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手去追他吧!最好能让他从此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那她或许就能逃过这一劫。“你有这个能力的,对不对?”她鼓励的微笑近乎绝望,而她自己并无所觉。
阮大倩笑得花枝乱颤,边是为剔除掉卓纹这头号情敌,边是为即将手到擒来的荣宠。
阮大倩骄傲地离开了卓纹的办公室,而卓纹却陷入了一阵茫然,连沈菁莫名地复来又去,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哎!情太难、爱太苦
勇于接受挑战,是白致弘的最大优点。
这些天,他接受白天辰的建议,为自己设定了一个风流公子哥的形象。
“这样才会让她觉得棋逢敌手,值得大显身手。”这是白天辰说服他的理由。
“你不是深藏不露吗?该不会要我教你调情的技巧吧?把你在英国留学的那一套拿出来,包准女人神魂颠倒。有绝技要拿出来用,太久不用会生疏的。”白天辰半嘲谑半规劝的,像个不怀好意的老妈子。
“你到底以为我要干么?只不过是试试她而已。”白致弘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你好像很兴奋耶,不要告诉我,你那低级的脑袋瓜里没有乱想什么。”
“别净说我低级,当你决定要亲自‘下海’时,你也不见得高级到哪里去!”白天辰抗议。“好了,总之,你要全力以赴,我的精神与你同在。”
“嗟!”白致弘不屑地啐了他一口。
于是,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发油抹去了半罐,顶上一片油光;花衬衫配红领带,怪异的装扮令他看起来不伦不类;至于裤子,哎!简直是集众另类于一身的鲜艳刺目,真不知白天辰怎会有这件“酷裤”?
虽说白天辰直夸他有看头、架式十足,他却打死也不敢照镜子,怕心脏会负荷不了。
可是他还是好奇地瞥了一眼镜子,幸好他没被自己吓倒,倒恍若吃了定心丸。
镜子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他。这令他安下心来,他可以把这当作一场没有剧本的舞台剧,剧情、对白,全由他主导。
他在英国为兴趣所选修、以为一辈子派不上用场的戏剧表演,终于有施展的机会了。
他开始亢奋的期待。
卓纹在临上楼前,特地向阮大倩借了一身行头与色彩齐全的化妆品;虽然她向来对阮大倩四处卖弄的行径不以为然,但,这时候,她这些藉以卖弄的宝贝,倒真派上用场了。
当她半个小时后从化妆室出来,那神韵、举止,只可用四个字形容——脱胎换骨!
面对目瞪口呆的所有人,卓纹大方的抛了个媚眼。“哎呀!被你们识破了吗?”她半掩着嘴,露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媚态来。“有空记得来捧场呀!”
说着,她挥挥涂满殷红蔻丹的手,扭腰摆臀的走进电梯里去。
阮大倩的这些行头,真是骚得可以!卓纹在心里嘀咕。
瞧这件宽度只够遮住胸部,稍一倾身,上半身玄机就展露无遗的小可爱,再瞧肚脐眼底下这件长度不达三十公分、缝满金色亮片的小裙若不是她还向沈菁借了一件薄纱衬衫披上,卓纹还真不敢走出化妆室呢!
尽管阮大倩有一身行头,中午午休时刻,卓纹还特地去了趟附近的美容院,把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挑染成深具诱惑魔力的红褐色。
回办公室时,她还特地去挑了双“那种女人”才穿的高跟鞋。
她重新审视自己一遍,希望特地装扮出的俗气效果,能出师告捷才好。
“当——”
电梯门开了,卓纹深吸口气,在出电梯门的同时,给自己换上了与这身装扮相称、符合她“兼职”身份的笑容。
她直接往休闲室里走,并大剌剌地在那价值不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即使要当娱乐圈里的小姐,她也要当得有格调,这休闲室的格调,嗯似乎还不错啦!
她故意仔细端详屋里的摆设,好像在评估它的价值,继而估算主人的身价。
她慢慢的端详、仔细的估计,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个眼神都充满挑逗暗示;没一会儿,已经走近那座典藏许多名酒的酒柜。
她暗忖:时间反正是老板的,既然老板不急,她当然也乐得慢慢来,要耗大家都来耗——她可不信他的监视系统会突然故障,没发觉她的到来。
直到她欣赏完了那些名酒,她才赫然发现白致弘倚在另一扇墙上,若有所思的眼神直盯着她,脸上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知他站在那里多久了?卓纹慌忙地检视自己,怕自己有一丝不合身份的举动落入他眼底。他们两人互相端详了彼此,知道这场期待已久的戏,已经开锣。
白致弘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卓纹自然懂得礼尚往来之道,她送出去的媚眼秋波,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失魂掉心。
那眼神?
白致弘心中一震,除了打滚多年的欢场女子外,再也没有人能有这么令人销魂的眼神了!
不必言语相询,白致弘已经为阮大倩所留下的问题找到了答案,他彻底的相信卓纹的“兼差”身份,突地心中的怒潮上涌,他强自按捺下来,打算给她一个迎头痛击。
“为什么不过来呢?”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叫唤她。
卓纹拢拢长发,千娇百媚地走到他面前。“我的位置在哪里呢?我谈的可不是普通的生意。”她嗲声嗲气地撒娇着。
“你想坐在哪里?”致弘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
“那我就不客气喽!”卓纹媚笑着,大剌剌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的距离刚好?”她可不是想随便玩玩而已,她可要玩到吓坏他才罢休。
白致弘心中一惊,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不动声色地拉下卓纹放在他胸前的手,绅士般的撩起她的发梢来,放在鼻端汲取她的香味,然后,趁势把手移向她的胸前,有意无意地拨弄衬衫的前襟开口。“你习惯先谈价码,还是事后再谈?”
