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战斗。
军情很快就传回了苏州府衙,晏玉婷鬼笑着趴在书桌上看着乔志清,不解的问道“乔大哥,你真指望荣禄能攻下南京城?”
乔志清看着军报,在地图上不断的勾画着方位,嘴里不由的冲荣禄赞叹了一声“你还真别小看这小子,他此次用兵还真是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这些个养尊处优的八旗军和太平军比起来,到底是谁的战斗意志更坚定一些。”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存心让这些兵大爷白白的送死去了。”
晏玉婷捂着小嘴笑着,奚落了乔志清一句。
“对了,你姐夫最近怎么样?回府里看过你姐姐了没有?”
乔志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了顾云飞,自从他从陕北回来,两人也没见过几次。
“姐夫他完全就跟变了人一样,自从回来后也没看过我姐姐几次,每次见了面都跟仇人一样,冷眉相对。你说这人也真奇怪,生女孩就女孩吧,下次再生个男孩不就完了,脑子就转不过弯来。”
晏玉婷嘟着嘴替姐姐又抱怨了几句。
“你以为生孩子是种菜啊,播上种子就能长出菜来啊。”
乔志清横了她一眼,心里暗暗的有了几分猜测,顾云飞一定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才这么在乎这个孩子。
“那你说生孩子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睡在一起就有孩子了吗?”
晏玉婷的小脸涨的通红,她最多也就是抱着乔志清睡过几次,又不通男女之事,生孩子的事情也是自己乱猜出来的。
“哦?这么说你很了解了?”
乔志清坏坏的笑着,说着就在晏玉婷的小脸上摸了一下。
“去你的,我去看姐姐了,你慢慢研究吧。”
晏玉婷心里的小鹿乱撞,大眼狠狠的瞪了乔志清一下,红着脸羞涩的连忙出了门去。
乔志清笑了笑,垂下头又在地图上四处标记了起来。
荣禄表面上玩笑不恭,但是打起仗来,却是个及其心狠的主。八旗军的腐败他心里比谁都看的清楚,但是富贵险中求。若是都像胜保那样,过一天混一天,那就永远摆脱不了被乔志清控制的命运。所以他才着急的和太平军打上一仗,就算打不赢,也趁机磨练下这支军心涣散的队伍。
在北路韦岗镇的战斗打响后,荣禄亲自带着一路刚刚收买的亲兵站在后面,看见临阵脱逃的将士,立即就阵地就法。
太平军设在此处的营地无险可守,只有一万多的兵马驻防。胜保的北路大军可有五万多的人马,把太平军的营寨围的是水泄不通。但是就是面对这样兵力悬殊的情况,太平军的一万多人硬是靠着一千多的洋枪队,和弓箭手坚持到了黄昏,北路八旗兵们就是冲不进营寨里,来来回回冲击了十几次之多。甚至有的兵勇冲到半路烟瘾就犯了,蹲在地上掏出大烟枪,就几人围成一堆抽了起来。
荣禄在后面气的破口大骂,带着亲兵跨马在军中巡视,一见到胆小怕事的兵勇,上去就挥刀伺候,绝无二话。一连有上百的兵勇,都是死在荣禄亲兵的手上。
在日落后,荣禄没办法,只得让人安营扎寨,明日再战。没曾想过这五千的太平军反倒是不干了,趁着夜色派出了一千多骑兵,冲着荣禄的军营就冲击了进去。一时军营打乱,都四处传言太平军的主力打来了,八旗兵们慌不择路,提上裤子也不说集合队伍阻击,一群群的四处溃散而去,到天亮时分竟被太平军的一千人趁乱斩杀上千之多,有上万的兵勇在混乱中找不到自己的队伍。
荣禄被这群乌合之众气的肺都要快炸开了,天亮后严惩了带头溃散的指挥官,直到午时才重新整理的队伍,继续向太平军发起进攻。
这五万八旗兵经过一天的磨练,战斗力显然提高了很多,至少也敢趁着人多势众,往前冲击上去。胜保的这支八旗兵其实装备并不差,经过和太平军捻军多年的战斗,队伍中也有很多的兵勇装配了洋枪,但是却没有对这些洋枪兵具体的操练过,所以也便没有形成有效地战斗力。
荣禄在京城时可是神机营的翼长,自然知道火器的排兵布阵之法,也知道只有把洋枪排成枪阵,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战斗力。在冲锋发起之前,荣禄便把洋枪兵都按队列组织了起来,分成三列进攻。一列射击,一列准备,一列换弹。最后竟组织起五千多的洋枪兵,把荣禄的眼珠子都高兴的快要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