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僵硬,气都喘不过来,我以为他就要说出包法利太太家的事,然而史丹利却突然叫道:“难道我们要一直站在这里吗?这实在太奇怪了。”
“啊,是我的错——”安东尼说着就把他迎进了休息室。
我的心情,就你一个被判绞刑的人,脖子已经伸进了绳套里,却不知道那绳子何时会被收紧。
他们谈起了其他话题,史丹利看似暂时没有揭穿我的打算,但是我的心却一路沉了下去。
我感觉到,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故意提起曾经的事情,让我紧张,让我恐惧。就仿佛猫捉老鼠,不会一口吃掉,而是要是在吃之前戏弄一番。
然而我的猜测又一次错了,他不是要戏弄我,而是想利用我。
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有件事情我需要您的帮助,我想您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吗?”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笑了笑,笑容是那样的邪恶和得意,“您不说话我就当您是答应了,放心,我们以后会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我是不会把那件事说出来的。”
说到“那件事”的时候,他的语气暗示性十足,仿佛生怕我还不够恐惧和难堪似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时我远远地看到安东尼走了回来,史丹利先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压低了声音道:“到时你自然会知道,记住,要听话!”
毒蛇露出了它的毒牙,我意识到他想利用那件事情威胁我,他会想让我做什么呢?种种猜测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搅动了起来。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我但愿你们永远无法体会,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一天,史丹利很快就告辞了,而恐惧和猜测始终悬挂在我的头上。
安东尼看着我,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苍白,魂不守舍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再次提起了关于我们两家关系的话题,他以为我一直是为此事而困扰,便说道:“是的,我答应过会给你解释清楚。但事实上,我了解得也并不多,只知道我父亲和你母亲之间产生了极大的误解,两人因此决裂,父亲再也不允许任何人提起你母亲。”
这个答案简直就像没说一样,他所说我基本上都猜到了,只是那个导致误解产生的缘由,始终是个谜。
我发现自己最近好像一直在解谜,父母的情变之谜,艾伦的失踪之谜,布鲁克先生去世真相之谜,现在又多了桩兄妹反目的谜案。
突然感觉很累,突然就对解谜完全失去了兴趣。就这样吧,既然他们感情如此恶劣,我当然也不能指望塞伦塞斯勋爵会因为这层血缘关系,而对我有什么特殊照顾了。
这点,我倒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因为从来不抱希望,也就谈不上失望了。
经过一夜思考后,我决定再给玛利亚写一封信。如果灾祸真的要到来的话,过多的惧怕和担忧并不能阻止它的步伐,那么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想到就去做,我摊开信纸提笔写信,把自己离开格斯兰德后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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