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支霸王镰却舞得如旋风一般,自已也不敢太靠近,否则被那霸王镰刮上一点,便会皮开肉绽。
这时他忽然发现几丈远的地方,师弟大司命正在观战,他的眼睛里闪出的分明是嘲笑的目光,教主感觉到这是对他的羞辱。他虽贵为教主,但几十年来始终活在师弟大司命的阴影下。不行,他要立刻拿下面前这个黑大汉,好重振他教主的威名。
想到这里,他一抖手中的天狼剑,只见剑光四射,他施展出魔天剑法,天狼剑放射出无数道剑光,剑光将对方笼罩住;恶风在剑光中往来冲突,也幸亏他囚禁洞中二十年炼就的火眼金睛,才能在剑光中辨识出对方的所在,否则,他早已被对方一剑洞穿了。
教主见这黑大汉如此强悍,短时间内很难打败他,便从怀中不知摸出什么东西塞入口中;恶风正纳闷时,突然从教主的口里喷出一条火龙,直奔恶风而来,眨眼间,火龙喷到他的脸上,他立刻感到脸上一阵灼热和剧痛,恶风大叫一声,教主趁机一剑剌向恶风……。
但他却突然收回了剑,并连忙躲闪,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暗器“嗖”的从他耳边飞过,他只好放弃结果对方性命的打算,然后挺剑以待对方
原来这暗器是红线发出来的‘飞火流星’,她好久没用它了,此时见义兄恶风情势危急,才匆忙发出一个‘飞火流星’。
见教主还在寻找发暗器之人,她便一纵身跳到恶风身边,后面常世雄连忙上去将师叔搀扶下去。此时的恶风虽没被剑伤,但脸部却被那一把火烧得够呛。先前他们曾遭火魔军喷火术的暗算,并且吃了大亏;恶风也未料到对方会喷出火来,而且比火魔军喷的又猛又远。
老祖和昙云等人连忙取出药来为他疗伤,隐娘和疯和尚等人则手持兵器将老祖他们三人保护起来,以防备对方乘乱来袭击他们。
教主见黑大汉身边出现一个丫头,便心知她必是那个叫红线的丫头,那个暗器也必是她发出来的。他仔细打量一下红线,看不出来她像是有绝顶武功的人,而且她又那么年轻,看上去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龄。
这么年轻的丫头却有着超出常人的武功,实在叫人不敢相信。可教主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绝对不能轻视于她,他看着她那自信的目光后,决定先发制人,力争在几回合或者十几个回合之内拿下她,那其余的人就好办了。
“让你认识一下,本座就是魔天教教主,想必你就是那个红线丫头了。”教主审视的目光射向红线,他心想:就凭本教主的威名也会让武林中的大佬闻名丧胆,何况你这一个小丫头。
虽说众人都猜到他是魔天教主,但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无极老祖和昙云他们心头一震。这些天来,他们每天都在谈论魔天教的神秘、凶残、强悍等等,而且与火魔军和白狼军的厮杀,都让他们感受到魔天教的厉害,否则,老祖和昙云也不会要求大伙儿撤退,以避开魔天教的追杀,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开。
此时红线笑了笑说:“哈哈,本丫头早就猜到你是教主了,想必你们魔天教也是没人了,否则你当教主的也不会抛头露面的出来与人厮杀了。”
教主见她说话时,神色泰然自若,毫无惊慌的样子;再回想他先前所遇到江湖武林高手,江洋大盗,小邦国的酋长首领,见到他无不是毕恭毕敬、俯首贴耳的样子。
可现在见到那丫头的神色,他虽然面色上还是威严无比,但心里却有沮丧;他知道那丫头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这说明那丫头肯定身怀絕顶武功,自已要施展魔天教的绝顶武功,杀死这个丫头,除掉这个丫头,他狠狠地咬着牙看着对面的丫头。
他将内力悄悄地贯注在天狼剑上,突然他身形一动,一道闪电似的剑光直射向红线的胸前。红线见势不妙,忙纵身飞起,那道剑光擦着她脚下射过去。
