湖畔的巨刹,它与五亭桥隔湖遥遥相对,甚利于五邪查看闻湘约了帮手。

    米高一见闻湘走向小金山,那两拨人也跟了过去,他研判闻湘必然又会扑空,于是,他湖旁冷眼旁观了。

    果然不错!闻湘赶到金炉旁,只见到一张字条书道:“速支退那三人,再赶返枫树旁。

    闻湘怔了一下,立即回头张望。

    好半晌之后,他毫无所见的憋了一肚子的火又赶返五亭桥了。

    那两拨人员分别望了那字条一眼之后,那化子自动的坐在湖畔遥望五亭桥,那两位书生则继续跟去。

    米高这下子终于瞧出端倪了!

    因为,在闻湘尚未抵达小金山之时,便遥遥看见一位妇人自手中匆匆行出,而且直接登上一艘舱船。

    那舱船立即朝五亭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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