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佩服你这个白面秀才了,你也不亏是我们回人里唯一的秀才。”
马上草大笑了一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把抓起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汉人女子,又抱在怀里不断的揉捏了起来。
杨文志斜着眼睛冲白彦虎露出了得意之色,轻笑一声,便随众帅回了军帐,商讨起晚上的攻城之策。
黄昏时分,流民们全部涌入了西门,张闲已经在城墙上团团把瓮城围了起来,一百多杆洋枪其帅帅的对着城下。
“开城门。”
张闲果断的下了命令。
西城门在经历了几个月的沉默后,再一次打开,门上的灰尘飞落了一地。
门外的流民见城门大开后,相互大声的呼喊着拼命的拥挤了进去,没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瓮城里便挤满了老老少少的流民,脸上全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
门外的流民全部进来之后,兵勇们便立即关闭了城门,全部持枪警戒。
张闲早就让兵勇们准备好了馒头,稀饭,给流民分发了下去。这些人也不知道饿了多长的时间,全都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来,吃完后全部跪下了身子,给张闲磕头谢恩。
“乡亲们累了一天,还是尽早休息吧,天亮后,本将便会打开瓮城的大门,到时候大家便依次序进城,再也不会担心回军的袭扰了。”
张闲冲城下大喊了一句。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瓮城里的百姓全部举手高呼,胡乱的滚在了地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瓮城里躺倒了一片。
时至二更时分,瓮城里一片鼾声,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梦境里。
“做好准备,让兄弟们,按计划行事。”
张闲轻声对身边的哨长吩咐了一句。
兵勇们相互通知后,瓮城上顿时便想起激烈的擂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全瓮城里的百姓嗖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瓮城上一个哨的士兵全部举起了火把,冲城下大喊道“所有汉人马上朝城门靠拢,行动慢者,杀,杀,杀。”
震天的喊杀声在瓮城上响起。
瓮城里的流民不知发生了什么,满脸惊恐的听从了指示,潮水一般全部退到了瓮城西边,只剩下一百多人莫名其妙的呆立在原地,满脸的不知所措。
“全体有令,开枪!”
张闲对着瓮城里呆立的流民冷笑了起来,枪声顿时大作,立在原地的回军细作这才明白了过来,连忙拔出了腰上的匕首,靠拢在了一处,用阿拉伯语大声冲城墙上的清字军嘶吼了起来。
但为时已晚,在洋枪阵的轮番射击下,一百多人便瞬间被打成了肉泥,睁大着愤怒的双眼,倒在了腥臭的鲜血里。
“打开城门,入城。”
张闲满心轻松的大吼了一声,刚才还惊慌失措的汉民,便齐声欢呼了起来,踏着回兵的鲜血兴高采烈的涌入城内。
城墙上的清字军都是满脸的笑容,为自己骨肉同胞的劫后余生真心的高兴起来。
夜半十分,天空忽然刮起了剧烈的沙尘暴,遮天蔽月,大风呜呜的狂吼肆虐,仿佛要把整个黄土高原掀翻一般。
城门的西面,一大队骑兵正沿着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爬上了安塞城西门外面的平地上,西门的城墙上,一缕缕火光来回冲着黑暗处摇晃着。
“杨兄弟,西城门果然大开,我们的人得手了。”
马上草看着城墙上的灯火冲杨文志兴奋的大喊了一声,转身就要下令攻城。
“马大哥稍等片刻,以防万一,我再派人去探。”
杨文志心中总觉的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是什么,谨慎起见,还是拦住了马上草,派了一队的骑兵朝西城门奔袭而去。
“兄弟们冲啊,西城门已被我们拿下了。”
城墙城传来了一句阿拉伯的呼喊声,城下的马队打起响亮的口哨声回应,兴奋的勒住马头,返回通传。
杨文志在收到消息后,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激动,让人点燃了麻雷子,通知南城门的白彦虎一同行动。
“咻咻”一团火光直冲天际,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兄弟们,报仇的时刻到了,冲进城内,杀光所有的汉人,为所有安拉的子民复仇。”
杨文志冲身后的骑兵大吼了一声。
“杀!杀!杀!”回军的骑兵陷入一片的狂热之中,挥舞着手中的钢刀,策马朝西城门冲了过去。
顿时一片马蹄声飞扬,如同战鼓一般,咚咚咚夹杂着沙尘暴的狂吼,在安塞城外回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