一击未中,让教主的心里大为恼火,他片刻也未停顿,“嗖嗖嗖”无数道剑光在红线的周围掠过,一时间让红线手忙脚乱,她只能不停地躲避这数不清的剑光。
红线深知这剑光的威力,倘若不小心被它扫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危她知道这剑光都是对方将自身内力贯注到剑身上而发出的,被那剑光扫到就如同被宝剑砍到一样。
旁观的昙云和老祖都在替红线担心:两人知道现在唯一能抵挡魔天教教主和大司命的人,就只有红线了;其他人很难抵挡那两人,隐娘年令太小,武功还不到火候;恶风刚刚受伤,显然挡不住那两人;疯和尚倒是可以抵挡他们,但最终也得落败。
“快施展飘缈神功。”疯和尚见红线情势危急,连忙传音给她。听到疯和尚的传音,红线心领神会,身子一幌,幻化成十几个身影。
见对方变成十几个身影,教主不禁一愣,但他马上醒悟过来,手中的天狼剑仍不断地发出剑光,飘缈神功仍然躲不开剑光的袭击。见自已传授给红线的绝顶武功仍挡不住那教主的剑光,疯和尚感到有些沮丧和羞愧。
此时红线仍然不能躲开那致命剑光的追杀,她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危险。飘缈神功不管用,该用那无名氏所传授的‘隐灵术’了,红线按照无名氏所教的内功心法,提升自已的内力,然后身体三晃两晃,瞬间不见身影。
眼看着剑光就要杀死那丫头,教主心里很是得意,如果能杀死红线,再夺得天遁神剑,那教主的威名就会震动天下,天下武林高手大师们就会纷纷拜倒在他的脚下。而他的师弟大司命也会对自已恭敬有加,想到这些教主的胸中涌起万丈豪情。
突然间,他发现那丫头不见了,怎么回事?难道她被那剑光熔化了。教主四周寻找,仍不见那丫头的身影,他继续挥动天狼剑,不断地发出剑光,妄图一举杀死红线。
忽然他的后背遭到重重一击,教主连忙回身寻找袭击之人,却是那丫头转到他身后偷袭他。红线在教主身后剌出的一剑,本来以为他必死无疑,未料到,这一剑仿佛刺在铁板上,将她的手震得又痛又麻。
教主见红线一刺未中,不禁哈哈大笑说:“臭丫头,竟敢暗算本教主,你没料到本教主全身修炼的如金刚之体,是刀枪不入之体,岂是你那寻常刀剑所能伤得了的。”
他的话让红线将信将疑,她认为教主的身体也像他手下死魂灵武士一样,身体虽然刀枪不入,但应该也有一处命门;只要找到这处命门,到时击中那命门,他就会一命呜乎。
她没有刺伤教主,却引来对方疯狂的反击,教主再一次施展他的魔天剑法,刹那间,无数道剑光再一次射向红线。
红线也只好再一次施展隐灵术,在那无数道剑光中躲闪腾挪,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伤不到谁,谁也打败不了谁。
一旁观战的无极老祖、昙云师太、疯和尚三人都看出来:红线的隐灵术和教主用内功发出的剑光,都是两人内功的比拼,都是消耗着两人各自的内力。
对面的大司命也在冷静地观战,他的蓝色的眼睛里透出冷酷无情的目光,仿佛一尊泥像似的纹丝不动。
无极老祖也看出来:两人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拖的时间越长越对他们不利,毕竟经过几场残酷的厮杀,他们的人都己疲惫不堪,而对方则是精力十足。
他正想着事呢,昙云轻声对他说:“情况危急,不知红线为何不用天遁剑法。”
“对呀,快传音给红线,让她快用天遁剑法。”老祖只顾观战,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昙云师太连忙传音给红线,听到传音后,红线如梦方醒,暗暗笑自已只顾躲闪对方的剑光,只顾施展隐灵术,却忘了用自己的天遁剑法。
躲过对方的剑光后,她跳到圈外,开始运内气施展天遁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