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边看边抹起汗来,不过单单凭借一封书信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这上面并没有什么凭证,证明这封信就是出自曾国荃之手。
“姐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慈禧得不到恭亲王的支持,便扭头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慈安。
“仅凭一封书信就给一个伯爵定做,说出去确实有些不妥。但是曾国荃确实反心毕露,听荣禄的意思,他去军营抓捕曾国荃的时候,还遇到了不少的抵抗。这些个粗莽的湘军根本就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此事重判会造成动荡,轻判倒是失了朝廷的威严。哀家也很是为难啊。”
慈安叹了口气,也拿不定主意。
“算了,今日就议到这里。本宫想着荣禄对南京的状况应该比我们熟悉,他正好也在京城,就召他来问问情况,再做定夺。”
慈禧焦躁的挥了挥手,说完就带着婢女回了燕喜堂。她这几日对慈安越来是放肆,不过曾国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慈安也不好和她计较。
燕喜堂
慈禧进了屋后,一关上房门就在里面砸起了东西,她还在为安德海的事情发怒,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慈安摆明了就是要她难堪,用祖宗礼法来压制自己。今日和恭亲王又百般给曾国荃开脱,闹了半天倒是自己不是了,自己还不是为了祖宗的江山着想。
“太后,荣禄大人在门外求见。”
慈禧发了一通的火,气消了后就在卧榻上小憩了一会。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林美珠就进了屋子跟慈禧禀告。
“让他进来吧。”
慈禧身子也懒得动上一下,紧闭着眼冲林美珠吩咐了一声。
“是,太后。”
林美珠小心的回话一声,说着就退下了身子唤了荣禄进屋。
“奴才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岁。”
荣禄此次押解曾国荃进京,刚回到府里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宫里的传话,连忙换了朝服就进了宫中。经过林美珠的传唤进了屋后,重重的跟慈禧叩头行礼。
“行了,快起身吧,叫你过来又不是为了拍我马屁来了。”
慈禧自从没有了安德海侍奉后,一天的气色都差了很多。一听荣禄进屋,这身上就止不住的躁动。冲荣禄淡淡的回了声后,举手示意他在卧榻上挨着自己坐下了身子。
“太后这么着急的传奴才过来,所为何事啊?”
荣禄看着慈禧玉体横陈的样子,忍不住心跳了下,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荣禄还是能感觉到那凤袍下火热的娇躯。
“还能有什么事,朝廷里为了曾国荃已经吵成一团了,你倒是说说哀家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慈禧翻了个身,侧躺着明眸直视着荣禄,那暧昧的眼神盯着荣禄直打了个哆嗦。
“太后明鉴,曾国荃必须除掉。虽然此次大臣都上书力保曾国荃,但是依奴才看,绝不会有一人为了曾国荃和朝廷翻脸。湘军的势力虽大,但据奴才调查,如今却也腐朽不堪,四分五裂,战斗力更是不提。太后此时只要稳住乔志清的清字军,还有李鸿章的淮军,这般就算是杀了曾国荃,曾国藩也不敢妄动一下。”
荣禄阴沉的笑了笑,忍不住伸出手给慈禧揉捏起了大腿。慈禧三番两次的跟他暗示,他这般也是试探下自己心里的想法正不正确。
“你这个小蹄子,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哀家还记得进宫以前,你也常常给哀家这样按摩身子,这一晃十几年都过去了。”
慈禧果然没有阻止他,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闭着眼睛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奴才的一切都是太后给的,太后不管做什么,奴才都站在太后的身边。”
荣禄急忙表起了忠心,手指也有意无意的触碰起了慈禧的私密地带。
“好了吧,你出去吧,哀家知道该怎么办了。”
慈禧猛然把荣禄推开,面色潮红的笑了笑,一扭身端庄的坐起了身子。
“那奴才就退下了,若是太后有事吩咐,奴才随叫随到。”
荣禄舔着脸笑了笑,毕竟和慈禧有了肢体的接触,说话起来也就没那么的恐惧了。
京城的态势对曾国荃越来越不利,大理寺的官员三堂会审,一天内提审了曾国荃两次,更在大堂上对曾国荃用起了大刑。要知道都是同朝为官,从来都是刑不上大夫,要是没有上层示意,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会得罪曾国藩的兄弟。
曾国藩在南京城坐卧不宁,不断的从各方渠道打听着曾国荃的消息,但是结果都不让人乐观。无奈下,曾国藩又厚着老脸惦记起了乔志清,此时也只有他可以保全下曾国荃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