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琝将在东北的所见所闻给说了,王诚玦听了只回了一串:“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崔琝听得无语,直接挂了电话,结果三天后他又来了一通电话,说是要带崔琝去见个传记记者。
“向鸿哲的传记记者?”记者叫张琛,就居住在省城,是王诚玦通过他外公的人际网联系到的。望都到省城高铁只要半小时,王诚玦买的是来回票,当天去当天回,还能赶上吃完饭,这一次玉春悠没拦。
“对对对,他以前是专门负责冰滑这块的体育记者,前几年离开了电视台专门在家写书。”王诚玦将得来的消息一说,崔琝立即就明白。不过说起传记,其实他一直有个挺在意的地方,连萧羽都有了传记小说,作为冰滑第一人的向鸿哲反而没有人去写,实在令人疑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去问问!”下了高铁王诚玦叫了一辆出租车直通目的地。
张琛平日就在家写作,见两少年大老远地跑过来问他向鸿哲的事情他显得挺高兴。王诚玦知道他其实过了两三人绕了一圈子,张琛倒是知道他是苏教授的外孙,说了一句以前和苏教授有一面之缘什么的还问他苏教授身体怎样,他一开始以为王诚玦他俩是为学校课题来的,还问王诚玦为什么喜欢向鸿哲对向鸿哲了解得怎样,结果听说崔琝是宋凌新片《飞翔》中向鸿哲的扮演者,整个人立马就严肃起来。
“这个得好好演,一定要好好演!”张琛整了整眼镜,进书房搬出一大堆资料来。
“里面好些是我当年的采访笔记和资料,体育博物馆里都没有的珍贵资料,”张琛找了几样他特别得意的采访给俩人看:“这篇,当年因为涉及一些敏感的话题没给登出去,我一直藏着。”
“张叔,我其实特好奇向鸿哲他真是被家人卖给爱德华·舍恩的吗?”
“你们去过北方了?”张琛真不愧是向鸿哲专家,一听王诚玦的话连消息来源都给判断出来了。
王诚玦看崔琝,崔琝点头:“我去过,在向鸿哲故居那里看了看。”
“算不上故居吧,”张琛摇头:“向鸿哲在那里只住了3年,他三岁就被爱德华·舍恩带到俄国去了,后来一直没回去。”
“不是日耳曼吗?”王诚玦问。
张琛摇头:“爱德华·舍恩最初只是来天朝旅游,”他比划着用茶水在玻璃茶几上画出一个简陋的世界地图,食指在日耳曼和天朝之间划了一条直线:“但在旅行中途接到了好友皮乌斯托夫斯基的邀请,他打算乘坐中俄高铁直接北上到达莫斯科。”张琛又在天朝和俄国之间画了一条直线。
“那向鸿哲呢?”崔琝很意外,如果乘坐高铁直接跨过国境线的话爱德华·舍恩又是怎样遇见向鸿哲的。
“那个时候出了点意外,”张琛在向鸿哲村子附近画了一个圈:“爱德华·舍恩当年在这个车站下了车,”看两孩子满脸疑惑张琛笑了笑:“我去查了这个地方近几年的天气报告,根据我的猜测可能当时是因为暴风雪导致火车无法继续前进,爱德华·舍恩才突然下车,然后阴差阳错地遇见了向鸿哲。”
有听说过北方恶劣的暴风雪天气,崔琝和王诚玦认同地点点头。
“哎,不对啊!”然而王诚玦首先反应过来这里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爱德华·舍恩花了三千块钱买了向鸿哲,那向鸿哲的户籍呢?他是怎样被带出国境的?”
“好问题!”张琛点了点头:“爱德华·舍恩通过收养关系让向鸿哲加入了日耳曼籍。”见俩孩子瞪大了眼他继续说:“向鸿哲后来跟着爱德华·舍恩回到了日耳曼,他的花滑启蒙就是从到达日耳曼之后开始的。”
“之后呢?”崔琝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之后的故事。
“遇见向鸿哲的时候爱德华·舍恩已经78岁了,作为一个前运动员,虽然他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但自然的衰老是不可抗拒的,83岁,爱德华·舍恩平静去世,这个时候向鸿哲8岁。”张琛的声音有些低沉,崔琝和王诚玦听着心情也不禁沉重起来。
“爱德华·舍恩去世之前曾给皮乌斯托夫斯基打了电话,希望他的好友能够接受向鸿哲并支持他继续进行冰滑训练,皮乌斯托夫斯基立即答应下来。然而不幸的是,在爱德华·舍恩去世前一年,皮乌斯托夫斯基就因为重病长年躺在病床上,在爱德华·舍恩去世后不久他也去世了,所以后来实际上训练抚养向鸿哲的是皮乌斯托夫斯基的儿子,乔伊。”
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历史呈现在俩人面前,崔琝和王诚玦不自禁的放缓了呼吸静静听张琛讲述被隐藏起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