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升高,同氏在春日的暖阳下微眯着双眼。
“四小姐,你的衣群上面怎么有水渍。”
同氏刚问出口,就觉得这句话多余的很。
这还用问吗?司徒媗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加之之前又打了福寿堂的小丫鬟,她能安然无用的出来才怪。
“没事。我们走吧!”
司徒媗抖了抖百褶裙,把裙上的几片茶叶抖落在地。
同姨娘看了看司徒媗的脸色,只见她面色如常,实在从中看不出什么来。
“姨娘太大惊小怪了。瑄儿刚才都说了,见到你格外亲切。望姨娘也把瑄儿当作自家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司徒媗看着同氏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
“老夫人没怎么为难你吧?”同氏终于问出了口。
“无非是让我多跪了会儿,让后摔了个茶杯作威而已,能怎么为难?难不成因为这点小事会请家法出来吗?再说又不是我们的错,那群看人下菜碟儿的婢子。”
司徒媗脸上这才露出气愤的神情来。
她原本还可怜那些为奴为婢的人。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奴劝四小姐以后千万不要像今日这般行事了,哎!”同氏叹了口气。
“瑄儿知道姨娘在府中的处境,你放心,有我在,你就不会孤立无援。”
司徒媗向她保证。
司徒媗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快要晌午了。
看来在这相府的日子并没有外面好过,规矩繁琐不说,还处处受人压制,她得想方设法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
“四小姐用过早膳了吗?”
同氏问。
“我都快饿坏了,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恐怕要去叨扰姨娘了。”司徒媗又露出天真的一面。
这般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怨语,也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敢吧,要不被有心人听到了又是隐藏的祸端。
同氏住在相府比较偏远的小院子中。
司徒媗指着大门上面写着“孤云居”三个字的牌匾对同氏道:
“姨娘,你这院子的名字倒别致的很。”
同氏笑笑没说话。
别致什么,这名字倒像是尼姑庵般,自己在这相府活得跟尼姑也差不多了。
孤云居的大门是虚掩着得,同氏上前推开了门。
迈进门槛,首先入眼的是一个粉油影壁。
转过影壁,一眼就看到了正前方的三间屋子。
院中只有一棵梧桐树和几盆应景的鲜花。
同姨娘的居所居然是个一进的小院儿,按理来说不应该这般简陋。
就算是一个管事婆子的院子,哪个不是两进的。
一个和同氏年龄相当的女子听到院中的脚步声迎了出来。
“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燕儿道。
她是彤良娣指派给同氏的丫鬟。
虽说是丫鬟,不过同氏从来没把燕儿当丫鬟看过。毕竟两人以前都是舞姬,一起熟习练舞情同姐妹。
“这位是四小姐!”同氏向燕儿介绍。
燕儿看着司徒媗看直了眼睛,要不是同氏介绍,她还以为是彤良娣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