卓纹差点整个人弹跳起来,这一惊非同小可,血色有一瞬间从她的嘴唇褪去,冷汗冒上她的背脊。她暗忖: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白致弘看出了她眼中的惊慌,虽然不明所以,却还不忘嘲笑在心里,对自己先占上风洋洋自得。
卓纹轻轻地捉下他的手,让自己偎在他的胸前;如此一来,他便不能随心所欲,而她也好控制他那不安分的“色”手。
她把玩他那双修长得令不少女人着迷的手指。“我习惯先培养情调”
“怎么培养?”他困难地吞吞口水,这样的相处令他心猿意马,一股燥热隐隐地冒了上来。曾有不少女人在他面前轻解罗衫,自愿以身相许;更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冀望他的青睐,但他却从来不曾像这一刻这么心乱过,是不是这段时日“吃素”太久了?
“等待时机成熟喽。”卓纹摊开他的手,食指顺着他手中掌纹滑动。“情调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发现他的掌纹和父亲的雷同,而小时候,她最爱做的事,便是腻在父亲怀中,玩父亲那双粗糙的手,和研究那深深的掌纹
唉!他总是令她想起父亲。
“研究我的掌纹就会有情调了吗?”他深吸口气,蓦然捉住她的手。“你分明是个欢场老手,何必假装青涩呢?或者你在等我出价?”他邪恶一笑。
“我哪里是在等你出价,我在等你展开行动呢!”据说“飙情大少”从不逾矩,与女人交往,只为制造绯闻而已,她不妨来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况且,她这么大胆,一定会吓倒空有花心之名而无花心之实的“飙情大少”
心一横,她挣脱他对她手的钳制,转而掠夺他的胸前,感受他胸膛的剧烈起伏。“也许你喜欢处于被动。”
白致弘心上一紧,喉头干涩,可他不能轻易认输;整出戏,应该是由他主导的,他决心要夺回主导权。
“看不出你是个主动的女人。”他抬起她的脸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讯息。“不介意我吻你吧!”未等她回答,他已强势的覆上她的唇。
卓纹来不及阻止,只好暂时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
一种前所未有的滋味袭上她心头。
他的吻令人晕眩,却又该死的温柔,她无法抗拒,只得打开心门迎接,仿佛这才是她一直所等待的。
谁知,这一吻,却不只引发了卓纹的深情,也引发了白致弘的**,他迫不及待地想索取包多甜美。这一刻,他早忘了先前的不甘心及愤怒,势在必得的心绪,令他双手的抚触更加热切温柔。
热烫酥麻的感觉一波波涌上卓纹的心头,他的抚触,摆荡着所有女人易断的心弦,她原是无意地挑逗,却不觉地撩拨起自己的渴切。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饰早已褪去,一丝不挂的胴体、浓烈的喘息和深切的渴望为这平淡无奇的休闲室带来些许热浪。
“不!”卓纹在激情中猛然惊醒,赫然发现两人倒躺在沙发上,白致弘甚至已摆好了进攻的架式。
“这是你的另一种情调吗?”白致弘声音低哑地说,完全不理会她的惊叫,蓦然进入她,以近乎残忍的方式。
“我的表现怎样?花钱去做的处女膜使你感到快感了吗?”卓纹对自己讪笑,边摆个腻人又干练的笑容给他。
戏还没有落幕,如果她是尽职的,她必须演完它
白致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起身、穿衣,心中不敢置信,她撕裂心肺的尖叫,竟只是为了增加情调?可是那两行清泪不会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快感吧?
他不相信,以他男性的直觉。“过来!”他霸气的命令道。
她像谜一样,隐约透着古怪的气息,白致弘发誓要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沉住气!沉住气!卓纹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忍住臀股间的疼痛,机械化地走到他面前。
“我很好奇你的价码,还有你来白氏上班的理由。”他的手不安分地又一件件地把她身上那些少得可怜的衣料剥掉,那份欲望无法遮掩,他惊讶自己居然对她欲罢不能。
“我的价码恐怕你付不起,还是让我保留,让它成为你心中的好奇,”她卖弄玄虚。“至于来白氏的理由,只是想让身份证上面的职业栏里有个正当职业罢了。”卓纹娇媚地笑着,向他偎近些。“你可别炒我鱿鱼。”
“就这样?”他俯身吻上她雪白的颈项,汲取她的馨香。
卓纹心里喊不,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了起来,本能的反应令她心中一惊,她似乎不讨厌他的碰触。
“我非常有分寸,不会在公司里乱来”她无法控制的对他所洒下的吻娇喘起来。“你如果真的属意我就到我兼差的店里来吧”她已分不清这是戏还是真。
“或者我可以召你”白致弘说,只是调笑。“你喜欢在公司谈,还是外面?”
“火车站前‘梦希丝’”
在激情冲走理智前,她脱口而出的是每次与卓莲约定见面的地点。