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后,清字军开始发起冲锋,太平军在炮声落后,很快就重新集结了起来,朝来路撤退突围而去。
清字军后师就驻扎在路口的两个十几米的高地上,一个团困守一处,成三排队形组成枪阵,一左一右把太平军封在了里面。
太平军疯了一般,两侧的高地下共集结了一万多人,也不顾高地的密集枪阵,拼命的朝上冲去。由于太平军的洋枪队方才炮轰时抢占高地损失惨重,此时突围的兵勇手中大部分拿的都是大刀长矛,只见前排的太平军刚刚冲到半路,后排的弓箭手不管有没有达到射击距离就胡乱的放起弓箭。一千多弓箭手同时放箭,箭雨遮天蔽日朝清字军飞去,但奈何射距太远,又是仰射,所以弓箭在半路上便落了下来,清字军没射中,反而有很多的太平军中箭身亡。
“放”
“放”
“”在太平军冲进射击距离后,清字军后师的各将领果断的下令射击起来,
“砰,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枪声四面响起,冲在最前面手舞着大刀的太平军便纷纷中弹,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后面的太平军嘶吼着咬着牙踏着尸体继续冲击,在高低上远远望去,如同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乌压压的往坡上聚集。
乔志清在对面的高地上举着手中的望远镜叹了口气,心里为这些底层的兵勇可怜起来,他们不过是一些走投无路的流民,当兵也只是混一口饭吃,某个伟人说的真对,谁要是解决了土地的问题,就解决了中国的问题,看来是时候要准备一场大的变革了,要让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天下的百姓若都能安居乐业,谁还有心思想着造反呢。
“少爷,这股太平军真是强悍,都伤亡过半了还没有人投降。”
马荀在乔志清的身边放下了望远镜,称赞了下对手。
“那是自然,李秀成不会派一些庸人过来偷袭苏州,只是他对我们的了解太不够了,两军交战,不光是粮草先行,还要靠准确的情报才行。”
乔志清说着脑子里便想起晏玉婷来,不知道这个丫头立了大功,又会提出什么古怪的要求。
“潮王,别冲了,再不投降,兄弟们就要全部死光了。”
一个太平军的旅帅浑身是血的从高地上退了下来,带着一群将领,哀求着对正在指挥作战的潮王跪下了身子。
那潮王正是李秀成手下的大将黄子隆,为人忠勇强悍,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方才炮击时正是他嘶声大骂着乔志清的祖宗。
“你说什么?”
黄子隆提着手上的大刀站起身子,他的右臂中弹,用白布胡乱包扎了下,还在不断的朝外趟着鲜血。
旅帅看黄子隆的脸色变了,换了口气,还是冒死喊了出来“军帅,你看看吧,这四面躺下的可都是我们的兄弟,他们都快要死完了。”
“鼠辈,怎么能担当的了我黄子隆的旅帅,惑乱君心者杀无赦!”
黄子隆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大骂一声,抬起手中的大刀冲那个倒霉的旅帅砍了过去,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走,继续冲。”
那旅帅身后跪下的将领全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相互张望了下,连忙站起身子,举起手中的腰刀,又朝高地冲了上去。
后师是清字军新筹建的部队,因为兵勇们操练的时间较短,虽说都能熟练的使用洋枪,但是其中的很多兵勇都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碰到如此惨烈的场面。
太平军的疯狂冲击让后师兵勇的压力越来越大,有的兵勇看着山坡下满地的尸体都忍不住颤抖的呕吐了起来,空气中满是血液的腥味,山坡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乔志清就是想趁机磨练一下后师的血性,不管他们守不守得住,这一仗必须要他们打,最主要的是李秀成和清字军交战几次都不长记性,永远是拿着大刀长矛和清字军的洋枪拼命,这不是交战,是单方面赤裸裸的屠杀。
清字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而太平军经过轮番的交手,兵力已下降至八千多人,黄子隆终于下令了撤退,把这八千多人按照四方阵形集结了起来,一千的洋枪兵和弓箭手把手持刀棍的兄弟团团护在了里面,其实洋枪兵的子弹早已用尽,但是每个人眼中露出的却是无比的坚毅之色。
后师的洋枪经过连续发射,枪管都开始滚烫起来,若是太平军再不停止冲击,谁也说不准后师的那支部队会让开缺口,让太平军突围过去,但是太平军却突然撤下去了,就在双方都筋疲力尽的时候撤了。
“黄子隆,投降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乔志清在五十米外站出来冲黄子隆大吼了一声,几个卫兵急忙端起枪护在他的前后。
清字军只留下了五千人扼守苏州城,其余的中师和后师还有两个炮兵营,亲兵营,两万多人全部投入战斗,从四面层层叠叠的把太平军围在了中央的空地上,满山坡空地上站的都是清字军的人马,清一色的迷彩服,看上去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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