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虽然我已经这么久没有提起过我的哥哥艾伦,但是难道我已经忘记他了吗?不,事实上,自从得知他失踪后,恶梦就成了我最常光顾的客人,几乎没有哪一天不来陪伴着我。
有时候我梦到艾伦浑身是血地躺在一片荆棘丛中,痛苦地向我求救。有时候梦中他留给我一个模糊的背影,任我怎样哭,怎么叫,都不能使他回头。
这天晚上,当我躺在旅馆的床上时,我再一次梦见了他。
这一次,我梦到他孤独地躺在水底,身上缠满了水草,不知名的鱼类在他身边穿梭,啃食着他的身体,他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盛满了痛苦,张着嘴低声地呻吟,说他很冷,很痛……
我从噩梦中惊醒,泪流满面,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去朴次茅斯,去艾伦最后出事的地方!
莫妮卡表示完全赞同我的决定,但是我在离开伦敦之前,还要去办一件事。
我去了维克先生的侦探社,询问调查是否有了进展。
维克先生信心满满地说:“当然,我已经查到了关键性的证据,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够让法官质疑那份遗嘱的真实性。”
我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外套衣角,连呼吸都忘记了。
“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要继续调查,我们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行。现在只缺少一份关键性的证词,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我缓缓松开了抓紧衣角的手指,呼吸也恢复了正常:“好吧,那么遗嘱的事情请您继续调查。现在我关心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我哥哥失踪前发生的事情,您查到了吗?”
对此维克先生查到的结果和当初米勒先生查到的差不多,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这结果无疑是令人失望的,但我既然已经决定亲自前往朴次茅斯了,也就不必再纠结于此,或许我自己能够查到什么也不一定。
因着这件事情,我们很快就坐上轮船,离开了伦敦。
“嘿,亲爱的爱丽丝,看上去为什么那样的惊慌呢?”
当我们在船上的时候,我一再拒绝莫妮卡要去甲板上的提议,并不时的东张西望,这终于引起了她的怀疑。
我心中苦笑,曾经在船上发生过的那件事情,恐怕要成为我此生都摆脱不了的阴影了。但是对那段经历,莫妮卡并不知情,我也不打算再撕开自己的伤口,再痛一次。
于是面对她的各种追问,我只能说道:“非常抱歉莫妮卡,曾经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我现在并不想说。”
“噢——”她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是没有继续追问。
看着她闷闷不乐的小脸,我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
好在这段旅程并没有持续太久,等我们到达仆次茅斯港的时候,陌生的景致总是能激起人们的兴趣,让人感觉全身的细胞都从懒散和沉睡中醒来。
仆次茅斯港非常的繁华,有许许多多的船只在其间穿梭,汽笛声不时响起。上岸之后,我们发现这里有非常漂亮的海滨,整座城市地形平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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